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有嚣看着埋首于自己腿间舔弄得卖力的女孩儿,尽管她每次都吞含到最底部,戳着嗓子眼快把自己弄得干呕,但他心里头竟难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满足感,反而总觉得哪里差了些什么,于是他扯住女孩儿的发丝将她的脑袋提起,细细地从嘴唇打量到了眼睛,脑子里用来做比较的对象却只剩下那个边骂他边踢他下床的小丫头。嘴巴,不像;鼻子,不像;唯独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但宁竹安那双爱哭的眼睛灵得跟会说话似的,眼前这双则更倾向于麻木,只有在看到自己时才会闪出些难以言喻的光来。“有嚣……怎么了?”应眠紧张兮兮地抬眼瞧他,印象里男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温柔地摸过她的脸,更何况这还是在他们上次接近撕破脸皮的情况下。一开口就更不像了。如果不是因为只有应眠的身形跟宁竹安相似,他根本就不会忍着膈应的心情来这儿找个曾经试图用孩子拴住他的“野心家”。谭有嚣皱眉将女孩儿的脸甩开,随后示意她上床,等人到了床上,他又觉得那张脸看得实在不顺眼,干脆一下把她翻了个身:“就这样做吧——有套吗?”冷漠的语气让应眠感觉眼眶酸酸的,但男人时隔两个月还愿意来见她就已是意外之喜,所以她转过头殷切地表示可以吃药,谁料这话恰好踩中了二人间的暗雷,直接换来了谭有嚣的一句嘲讽:“我可不敢了,免得到时候从哪儿冒出来个孩子管我叫爸爸。”是了,这就是他们之间目前最大的矛盾。应眠不觉得想给心爱之人生孩子是错误的,因为她妈妈就是这样,所以哪怕到现在为止她都只觉得男人是单纯把她的爱当成了枷锁,当时才会发那么大的火找医生直接把他们的孩子给打掉,那之后她认真思考过了,这种事情不能太着急,他们都还年轻,只要他能回心转意,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孩子什么的都是顺带的——直到做完后她发现了男人身上分布不均的指甲抓痕。
有纹身遮盖的地方不仔细就看不到,但连大腿上都有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应眠呆滞地盯着那处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谭有嚣重新穿上裤子她才回过神来。大腿这种地方平时别人很难碰到,那就只能是在床上的时候留下的,而且看那猫挠似的痕迹集中分布的位置,不难猜出那定然是场极度疯狂的性爱,可谭有嚣向来是很抗拒别人往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哪怕是一丁点口红印都不行,所以能这么做的人肯定非同一般,想来比萨婉还要更厉害些。男人随意叼出根烟走到窗边,殊不知应眠已经默默恨上了那个自己构建出来的假想敌。升平路算是江抚市“上了岁数”的街道里最出名的一条,说是为了保留城市文化,这么久了也没打算拆掉,江抚文旅每年不知道光靠这个赚了多少,谭有嚣忍不住感叹起某些人赚钱赚得轻松,数钱数到手软。许是因为下雨,平时熙攘的街道今天难得安静了一回。身后突然贴上了片柔软,应眠大着胆子抱住了男人的腰,细若蚊吟的嗓音里沾着被情欲浸染后的甜腻,她恳求道:“有嚣……我们好久没见了,这次你多陪我几天吧,好不好?”谭有嚣本能地想拒绝,但想想家里某只炸了毛的小狗一时半会儿不想见他,他也暂时动不了她,几秒后便答应了下来。等一周之后再回去,他倒是很好奇宁竹安还能有什么理由再拒绝他。应眠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心里头还在为此而窃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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