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在引气入体时便排除了所有体内杂质,所以不论男女肌肤皆光滑细腻,凭肉眼几乎看不到毛孔。
但本身的肤色并不会因此改变。元肄是健康的浅麦色,眼前的少女是如雪般粉妆玉砌,却又在还有些婴儿肥的双颊处,透出浅浅的粉,像是涂了脂粉一般。
看向他时,一双杏眼清纯娇憨,浅眸如星辰般璀璨,樱桃唇粉嘟嘟的,莹润可口。
钱夭夭模样放在没有修真者的世间可以称一句倾国倾城,在可以通过功法、丹药修改面容的修真界却并不算稀少。
可奇异的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元肄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二十几年来单薄的欲望像杂草一样疯长,几乎冲破理智。他对眼前的少女一见钟情了,却又比那疯狂更多。
他强烈地渴望着与她双修,成为她的道侣,一刻都不能等待。
他必定要得到她!
不对,对比起是他在渴望,他感觉更像是钱夭夭选择了他,选择他成为那个与她双修的人。
像是中了魔修霸道的魅惑之术。
偏偏他并没有。
她的修为低了他太多了,功法在体内运转过一遍,元肄能清楚地探知到他并没有中任何媚术。
元肄却也并不相信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完全是出自于情感或是命中注定。在修真界有许多未知且强大的力量,能造成这样不合常理的情况,但元肄并不觉得反感、抗拒,他想要遵从身体的欲望。
“师妹真可爱,师兄更想肏你了。”
钱夭夭一怔,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那谦谦君子模样的人怎么可能说出那么粗俗不堪的话?强烈的违和感让她难以相信。
耳朵告诉并非是幻听,眼睛却告诉她眼前的人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她幻听了。两者在她的脑中呐喊着,都说让钱夭夭相信它们。
元肄脸上笑容更深,在钱夭夭的注视下,男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说道:“看到师妹的第一眼,师兄便想把师妹狠狠地操哭。”
“我想师妹哭起来的样子肯定很棒,可以给师兄看看吗?”
他的声音如清泉般温柔清澈又富有磁性,像是不染尘世的优雅贵公子,可话却更加粗俗露骨。
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产生的冲击却并未让钱夭夭觉得违和不安,反倒觉得那一瞬有强烈的侵略感从他的身上迸发,使她瞠目结舌、面红耳赤。
“师妹不说话的话,师兄便当你是同意了。”
“什、什么唔……”元肄自问自答,擅自替她做出决定,虽知他说了不算,钱夭夭还是急的慌了,一张嘴竟咬到了舌头。
舌尖传来钝痛,疼得钱夭夭肝颤,她捂着嘴,一双杏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
不过也多亏这样,钱夭夭也总算冷静下来,她凶巴巴地“哼”了一声,厉声反驳道:“我才没同意!而且这是在比武台上,我师父她们都在外面,你敢乱来?”
钱夭夭自以为能将人吓住,可元肄仍旧从容地笑着,笑意中甚至还多了几分宠溺。
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灵宠,认定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师妹倒是提醒我了,”元肄不紧不慢地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几个颜色各异的小旗子,随手一扔,棋子便向着比武台的四周飞去,“这个阵法能隔绝元婴期以下修士的神识,这样师妹就不用担心了。”
“谁担心了!”钱夭夭被他气得跺脚,她指着元肄悄悄往后退了半步,“你要敢做些乱七八糟的,我就出去喊人!”
“师妹不该亲自动手将我打倒吗?”
“师妹站出来不正是为了跟我一较高下,怎么还没开始便要求助师父呢?”
元肄问着的同时,手上仍在不断施法,很快便有一个新的阵法从地上升起,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他说的对,但又不那么对。
钱夭夭眼看着他在她身前挖出一个陷阱,连点遮挡的草都没放,就那么明晃晃的放在她眼前。
可偏偏被自己说过的话架起来的钱夭夭,不得不跳下去:“当然,我当然是要打败你的,我还会将你这个阵法破了!”就算是她现在心中发虚,双脚发软。
看到那个阵法的时候,钱夭夭便努力地从记忆中搜索着关于破除阵法的信息,得到的却是她在阵法方面毫无天赋悟性,只有靠蛮力破除这一个办法。可这是一个连结丹期修士的神识都能隔绝的阵法,就算天命之女能跨阶战斗也不能一脚迈到天上去啊!
天命之女不该各方面的资质都是极好的吗?
钱夭夭摸摸吐槽着,心念一动从储物袋中弄出几张低阶中品的法术符纸,另一只手也掐好了法诀。
自以为隐秘的动作被元肄看得一清二楚,她突然释放法诀时,对面的人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法诀扑了个空。
钱夭夭遗憾地“呀”了一声,就觉一阵风从耳畔略过,她一边有些不熟练地御风后退几步,一边向着身体左侧扔出法术符纸,紧随其后的法诀落在符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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