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数度的声线失了几分往日的谦和。异性掌心的热度隔着足袜传递开来。“好……”林湘颤声胡乱保证,手脚僵在那里,只想让他赶紧松开。柳大夫如她所愿放开了手。按摩煎熬着继续。不动声色调整了坐姿,柳砚青松了口气,他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夸张的……反应,借换腿按摩的当口,扯扯下衫,他彻底遮掩住身下的异样,把意动强行压回去——她不能看到这些。一夜鸾凤相谐当然容易,可柳砚青在意的,从不是一夜而已。他要一个全无芥蒂、满心欢喜的小湘。要她所有明亮无霾的将来。走向将来的第一步是眼下。同样自下而上揉摁着她未磕伤的那只腿,柳砚青同她分享近来药铺里发生的趣事,天真的孩子,互相打趣的姐妹,新得喜讯的爱侣……林湘却无心去听,肌肉在高超的按摩技巧下已逐渐摆脱了酸痛,只剩下指尖拂过时的热意,舒服,又奇怪地令人上瘾。战栗感顺着经络,慢慢过电到她身体的每一处。喉咙发痒,林湘控制住不溢出声来,心中隐约有种感觉,那是件不应该的事情。为什么不应该呢?皱眉想了一会儿,林湘没想明白。腿心黏哒哒的,有某种液体从体内流了出来,好像不是第一次了。身体不舒服。林湘捧住了发烫的脸,她太热了。“小湘,”神游天外间,柳大夫忽地停了动作,移开了为她按摩的手掌,吞吐问:“说到喜讯,你现在……打算要子嗣吗?”“子嗣……孩子吗?”林湘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柳大夫说话总文绉绉的,这次还很奇怪。林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我为什么要打算要孩子?”她反问,不解地望他。柳大夫侧了脸,正对着她的耳朵红通通的:“昨夜…之事,好像他留在了里面,我看到……衣上有干了的痕迹。”昨夜。留在了里面。要孩子。她想起了自己方才下床准备做什么。没等林湘再跳下床想去买药,柳大夫泼给她一盆冷水:“抱歉,我多言了。眼下已近戌时,距昨夜足七八个时辰,已是避而不及……小湘,若你不愿留下子嗣,药铺能给出的法子,多半伤身害己。”“虎狼之药,又或是用上水银……这世上少有女子主动避子,肯屈尊者,多半寄人之下;寄人之下者,便少有不受磋磨。你身子不好,不能受这样的磋磨。”“没关系,除了水银都可以!”林湘焦急拉住柳大夫的手,问他:“药铺里有药吧?”……“小湘,你不能让一个医者给你开这样的药方——”“我怎么能开这样的方子给你?”柳砚青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我……”林湘一下子泄了气,不敢看他,柳大夫从没用过这么严厉的口吻同她说话。可她又怎么能不负责任的生下一个孩子呢?林湘越想越觉得委屈,始终没改口退让。漫长的沉默里,柳砚青先开了口:“我在古书中见过一个方子,汤药煎水服用,并磨药粉调成浴汤,清理交合之……”话没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妥,他匆匆转掉语锋:“明月姿容名动帝京,你们凑作一对,其实也算佳——”凑、作、一、对。“不要!”林湘打断他的话,几乎是立刻做了决定:“我不要孩子。柳大夫,现在能调那个药粉吗?”“……好,我这就准备。”出了屋室,柳砚青并未走远,在休憩处的药柜里拿出瓶药粉,他总是从容浅笑的脸上失了表情。一墙之隔,是那样信赖他的林湘。“砚青大夫,药煎好了,锅里的水也正滚着。”走进小厨房,李药工忙把他之前吩咐的任务报与他听,边说,边站起身问他今晚是否能留下来帮忙。他是未嫁身,纵然的确是为医治病人,也不宜单独与女子相处一夜。知晓对方是真心爱护他,婉言谢绝这份好意,柳砚青同李药工道了别。待最后一个外人离开落锁,药铺里便只剩下他和林湘二人。一切准备妥当,他推开医室的门,林湘也不顾膝上有伤,正抱腿坐在床上,听他进来,才抬起低埋于腿间的脑袋,惊惶地望着他。“小湘,先喝药。”他将药碗递过去。“真的会管用吗?”她神情不安极了。“世上没有百试百灵的药方。”将药粉融进装了温水的瓷壶,柳砚青并不说得言之凿凿,“小湘,别太担忧,除非上天执意要你此次绵延香火,否则应不会有。”嗯了一声,将药汤一饮而尽,林湘眸光闪烁,瞥向那个瓷壶:“药粉……”为什么要倒进那里面?“……此事须得有人帮你。”柳砚青合上壶盖,抬眼同她对上视线,“无需顾念女男之分,我是医者。何况,方才按摩之际,我也碰过你的身体,不是么?”柳大夫把她想说的话都堵死了,林湘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到推脱的理由。她怎么表现得比一个古人还封建呢?柳大夫在她心中的形象更高大了点儿。“只褪下衫便好,水很快会放凉。”柳大夫催促她。日已入夜,床头点起了蜡烛,林湘坐在床沿,看一眼白净净的瓷壶,又看一看正在净手的柳大夫,手指犹豫着搭在腰间的束绳上,终于拉开了衣带。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她始终没想明白。并拢毫无遮掩的腿心,她晕乎乎按照柳大夫的指示横躺在床上,臀下垫着之前盖在身上的薄褥。一双温热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大腿,将她试图遮掩的器官展露了出来。双睫颤颤,林湘干脆闭上了眼,令眼前的一切事物消失。黑暗并没有给人安全感,僵硬硬躺着,她几乎沉入身下被褥清新而微苦的药香当中——从前离得很近时,她从柳大夫身上嗅到的药香。这是柳大夫的房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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