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樑见她没生气,低头搜寻方才那男人的名字,瀏览他的lked,这才开口问:「接下来,姚同学想去哪里?」姚如真向来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他观察过,也听过很多她的事蹟。姚如真在考试前夕从不找人玩、不会打扰别人学习。在老师情绪低落时,她往往是第一个发现的,更会吩咐大家安份一些。若是同学有麻烦了,她给的帮助只会点到即止,也从不评价别人的家事。他相信,以前的她,是不会在白天、在上班时间,直接去公司找任何一个朋友的——即使那是杨乐乐。所以,池天樑方才看到她时,脑内一片空白。他花了好大力气才藏好情绪。也许姚如真本人意识不到,可池天樑知道,他已经进入她所划下的、最亲密的圈圈里了。「去哪里???」姚如真还在做着美梦呢,听到池天樑的问话,不假思索道:「酒店?」「??」池天樑按手机的手一顿。「??」姚如真心虚极了,努力抢救。「哎呦,我这不是还在病着吗,好累啊,就想找个地方坐坐。」池天樑意味深长地看她。姚如真眨眨眼,得寸进尺。「那能去你家坐坐吗?我不会做什么的。」顶多动手动脚。「我可是病人啊,我身上也没套套。」这话说得,十足哄骗无知少男的渣女。池天樑不信她,眼神清澈。「真的吗?」「真的!」姚如真保证。「可是我身上有。」池天樑声音放轻。「??那东西,芒果味的。」姚如真的脸轰的一声红了。姚如真闭眼,不忍直视。「那、那当然可以。」
她有罪。看看她都把好学生教坏成怎样。如果这是七年前,她爸爸知道她把一个优等生带坏了,说不定会从圣提亚的校董会办公室,打到圣提亚的铁闸外面,打到学校的山脚。还好还好。地铁穿过隧道的轰隆轰隆声,掩盖了二人的心跳声。在青天白日下,二人像逃课的学生似的,偷偷摸摸地勾着尾指,从地铁站鑽出来,顶着烈日,走过一个又一个街口,朝目的地进发。池天樑居住的屋苑距离地铁站只有十分鐘路程。巧的是,原来他跟姚如真住在同一区,只不过是一人住在北边、一人住在南边,中间相隔一个大型商场。换言之,兜兜转转,姚如真又回到自己家附近。「我毕业时也想租星月居,房都看好了,没想到最后房东夫妇决定不移民,便找了现在的地方。」姚如真遗憾极了。那房型真的很好,还是高层,对面就是当时上班的小学。「星月居没别的房源吗?」池天樑。「有是有,可那房东是单身男性,朋友说有风险,算了。」「确实。」「我应该先见一见那房东的。」姚如真哎了一声。「说不定是帅哥呢!」池天樑一同感叹。「太可惜了,他一定是个认真、单纯、漂亮的男人。」姚如真警觉道:「放心,你在我心中才是最帅的,就算他是帅哥,也一定比不上你!」池天樑看她半晌。「我明白的。姚同学漂亮又贴心,要是还想你一心一意,要求太高了。」池天樑移开视线,带着若有似无的落寞感。「人不能太贪心。」姚如真急了。「你还是贪心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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