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喝过这些药补一补?”苏芷北不死心追问道。
“喝这药做什么?喝药的提升都是暂时的,而且灵力虚浮。骗骗测试球还行,那些峰主们只消看上一眼就能明白。你别看你现在先天灵力有十四五级左右,断药一天就能跌回去。”
“那我是不是还要继续喝?”苏芷北十分惶恐。第二轮比试近在眼前,灵力再跌回去岂不是更没胜算?
“不用了,你本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奚夜抬头瞥她,“要智力没智力,要武力没武力,顶了天是个吉祥物。”
苏芷北气急:“谁说我没智力?我开始挣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玩儿泥巴!”
奚夜:“本世子从不玩儿泥巴。我倒是不知道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还能挣什么钱?”
“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设计衣服和绣花样子,现在在江州有好几家店铺。”苏芷北冷笑。
“我六岁的时候背完四书五经,皇叔赐我金币百万铢,算不算挣钱?”奚夜求知若渴。
“不跟你说了!”苏芷北气鼓鼓地坐到一边。好气啊好气啊好气啊,为什么什么都比不过他?他真的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不是什么汉语言文学博士穿越的吗?
奚夜看着她这幅样子不知怎的就很开心。他自小被人誉为神童,无论做出怎样惊人的成绩,诸位长辈们都只是微笑点头:“不愧是世子啊。”
那些下人们的恭维话吹得天花乱坠,也比不上此时一个小姑娘因为斗嘴斗不过他而自顾自地生闷气。
“我瞎说的。”奚夜嘴角一弯,“皇叔并没有赏赐我东西,我六岁的时候穷得叮当响。”
“你才不会穷得叮当响……”苏芷北嘟嘟囔囔,心里猜到奚夜是在安慰她,气就消了大半。
还算他有点儿良心。
“明天上午,你带着我的这块牌子去报名,就说我们两个一队。”奚夜丢给她一块金牌,上面雕刻了奇花异草,簇拥着一个“夜”字。
看这雕工,少说也值一座院子。苏芷北赶紧把它揣到怀里:“你就这么信我?”能证明奚夜身份的牌子,肯定能干好多大事。
奚夜本想说谅你也跑不掉,又想了想这姑娘委屈的样子,随即点了点头:“是啊,我信你。”
苏芷北心头一热,立马把金牌捂得更紧了。她低声道:“你就让我再喝两天药吧,我肯定能帮你的。”语气竟然带着一丝丝的恳求。
奚夜一愣,笑道:“好啊。”他头一次这样爽朗地笑,不带着算计和嘲讽,像云破天开露出的第一缕阳光。
这样的表情仅仅是闪过,他立刻又恢复了往常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不过我的药只买了这几天的份儿。你要想喝,我列张单子给你,你自己去配。不贵,平均下来也就万把来铢金币一碗吧。”
苏芷北“咚”一声栽在地上。
这哪里是不贵,她喝的是金子吧!
“怪不得……别人不会也这样作弊……”她哆哆嗦嗦道。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奚夜不以为意,“那些喝得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士族大家,宁愿选不上,也不会为了进区区一个初试而被别人戳脊梁骨,名誉扫地。”
苏芷北:我现在算是名誉扫地了吗?
奚夜看了她一眼:“你无所谓,你不要脸。”
噗!喷出一口老血,苏芷北已经死鱼一样地躺在地板上。
她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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