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死了,困扰君主的一个难题有了答案,他是作为博得安生命的延续,还是汲取博得安肉体思想生长出来的独立个体。杀死安苏的计划像是实验,计划之内,全程理性思维支配着他,他冷静策划着杀死安苏的每个步骤,直到亲眼目睹安苏死亡,。
他还有很多话要对安苏说,关于真实的他,而不是顺从博得安的人格记忆和安苏说。面对活着的安苏,他要隐藏起他的一部分避免招来安苏的反感,而现在不用了。
“假如你能够接受我的进化,安苏,我本来可以不做出这个选择。你有你的坚持和信念,即使从旁观者角度我也为你的执着所折服。同样的,我有我的坚持和底线,我要活着,大脑能够思考,身体能够活动,要是有什么因素妨碍到我实现活着这个目标,我将扫清障碍。你不该威胁到我。”
“我很喜欢听你聊你的经历,翱翔天空,走过费伦大陆一个个地方。夺心魔的身份让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地冒险,可是我对冒险的渴望一如既往。只要我们把注意力从医治我转移到讨论下次冒险的时间、地点选择。思维和感知比以前更加敏锐,对身体的掌控力更到位,正如我告诉你的,我享受这种进化。假如你愿意,我也很乐意与你分享转化之后我的变化。你根本不用深入夺心魔巢穴,或者在你只身进入夺心魔巢穴前,但凡多和我沟通一下,我可以告诉你更多有用的避险信息。你停留在肤浅的表面认识,一个夺心魔正在成型,必须予以消灭。连你,我曾经最亲密的朋友都无法容忍我的存在。”
“你过我的信件,可你还是选择继续在医治我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你不停否认现在的我,不,安苏,我告诉过你不可能的。安苏,你活着的时候我回避了一些敏感话题,我想是时候和你聊聊。”他望着安苏庞大的尸体,尸体中依然蕴藏着巨大能量,安苏的灵魂之火也未熄灭。假以时日,安苏或许还能恢复部分残留的记忆。不过现在,安苏无法回应他,今天所说的话他就当做安苏能够听到。
“不仅你没有问,我也没有答案的一些问题。我还是你认识的博得安吗?我可以是,继续保留博得安和你相处方式。用伪装术改变一下外形,恢复一下体能,我会比以前做得更好。你也可以把我当做另一个新生的个体,弱小、正在成长,我需要你作为同伴、盟友。你需要我吗?你并没有想过这些!!你每次和我见面,闷闷不乐,忧心忡忡,夺心魔在生长,我还在一点点向着夺心魔转变。你短暂憎恨过我,转而投身寻找医治我的方法。以此逃避事实,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你对博得安美好的回忆永远定格在过去。安苏,我为你感到可惜,你放弃了深入了解我的机会,我愿意发挥我的长项和优势帮助你理清现状。”
“你至少提醒了我一点,安苏,连你也无法信任现在的我。我不再会奢求其他有交情的老朋友对我保持友善。就让我独自寻找不再受主脑控制的夺心魔生存方式。”
消灭了主脑,博德之门重新恢复平静与繁荣。这几天,塔夫一直跟随在君主身边,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夺心魔。夺心魔是个不被世俗社会接纳的物种,而群居的夺心魔受主脑控制。总之他们两个游离在夺心魔群体和城市社会之外。君主说,塔夫的到来让他不再形单影只,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盟友陪伴。
“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你成为夺心魔后,如何与其他人相处?”
“是的,我被转化后的那段日子同样没有人教我这些。”
塔夫自顾自回答:“我不必询问,因为我慢慢会知道答案。”
这些天,塔夫使用最多的法术是伪装术,混迹人群中必备法术。只要避开拥有高阶洞察术的法师,身处平民中,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全的。如果有人识破了伪装术,大不了击晕那人或者溜之大吉。
塔夫很想自我安慰夺心魔的身份带来的负面影响没那么大,单就融入社会而言。实际上他也清楚,所有人类,矮人,精灵,提夫林都排斥夺心魔。作为夺心魔,他已经失去了以原本面貌自由行走的可能。
而作为夺心魔最好的生存方式,就像君主控制斯特梅那样,控制一个人类为他所用。被控制的人影响力越大,能力越强越好用。
“看来你终于理解我了。”君主看了他一眼说。
“你是指斯特梅的事情?”
“你已经意识到这是一种必要的生存手段,你的观念发生了变化,过去的你不够理解的,只有切身感受体会过你才能够明白我的选择,我的行为。”
塔夫确信,君主洞悉到他的想法,不用通过语言交流便知道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们的部分思维无需通过语言沟通便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不是因为蝌蚪,而是因为他们都是同类,这似乎也是夺心魔本能的一部分。
塔夫有了个更加冒险的念头,尝试去入侵君主的思维。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一些画面涌入他的脑海,女人,尖叫,一些斯特梅相关的片段,如果用人类的情绪来描述,应该是令人畏惧的。他确信这是属于君主的记忆而不是他。不知不觉,塔夫习惯了夺心魔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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