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的看他。
“我才不管你。”贾诩赌气,快步就要走过去:“我待会就去告诉学长,说你郭奉孝爬学宫墙头、还抽烟,让他罚你抄书!”
“那我可就说我是为了看文和洗澡才爬的哦。”
……无,无耻!
所以他最后还是站在了墙下,没好气的催促郭嘉:“好了!快跳!”
郭嘉看着他笑,伸手,稳稳降落在了贾诩怀里。
……
之后两人一起进去的,因为迟到,还被夫子打了二十个手板。竹板厚而重,贾诩撑着脸不愿露出痛色,却总忍不住去瞧郭嘉,怕那竹板把郭嘉的手腕打折了——郭嘉身子不好,手腕细瘦,那么孱弱苍白的一截手腕,看着就叫人提心吊胆……
嗯?不对!贾诩回过神来,打不打折跟他有什么关系?……打折了才好!
站了一节课,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夫子揣着竹简出了门,荀彧后脚就忙凑过来,看看他的手又看看郭嘉的手,心疼的不成样子,他点点郭嘉:“定是你——文和才不会迟到。”
三人一起出了学宫的门,今日的课上完了,便慢悠悠的往回走,贾诩不自觉的追着树间投下来的光影踩,小鸟小雀不时叽叽喳喳叫两声,春意正酽酽。
“学长怎么尽偏心文和。”郭嘉懒声道。
“你呀,”荀彧头疼,他算算日子,转头问两人:“算了……快除夕了,你们今年什么安排?”
“温书。”贾诩嘴上老老实实答,心却不由自主偏到了郭嘉身上,步子都不由自主缓了下来,竖起耳朵听他今年的安排。
也许……也许今年能一起过年?
等待的时间明明只有短短几秒,贾诩却觉得过了足足几个时辰,时间第一次这么难熬。
他突然发觉自己对郭嘉的一举一动太过敏感牵挂,几乎是郭嘉一笑他心跳就加速的程度,他隐约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恐慌的同时又压抑不住的冒出了一点期待,期待这份之前从未有过的情感能见天日,生根发芽。
想到这里,他就偷偷把目光移到郭嘉身上,在荀彧背后欲盖弥彰的有一眼没一眼的瞟他。
上课的地方离他们三人住的地方很近,说话间就到了,他们三人落座,荀彧抬手烹茶,杯盏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动作清雅而熟稔。
“我吗?我想想啊……”郭嘉弯着眼睛:“肯定在歌楼啊——前几天认识了歌楼新来的红玉,曲子弹的特别好……诶?”
还没坐稳,贾诩就蹭的一下站起来,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郭嘉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恼,那双红玛瑙似的眼睛瞧着他,居然露出委屈似的情绪,郭嘉细看时却又全然不见踪迹。
砰的一声,贾诩摔门而去。
亡郎香不依不饶的散发出幽幽的香气,郭嘉罕见的有些发愣,他转头看荀彧:“我……惹他了?”
荀彧长叹。
贾诩躲了郭嘉很多天,尽管同坐一间教室,尽管上学放学还是三人一起走,他也力争做到目不斜视,心无旁骛,不过亡郎香无法屏蔽,恼人的气味无孔不入的试图钻入他周遭,和郭嘉一样。但贾诩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远离郭嘉。
嗯怎么说,像生气炸了毛的幼猫,伸出爪子试图挠伤对方,却只能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白印。
别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郭嘉莫名吃这一套。平时文和看着是可爱,可太过古板,生气起来像是画龙点睛,给那张脸添上几分灵动的神采,越发看得人心底软软。
郭嘉心情好得很,他就说文和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嘛!不过这话他还是识趣的没说出来,要说出来,他觉得文和会在大年三十那天片了他涮古董羹。
他这几天歌楼都不去了,就笑眯眯的跟在贾诩身边哄他,上学跟着,座位要坐在一起,吃饭一起,饭后偷偷溜进文和房间看他温书,然后再一起放学。
哦,他一直试图跟文和搭话,自己一个人在文和旁边凑了三四天,废话一箩筐,却只收获了一句硬邦邦的:“别跟着我!”哎呀呀,实在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郭嘉才思敏捷非常人可比,但却想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想明白文和为什么要跟他置气?不过无所谓,生闷气的文和多可爱呀,反正以后,以后一定会好的。
贾诩被缠了三四天,一想到郭奉孝此人的德行就气不打一出来,他负气想,这可是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我那么,那么想……你却要去歌楼!去吧你就,去了就别回来!并且憋着气,找荀彧当护身符去了。
临近过年,大街上早就摆了各样小摊,猜灯谜的,卖年画的,卖各类点心的,乌泱泱一群人,喜气洋洋的吆喝着,看着人心里暖暖的,过去一年的痛苦短暂的被忘掉,在新的一年即将到来的这几天,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带着期盼的。
郭嘉在夜市买了几个精致的宫灯,上面印着憨态可掬的小动物,看着就觉得喜庆。于是颇为得意的拿着宫灯,懒洋洋的哼着莫名的曲调,回了他们三人住的院子。
没进门他就拖长声音喊:“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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