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部分高校招生结束,许惟一和张晓楠的兼职也随之告一段落,张晓楠不愿再待下去,原来打工这样辛苦,急于回晋城享受余下的暑期生活,她问许惟一要不要一起。许惟一当然不想回家,和许怀信虽好了半月,真正独处却只几天,几天除去吃喝拉撒睡,做爱都要赶时间。不过许怀信忙工作,许妈打电话让她回家,不想让她打扰他工作,许爸也要她回去看许文乐。临别时,许怀信开车送她俩去高铁站,到了车站,许惟一说要去买点吃的,让张晓楠先进去等她。许惟一找到隐秘无人的地方,牢牢抱住他,语气不舍:“哥哥,怎么办?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许怀信揉揉她的后脑:“等你开学,我回家接你过来。”外面是喧嚣的分别声,心里也失落伤感极了,她踮起脚,仰头贴上微凉薄唇,黏糊糊地亲吻:“最害怕分别了,珠珠舍不得哥哥……唔……”情到浓处,许怀信也深陷其中,按住她的后脑,湿热长舌撬开红唇,强势挤入,去舔她湿软口腔,又含住娇俏小舌拖进自己口中,轻轻咬磨,听见女孩娇媚嘤咛,猛地吸她吮她。许惟一舌根痛麻,被吸得不断分泌口水,又被他搜刮干净,她也努力吞咽他的唾液,吻到难分难解,一度缺氧头晕,呜咽着求饶。唇瓣分开时,两人口唇中连接着一根晶莹银丝,许惟一仰着脸,迷离地喘息:“哥哥,快喘不过气了……”他骂她一句小笨猪,再高高捧起她的脸,顺着细长唾丝,开始温柔地吞吃两片艳红唇肉。快到检票点,张晓楠才见许惟一回来,她手里抱着一袋麻辣龙虾尾,不禁抱怨:“买个吃的搞到这么晚。”再看她嘴唇红润肿起,一把抢过袋子,捡了一个放进口中,辣呛道:“你是不是偷吃了?”许惟一没回,笑着和她去抢吃的。回到晋城,路上遇到陈源。应该不算遇到,他特地等在出站口,今天中午饭桌上,父母故意透露消息。自从上次强吻事件,他们对他那点心思早就心知肚明,他妈妈更是有意撮合,鼓励他主动点,甚至说:“把你强吻人家的勇气拿出来。”“……”陈源无语,皱眉:“她考到陵城了,再主动追,能追的过她学校里的男生?”“所以趁暑假这段时间,多多制造机会。”“她妈会骂死我,她哥也会打死我。”“……上次你强亲人家实属不妥,这次你真大光明追求,妈妈也会帮你的。”“可是她好像很讨厌我。”“对啊,我以前也很讨厌你爸爸,还不是喜欢了。女孩子的讨厌其实不完全是厌恶,她要是对你冷冰冰,那才真没有火花。”……许惟一假装没看见他,不过身边的张晓楠倒是笑脸盈盈:“陈源,你怎么在这里?”“我来接她,正好顺路,一起吧。”他说着拿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然后又去夺许惟一的,可是人家不松手:“我帮你们拿。”“不用,我自己来。”许惟一回的冷漠。大夏天的,骄阳似火,直晒得人心烦躁,陈源压抑不悦,没再执意下去,拖着张晓楠的箱子,跟着一起走。张晓楠时不时偷看身边高高瘦瘦的陈源,白净的侧脸上被太阳晒得发红,刘海遮住额头,有滴汗从中滑到眉心,她翻到包里的遮阳伞,打开撑在两人头上。
阴凉遮过头顶,陈源侧低头看向旁边的女生,脸短圆而白嫩,杏眼水润黑亮,正一眨不眨地看向他,他头皮麻了一下,赶忙移出伞外:“你们女生撑吧。”那双瞳仁暗了几分,张晓楠快步追上许惟一,撑着伞和她说说笑笑。岔路口分别,张晓楠从陈源手里接过行李箱,没再看他,低声说了谢谢。只剩下他和许惟一,陈源走上前一把夺过她的行李箱,兀自直行。“你干嘛?还给我。”“许惟一,你还没消气吗?”他停下来,站在前头的树荫下,斑驳的阴影将白皙脸颊分割成碎片,整个人像破碎了。“对。”她没反驳:“所以我不想看到你。”“那次是我不对,我妈还带我去给你们家道歉了,你妈妈原谅我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凭什么原谅你?你还拿我妈威胁我不要和梁风来往,故意在外面对我动手动脚,让我妈看见,对我打骂,受伤害的全是我,你今天过来帮忙拎一下东西,轻飘飘一句原谅,就想一笔勾销了?”“那你要怎么样?”“这句话我想问你,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缠着我?”“许惟一,我今天过来是真心诚意向你道歉,不是和你吵架来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从小到大因为你,我挨了多少次打骂,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和你再有接触。”说他是瘟神都不为过。“小时候的事还记在心里。”女孩认真计较的表情忽然生动多彩,陈源走过去拉拉她的衣角:“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都会补偿你的,一一你发发慈悲,让我做回你朋友,大不了你和梁风,我当做没看见,以后再也不会妨碍你们谈、谈对象。”他咬咬牙说完最后一句。许惟一眼睛一瞪,打开他的手:“我和梁风是朋友,你再胡说,我以后不会和你说半句话。”“好好好,一一说什么就是什么。”陈源又一次拉她的衣角,卑微不已:“一一,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情分,别把我当仇人了,初高中不和你说话,是因为你根本不搭理我,我自尊心受损,我阴暗我恶毒我小气,惹你不高兴,我已经悔改了。”许惟一不喜欢他说话语气,像在电视剧里男人哄女朋友用的,板着脸:“你悔不悔改,不用和我说。”“……”他垂头看她冷硬的脸,半生气半调侃:“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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