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住下巴的段缠枝从喉间挤出一声轻笑,“哈?看邵毓珩被关心被在意,你嫉妒了?”段缠枝一针见血地道破邵霁川内心里的纠结,他松开手后还要掩盖一句,“不要随便揣测,也不要随便挑拨我和毓珩的关系。”段缠枝不顾系统劝阻,耳边爱意值断崖式下降的提示刺痛她的耳膜,可段缠枝丝毫不在意,她欣赏着邵霁川被戳破后气急败坏的模样,甚至还在被毒蝎一样阴冷的眼神注视时还能从容补刀:“主仆关系也需要挑拨?”好像意识到自己太过火了,段缠枝稍微收敛,面对总理这样一款从始至终都披着人皮面具的家伙,她实在提不起来兴致。邵霁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撒开段缠枝的下巴。“回到你的工位去,不要做工作之外的事。”这个人说来也是矛盾,自己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少不了他的安排,现在又怪自己碍眼。作为一个资深社畜,段缠枝在工作了一天后平淡点评,做总理大人的秘书和之前自己从事的岗位没有任何区别。可能唯一区别就是,现在自己不怕被开除,能随时随地呛总理两句,但也在触雷范围内。第二天,温席染如愿拿到了一套正常的工作服,段缠枝也拿到一件新外套。她今天可以勉为其难地在心里少说两句总理坏话,也可以破例推进一下任务进度。只是,她一进顶楼,坐在她座位旁边的那个少年是怎么回事儿?邵霁川还真是说一不二,前一天说要把邵毓珩叫来,第二天还真来了。邵毓珩脸色还有些苍白,大概是伤还没彻底痊愈,他有些腼腆而又规矩地坐在段缠枝的座位旁边。余光注意到段缠枝后,他的双眼迸发出明显的光芒,直接起身小声喊道:“缠枝!”段缠枝一吸气,她不得不承认,邵毓珩的脸有一种一见到就心情好起来的奇效。光球默默补充:美男计,他使用了美男计。邵霁川冷不丁地推开办公室的门,他的视线扫过两人,随后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毓珩一个人在家里呆着闷,我特意叫他来政府厅学习一下,小段你就帮我带一下他吧。”好啊,叫其他助理都是连名带姓,到自己就成了小段,好像两人多么熟悉一样。段缠枝顶着邵霁川如有实质的阴冷视线,默默牵起邵毓珩的手,邵毓珩的脸顿时红了,他微张着嘴,不知道作何反应。但身体显然更加实诚,他珍重地攥住段缠枝主动伸过来的手,余光瞥了瞥段缠枝,只不过缠枝好像不在看自己。两只手握在一起的瞬间,系统播报传来——【邵霁川爱意值+1】好变态。
不管多少次,段缠枝都想感慨。光球也发现了这一点,开始出馊主意:宿主你可以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段缠枝:…虽然它什么都没说,但自己好像全都懂了。邵霁川脸色有些发黑,沉默着合上大门。段缠枝好奇:“邵霁川让你来的?还是你真的想来?”他思考了一会,目光却没移开两人交握的手,他笃定地回答:“是总理引导我主动提出要跟来的。”段缠枝:?什么意思,她怎么没听懂。邵毓珩捏着段缠枝外套上纽扣,轻声回复:“总理昨晚用餐时跟我讲,你来政府厅实习了。他知道我听了这话,肯定想跟着来的,所以他这么讲就是要引导我主动提的。”段缠枝听到这话,突然一阵心软,她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额头,笑问:“诶哟,怎么我在你就一定要来?”他眨了眨眼,似乎很不解段缠枝为什么会这样问:“为什么要这样问,你在,我就肯定要来的。”“总理最近不让我回丰藤学校了,你总在学校我也没机会见你,但你现在在政府厅,我可以来。”“我…我可以保护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挺没有底气的。段缠枝见他这副样子就想打趣他,“政府厅这么危险吗?你要怎么保护我?”邵毓珩突然抱住她,温热的气息覆盖了段缠枝有些凉意的衣服,就连衣褶都被少年的气息包裹。这次他却没再回答了,他了解政府厅的肮脏龌龊与勾心斗角,这些是他当初被作为继承人培养时所要熟知的,可他不能告诉段缠枝,不能将她也拉进这一滩浑水里。面对段缠枝打趣的疑问,他只能求饶般将头在段缠枝的颈窝滚了滚,撒娇般说道:“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他不是个令总理骄傲的继承人,所以他在努力,他不想再成为一个让段缠枝看不起的人了。邵霁川熄灭了大厅内的监控,他摘下眼镜,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可他分明不近视,怎么会视线模糊?他后知后觉地抬手,手上沾满了泪液。—————————没啥原因,问就是总理看到邵毓珩有人关心真的嫉妒了。邵霁川哭和施明漾那种特殊的兴趣爱好还不一样,他极度嫉妒时就是会情绪失控,有点沾地雷男的边(?)所以我才说不吃这款的会更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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