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姜呈低头亲吻着她的掌心，低垂的眼睫颤抖时搔得心中酥麻。庄凌看到他抬起的眼眸，如地下静河般静寂却涌动着，炙热的欲念随着他的话语，逐渐躁动。——他忍不住了。庄凌心中明了，这一个多月，先是她生病然后又是过年，他担忧她的身体，也不愿意再给她带来负担。姜呈仰起头，凑上来亲吻她的唇，“……不会让你太辛苦的。”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也行的，他只是真的很想念她。最近都在家里，到处是人，对姜呈而言，是一种无言的打扰。他很喜欢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安静却温馨。庄凌意动，但是反复挣扎之后，她遗憾地摇了摇头，“明天大嫂家要过来，我要和妈妈一起。”这是早就定好了的事，不能轻易改变。她的手缓缓从他的胸口往下移，反客为主，再次吻住他。“我可以稍微帮你一下……”她的声音因为太久没有亲密接触显得有些羞涩，但是手却轻易拿捏住他。姜呈搂紧她，脸埋在她的肩窝，呼吸声越来越重。没一会儿，他忽然将她抱起，眼尾微微泛红，声音喑哑：“我们去浴室。”小叔叔今天心情好像很好。李明照路过容光焕发的姜呈时如此想到。在看到他可以算得上耐心地安抚跑跳打闹的小孩子们时，这个评价变成了他的心情应该是非常非常好。今天是亲属局，而且都是近亲属，小孩子们多得不得了，李家的小鬼头们组织着小朋友们玩打仗游戏，李明照无辜被击毙了好几回。大人们在打麻将，小姑奶把金条堆了个小金字塔，给太奶奶喂牌的演技差得不行。大点的少年们占了几个游戏厅，不喜欢电子游戏的就在在影音室开启茶话会，书房和茶室则属于几个过年都逃不开工作的大忙人。李明照突破千难万险来到影音室，左右一环顾，问道：“小婶婶哪儿去了？”李明盈喜笑颜开，“她说出去透透气……姐，狼人杀差一个上帝，你快来！”李明照被扯入狼人杀，也就忘了姜呈问她见没见到庄凌的事。反正小叔叔等会儿自己会去找，小婶婶又不会去哪儿。庄凌的确没去哪儿，她慢悠悠地逛到了院子里的花房。家里的小孩子们都精得很，花房是姜奶奶喜欢的地方，她住进来之后，姜呈送给她的花大部分都栽种在了这里，在家里打闹就算了，这种地方是不可以乱来的。花房中间设置了秋千和椅子，庄凌坐在秋千上，听着闹哄哄的小孩子们的声音，打算再坐一会儿。以往过年她都是一个人待着，那时觉得寂寞，现在却有点太热闹了，她还得适应一段时间。庄凌的脚尖轻轻点着地，晃动起秋千，等姜呈来找她——她自然不会随便脱离社交场合的，姜呈说新买的兰花开了花，邀请她一起来看。看花是假，他大概是又想做点什么。他是不喜欢人多的场合的，特别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们都快爬到天花板上了。背后传来脚步声，庄凌扬起笑脸，转头道：“你来啦？”来人脚步一顿，笑道：“阿凌，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想见我？”李明宥的笑容格外灿烂。庄凌一怔，笑容淡了几分：“我以为是姜呈。”她转过头，不想搭理李明宥。之前这人冒冒失失说了不知所谓的话之后，庄凌就尽量避开了所有有可能和他单独相处的场合。他和姜呈是叔侄，喜欢同一个人这件事非常麻烦且不好处理。李明宥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安静了很久。“小叔叔被太爷爷和我爸他们叫去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李明宥的声音缓缓靠近，他站在了庄凌的身后。“你看起来好像很累。”他的手搭在秋千座椅的靠背上，说话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什么意味的关怀。庄凌放在身边手机一亮，她看到姜呈发来会稍微晚一会儿的消息。李明宥大概很清楚他的行踪，所以特意找了一个他赶不过来的时候。
庄凌并没有接他的话茬：“你又想说什么？”她的声音颇为冷硬，脚抵住地面，不让李明宥有任何推动秋千的可能，把自己的态度表示得很明确。李明宥走到了她的前方，垂眸看着她，笑容很温和：“下个月小叔叔成年礼，他打算和订婚一起办，这件事，他告诉过你吗？”庄凌抵着地面的脚一滑，左脚上的单鞋在秋千猛然往前冲的惯性下微微有些滑落。她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李明宥看着她，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去年我听说过一件事，瞿家你知道吧？”“瞿韬的大哥，有过一个出身普通的妻子。”他说话的时候，似有几分谆谆善诱的意味，“瞿大哥很爱自己的妻子，他们从一开始的不被看好，变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神仙眷侣。但是……去年，瞿大哥出轨了，他的妻子自杀了两三回，最后一次，她终于和瞿大哥离了婚。这一切的发生，不过短短五年。”他说了一个似乎没有任何意外的故事。李明宥在庄凌毫无波动的眼神下，蹲下身，握住她滑落的单鞋，将它复位。他的手带着冬日薄薄的凉意，在她的脚踝上一触即分。他仰起头，笑容在阳光房散射的日光下，多了几分模糊不清。“阿凌，你要赌吗？”他问。庄凌盯着他暧昧且过了界的动作，踩着他的掌心，迫使他放开了她。“你要劝分？”李明宥还蹲在地上，仰着头笑了：“我没那么扫兴，我只是想说，如果有一天，你和他分开了，你可以选择我。”庄凌勾了勾唇角，“去当你的情人？李明宥，你怎么会觉得这是一个好退路？”李明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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