得了刘彻的许可,卫青领了建章营内若干人等便去处理那伙山贼事宜。刘彻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月,仍不见卫青前来复命,更是连个人影都不露,召来卫青身边的亲兵一问才知,卫青竟独自一人卧底到那山贼的寨中!
卫青先去当地官府查了资料,知他们组织剿灭那狼头寨数次,可官兵一攻上山,山贼们早人去楼空,官兵一退,他们又卷土重来占山为王。如此反复几次,耗费不少,但成效甚微。卫青猜想,若不是官府里有那伙贼人的耳目传递信息,那便是山上有精于占卜的能人,自己若也大张旗鼓率兵攻山,怕也落不了什么好。
卫青命手下扮作普通商贩游走在附近乡镇,耐着性子打听那伙山贼的消息,将信息汇总后谋划作战计划。走访了数个乡镇,正巧遇上了一家富户收到了勒索信,若不交足索要金额,便来杀人掠货。卫青便将计就计,令同这家富户达成协议,命建章营的儿郎们装作富户的家丁,设下埋伏,准备对前来的山贼瓮中捉鳖。
哪成想刚交上手,卫青正指挥手下佯装不敌,将他们往院子里引,便听他们为首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山贼们也不恋战,立马乌泱泱跟着撤退,卫青指挥另一小队去拦,竟拦不住,殿后的那名大汉实在骁勇,实力竟在建章营这群擅长战斗的序列九士兵之上。卫青心下一动,脱了外袍,抢了一匹马,跨马向那群山贼追去。
至于卫青最后怎么混进山寨的,他们也不知道,最后看到的便是卫青跳到那名大汉的马背上,被带着一起进了山寨大门。如今建章营的士兵们集结在山下,另派几名斥候近距离监视山寨的动静,等山寨里的卫青发出里应外合的信号。
刘彻冷着脸听完,不发一言。虽然想痛斥胡闹,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但身为半神的他,能遥遥感知到和他有亲密联系的卫青还活蹦乱跳,不好当着卫青属下的面驳斥卫青自己提出的方案,失了卫青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威信。
“你们,跟我走一趟。”刘彻叹了口气。
“哈哈,想不到卫小兄弟年纪不大,对养马倒是知之甚详,有你的照料,我家黑风近来毛色都亮多了。”高壮大汉大笑着拍打卫青的肩膀。
卫青腼腆一笑,他给自己编造的身世是被富户家虐待的马奴,趁乱跑了出来,投奔各位大王。山寨里对卫青的说辞半信半疑,只让他喂马刷马清扫马棚,不许他出山寨门半步,他工作时也一直有人监视。卫青也不急,勤勤恳恳照料马匹,也不多看多问,好像给他一口饭吃他就很高兴的样子。
但教唆者的威力不容小觑,魔药自带的亲和力配合卫青的少年好皮相,短短数日便让卫青与周围人的关系处得相当不错,特别是带卫青进山寨的张次公,因自家爱马被照料得挺好,对卫青多有照顾。
卫青突然瞥见一伙人山贼推着几车大箱子并绑着数人,推推搡搡进了山寨大门。
“哟,今天遇着大鱼了?”张次公开怀大笑,“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卫青岂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连连点头道谢,跟着张次公走到近前,却是如遭雷劈!刘彻怎么会在这群被俘的人里?
定眼再看,刘彻身上并没捆绳子,他自己面露嫌弃抓着绳子的一截,身上穿着他寻常外出时所穿的衣物,唯一不寻常的地方在于,他的额头上用红艳艳的胭脂写了一个“女”字,这是什么意思?
“卫小兄弟,你发什么呆啊?”张次公在卫青背上啪拍了一记,让他收了神思。“这擒来的女娘,身量挺高,脸却乏善可陈,让人提不起兴趣,怎么,你好这口?”
对面哪有女子?卫青嘀咕了一句,又看了怪模怪样的刘彻一眼,确定张次公指的女娘应该是他,猜想刘彻应该是用自身的能力扭曲了别人对他的认知。这就是半神的能力吗?好可怕!卫青暗暗咋舌。
“二当家的,我没有求过你什么,但这个女娘,这个女娘……”卫青小声向张次公恳求。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是不是还没开过荤呐?”张次公向卫青挤眉弄眼,“一般来说,抓上山的女娘哪里轮得到你这种小卒,不过谁让我看你小子顺眼,这女娘又实在不好看,成全你也不是不行。”
划分战利品时,张次公少要了自己的部分,点着要了那名被捆的“女子”,让人送到惯行那事的小楼里,独自关在一个僻静的房间内,又通知抓耳挠腮猴急猴急的卫青前去。
卫青坐立难安,他对刘彻的实力有信心,整个山寨的山贼捆一起都不是半神刘彻的对手,但陛下怎么能亲涉险地!这里又腌臜,熏到陛下了又怎生是好!
卫青得了信儿便急急来到房间外,推门而入,刘彻正嫌弃草席破旧脏污不肯落座,正立在房间正中拿手巾擦拭额头的胭脂印。
见来人是卫青,刘彻停了动作,对着卫青露出笑意,从嘴里吐出的却是略带惊惶的语句:“你,你想干什么?”
卫青虽不解其意,但条件反射答了一句必然会在这个场景里会出现的台词:“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进来救你。”
卫青顺手阖上门扉,随着他话音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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