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夜色继续蔓延,无边的网笼罩。夏月回来,推开卧室门。他正在床上背趴着玩手机,手指刷着,她一声不响地看。臀挺翘。这是她没注意的点。她看了很久,他什么都没发觉。夏月缓步过去,轻掀起男人不厚不薄的睡衣,他一下停住手指,干嘛?而她静默地只是往更高处掀,他这下完全地放下手机了,你到底要干——嘶——他的声音被自己硬生生夹断了。她咬了他的背,蝴蝶骨附近,一开始咬得轻浅,只让谢冷雨皱起眉“你有病啊”地说。他说完她就用劲儿了,咬得特深,牙印清晰,甚至含有淤青和血丝,远看上去像月牙。谢冷雨彻底痛了,他一个用力翻身,双臂从后按倒她,也掀起她衣服狠狠咬了一口,同个位置,同个力度,但只用两颗牙齿,形如雨滴。故意弄的形状还是只是巧合,两人都解释不清。夏月没喊痛,性格使然,能让她喊痛的人几乎没有。好奇妙,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咬他。仿佛饿了要吃饭般自然的生理欲望启动。而等他松口时,他缓慢地起身,缓慢地发现她手臂大大小小的伤口上印花般的创口贴。一瞬的,他石化在当场,眼光慢慢湿起来,穿过她身体。明明被咬的是后背,他却感觉胸口更有痛觉。她居然是这样回来的,为了他。“你不是去玩了吗?”“我预感到你有事瞒我。”谢冷雨:“不过只是预感。”她停顿一声。“还好有预感。”隔了几分钟后,她听上方男人的声音哑哑地传来:我不找她了。声音饱含自责。他在别人面前傲成这样,对她却总有这种奇怪属性。在外是个纵情放肆的男人,在她那儿总是个如履薄冰的胆怯男孩。他本意是让她幸福,却反倒害她生气流血留痂。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我不找她了,真的,我错了。”他一手抱住她,闭上眼,另一只手轻轻握起她纤细的手腕。“我错了。”夏月阖上眼,什么都没说,复杂的感觉将她扯天连地地拉下去。明日,咖啡厅。偏僻角,夏月和徐榭面对面,一个丝绒拿铁,一个美式。他们坐下后先谈了些公司事务,话题随意。后来人渐渐少了,太阳落山。徐榭:“昨天,姑妈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夏月的。”他文静的状态像只是描述一下事。夏月瞬间懂了那人是谁,也串起了昨日事情的脉络。顺时一些思绪开始拉扯,从矛盾点里生疑,徐榭嘴里说他是为了游戏,但谢冷雨透露出是为了那四十万。“你说,他是主动求的,为了游戏皮肤?”“怎么了?”“他不是。”
徐榭轻笑了,目光变深。“你信我,还是信他?”“信他。”谢冷雨不是这种人,她还是坚持这一点。徐榭笑意不变,阴柔中透出微微冷意,他对情绪的控制依旧表面和谐。“这就是你的不爱?”“这是基于平时印象做出的判断,不是基于爱。”她解释。他喝了一口拿铁,那种威慑渗出来。“是吗?”见她并没反应,转而他又回到原样。“可能他是向我姑妈说谎了。不过,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夏月低下眼。“他的事,你不用管。”徐榭深深看她,一下拖慢了声音。“可他的事,关系到你,不能不管。”夏月抬起脸,她无法解释跟徐榭的关系,超过朋友,未达恋人,暧昧不清。她跟了他好几年,一直以同事或朋友身份相处,偶尔也在某个感觉上头之时,提出过想和他一起发泄欲望,但他却拒绝了。所以,她挺搞不懂他的。“夏月,我会一直看着你,捆着你,哪怕你心里有别人。”这是他喝醉后曾对她说过的话。这是他的爱情观。如果以后真要选一个男人陪她走完世俗的结婚生子的路,她一定会选择徐榭。他多金稳重,对生活认真,拿来结婚的条件一切都好。况且——他救过她一命。不然她不会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只是她心里感觉空荡荡的。一想到谢冷雨,想到跟他的过去,就会无意识的心里空出一块来。但这样下去很不好,她跟他始终不能有结果,她不能再被他影响了。夏月:“我们,要不要试着交往一个月?”徐榭:“这么突然?”夏月:“我想试着爱上你。”徐榭反而更冷静了:“还是想借我试着摆脱他?”夏月:“我没有。”她在心里也这样说,她没有,她只是…只是,想换一个她看得上的人来影响她,这才是正确的选择。徐榭优雅地摸起杯:“我可不接受,我女朋友还在别的男人家里住。”夏月想了想:“抱歉,你说的是。”她垂下眼:“或许,我用装缺钱的方式靠近他去报谢家的恩,恩没报好,还差点害他…这种方式一开始就错了。”慢慢地,徐榭握住她的手:“是的。错了呢。”夏月:“我想向他坦白,然后,早点走吧。”徐榭温温地笑:“是的,趁错还没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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