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扇中了。顾淌被扇得侧过脸,他有点难以置信,脸上出现一闪而过的愤怒。她一时分不清这是因喜欢而不得的愤怒,还是被打的自尊受损的愤怒。“打我?”这下他抓住她的衣领,控制情绪地咬牙切齿,好像有撕烂衣服的倾向,他死死看她,目光骇人。她握住拳,打算跟他拼了。但奇怪,也不知他是怎么收住气的,长时间看她,只是看,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慢慢反而平静了许多。他冰冷地:“你以为你算什么。”她毫不示弱:“那你又算什么?”长长的静默在两人之间。顾淌:“好。”顾淌转身推开门,离开了。夏月看他走远,松了一口气,揣测他是因为觉得她难以拿捏所以放弃了。其实呢,在他那儿,话越短,事越重——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那次后,补习就再也没去了,他也没有来学校读书了,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连班主任都管不住他。只有中考见过一面,也只是一个匆匆忙忙的背影。刚考完出校门,她看见右侧不远处一个黑色卫衣帽盖头的背影。她认出是他,只有他那么高,那么会穿搭和一身非同龄人的气质,他很快消失于人群,再怎么看也没有了。夏月偏回头,朝右走。搞不清这脚步是轻盈还是沉重。这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见面。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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