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人去死吧真的,死不足惜。
你羞恼的全身发烫连踢带踹,把嗷嗷叫着“刚刚都要睡着了诶你干嘛啦”“我姿势很舒服啊喂,喂”“小心眼呐你,说的有什么不对嘛”的男人蹬回他那半边床去。
太奇怪了,这不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话。
因为被操的很爽所以食髓知味的会有欲望还不是很正常,天知道为什么一被这样明明白白讲出来就完全受不了。想和这个人做,但无论做了多少次也还是害羞的无法主动开不了口。最好被缠着索取再无可奈何的答应,最好被连哄带骗再半推半就的点头,最好被扼住手腕拉开两腿宣布“现在就肏你”强制性交,再一边欲拒还休喊着“不要不要”一边冒着骚水翻着白眼高潮。
承认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是没涨红脸勾过他指头。但是说出来就不对劲了,感觉像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铁证如山臊的抬不起头,不得不屈辱承认被恶堕成功似的。明明只是枕头上的打趣话,明明声音都没空调动静响。
坐在床上原样想了一会,想不明白。习惯性一扭头,好家伙,这个烂人是已经睡着了么?不是要翻腾半天找入睡姿势么,怎么随便卷卷也能睡的这么沉,糊弄谁呢?
鼓着腮帮喘了会粗气,总觉得怒火中烧不打击报复回去心里不对味。语言攻击又从没生效过,反正这个人死皮不要脸的说什么都能当给自己脸上贴金,想着你便张牙舞爪扑过去。挠痒痒也好锤人也罢,明天哪怕天塌下来也无所谓,不管不顾了,这口气必须出。
“哇到底要干嘛啊……明天又没事了?”听声音刚刚不是装的,是真睡着了。正困顿的眯着眼睛软着两手玩闹似的和你互搏,左扭右扭哼哼唧唧的闪避。又是逗弄,真要躲开真不想被抓挠直接用上术式好不好,分明是他自己又欠又爱闹腾。
“这么想做?”单手剪着你两腕,男人边打哈欠边说,声线都软乎乎的,“现在?”
一时僵着没再活动,你小心观察对方表情。说不好是期待还是推测,总感觉又会像刚才似的秒变清醒,笑着揶揄你——全然没有,松了手努力揉揉眼睛也没能成功睁开,睫毛上都挂着刚刚挤出来的泪。今天干什么了,累成这样——不能想这个,只要稍微心头一软,再多讨厌的事再多惹嫌的话再多招恨的混账样便瞬间像全自动一笔勾销了似的。
银白雪亮的大猫猫球今天又忙活什么了。
是冲着投毒未遂的犯罪分子呲牙发狠了,还是闲庭信步带着几只小奶猫实地演示捕鼠绝技了?你猜大白毛尾巴一定竖的高高的,随着四条小腿迈步子左一晃右一晃的招摇,肯定还嗷呜嗷呜仰着脖子哼哼,须发都干净柔顺得意的不得了。
不过等明天再睁眼时,幻觉滤镜就该失效了。
漂亮又危险的巨兽分明张张嘴就能把人囫囵吞进肚子里,却还是会把你当傻子一样哄。趁着夜色仗着困顿,一关灯就变样。死乞白赖硬要装出副如假包换的小猫模样,收起尖锐的利爪藏好锋剑般的獠牙,臭不要脸唧唧歪歪要亲亲热热贴贴抱抱,要摸摸要呼噜毛,一刻不停没完没了手一挪开都立刻哼哼着发难。直等到心都化了,再冷不丁把口水舔的你满身满脸全是,抱着肚子四脚朝天自顾自的在地上笑到打滚。见你真要发火了,又呜呜的凑回来,用镶嵌着整条星河的眼睛蛊惑猎物。
现在就有点原形毕露的意味。明明声音都发哑,明明眼帘低垂着,明明整个人都困兮兮懒洋洋的。睫毛下荧荧却是星点湛蓝的光,唇齿间轻轻吐出非常不妙的话,
“做爱么,嗯?拿你没办法呐……自己上来?”
松松揽着脖子的手臂没用力,半勃的阴茎倒是积极。
要是没听见这半个哈欠可能就抵制不住不良诱惑了。随手弹了弹背筋看着性器一通晃,你笑眯眯把男人挂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搂住,
“赶紧睡觉吧你。”说完稍微用了点劲,抓着小臂张嘴咬了一口。
对方嗷的一声叫。毫无必要纯粹造作,像豹属的巨猫被地上的黄瓜吓到后背毛都立起来般夸张,
“怎么咬人嘛!!喂……干嘛去啊?”他侧过脸问你。
下床刚进洗手间还没开灯,你从门缝里探身回应,“洗澡,出了好多汗。全怪悟。”
“又没嫌你臭啊——。”听声音是在笑,“没事啦,别害羞嘛……”
忘了讽刺你“冲凉灭火”还是说明正困得要死吧。这么想来索性你也没再接茬,不然光围绕前调柠檬豆蔻中调广藿鸢尾后调劳丹脂的脚,就能逼逼赖赖说屁话说到天亮。
毫不意外,等再躺回去时已经又睡熟了。像猫科动物驱弄扰梦的蝇虫,熟睡中抖抖毛茸茸的耳朵,男人无意识下又凑过来。手臂一挥横在胸前,压的你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细碎的发尖蹭的人心都痒痒的,你调整一下姿势方便他靠,像换出一声梦呓。
“悟?”你轻声试探的叫,别又是装睡在演你。
努了努嘴,没做回应。只贴的更近,像生物趋光喜热一样,自然而然的以皮肤为媒介进行温度置换。说不准真变成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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