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传之物时隔百年失而复得,艾朱仍是恍惚的,她走得很慢,听得有人要瞧那只镯子,她没有拒绝,颤巍巍就朝那人伸出了手。李雨白站在台阶下,举目只见一方皓腕如雪、玉手纤纤,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如珍似宝地接住了那只似是盛情相邀的手。艾朱的手落入了李雨白温暖干燥的掌心里,他的手极绵,掌心的肉厚厚的,无端让人生出一份沉甸甸的安心来。指尖抵在这方肉掌上,艾朱怔住了——洪老爷,也有这样一双让人安心的肉掌。洪老爷总笑艾朱是个泼猴,藏不住的火爆脾气,又笑说“泼猴又如何,总也逃不过我如来佛的五指山”,然后将她的小手收进掌心。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那是艾朱在洪府里不可多得的快乐时光。时光隔着千山万水轰然压下,艾朱红了眼眶,嗫嚅道:“你是?”一旁的保镖轻咳一声,李雨白如梦初醒,忙微微躬身道:“在下李雨白,就是刚刚同您竞拍的人,因着家祖母有一只类似的翡翠镯子,想看看是不是一对儿。请恕在下冒昧了。”他仍然没有松开艾朱的手。艾朱大大方方地秀出镯子给他看,试探道:“你家祖辈里,可有人姓洪?”李雨白摇头:“家祖母是在美国出生长大,不姓洪。”然后他道一声抱歉,抬头仔细打量艾朱:“敢问女士芳名?”不知怎的,艾朱没有说出自己的本名,她答道:“我叫艾朱。”“艾朱”是洪老爷接她进府后,给她取的名字,直到后来重cao旧业、高张艳帜,她也没有改过。李雨白仔细搜索自己的记忆,不曾有过对这个名字的印象,他笑着摇摇头:“奇怪了,我竟然觉得我们见过。”“我头儿跳海,动静挺大,也许惊动了您。”艾朱腼腆笑道,她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动作娇慢,有说不出的楚楚风致。翡翠镯子落在她的腕上,衬得皮肤如同上好的绢缎。范兰恩这时赶了上来,见两人站在台阶上说话,不乐意了:“咋地?想要镯子就多花点钱,什么老钱家族,不还是舍不得买个玩意儿嘛。”李雨白最不耐烦范兰恩这种嘴脸,他充耳不闻,微微向艾朱欠身道:“打扰了,告辞。”艾朱却不肯放过这一丝丝机会:“这镯子同你祖母的,是一对儿吗?”“我现在瞧着不真切,祖母那只镯子也不在手边,不敢给您个准话儿,原本是想拍下带回去比对的。”李雨白苦笑道。碍着范兰恩在场,艾朱不敢明目张胆地留李雨白,她还待说些什么,范兰恩已经不耐烦地揽过她的腰,也不顾李雨白在场,在她的臀部上掐了一把,把她拉走了。李雨白回到房中,艾朱那一瞬的忿忿和隐忍,在眼前挥之不去。也许,跳海不是调情,是她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
李雨白捏捏眉心,心道自己今天真是鬼迷了心窍,偏偏对别人怀里的女人念念不忘。他瞥见床头搁的几本《阁楼》,再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明明昔日里他只约会金发碧眼的大胸洋妞,今儿怎么突然转性,在一个旗袍美人面前失了分寸?真是荒唐!范兰恩猴急地将手伸进艾朱旗袍的下摆,根本没有耐心去解开那一排红珊瑚纽扣,胡乱一撕,就将艾朱推倒在床上。艾朱忍着泪,偏过头凝视着自己手上的翡翠镯子,任由他胡作非为。一回首已是百年身。那时候她还是左尚贤,一众孙辈里祖父最疼爱她,早早就将这家传之物交给了她,说让她之后戴着这一对儿镯子出嫁。可惜呼啦啦大厦倾,昔日左家娇女,沦为了卖笑的妓子,这家传之物,也早早没了踪迹。范兰恩千金买笑,此刻只想从艾朱身上狠狠讨回来。他压住艾朱,也不管她湿润了没有,分开她的双腿,直挺挺就往里送,艾朱痛哼一声,他却更兴奋了,不管不顾一插到底,一番搅动,拔出来,又迅猛地往里一插,如此反复。随着范兰恩粗暴的动作,艾朱身下雪白的床单上,已经沾上了丝丝血迹,这如同处女落红的痕迹让范兰恩双目赤红,他捉住艾朱的手,一下接一下大力顶撞着艾朱,性器飞快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说!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艾朱混迹风月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知道范兰恩这种,把男性自尊看得无比重要,必须处处迎合,才能少受些苦楚。她娇声哭喊:“是!是!范总是我第一个男人!”范兰恩扯开她胸前仅剩的衣物,在她胸前舔咬,留下好几个牙印和深红色的吻痕,然后他抬起头,满意地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艾朱雪雪呼痛,小声抽泣,范兰恩毫不怜香惜玉,他似是不耐烦艾朱的抽泣,一口咬破艾朱的下唇,血腥味立刻充满了两人的口腔。“不准哭!不准和其他男人说话!记住了吗?”“记住了。”艾朱忍着泪意,小声答道。范兰恩满意地拍拍她的脸,突然并拢她的双腿,一贯而入。紧窄的蜜穴刺激得范兰恩餍足得眯起眼睛,他伸手去捏艾朱胸前的一抹嫣红,将她挺翘的乳儿放在手中把玩,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身下还在不知疲倦地进进出出。范兰恩凑到艾朱耳边咬她的耳轮:“喜欢就叫出来,大声点,爷爱听。”艾朱配合地吟哦出声,语调娇媚地上翘,范兰恩舔她的耳垂:“骚货!叫这么浪,是不是想爷干死你?”艾朱不说话,扭着pi股往范兰恩怀里贴,他蛮横地把艾朱按在床上,从背后直直顶入,又整根拔出来,xiao穴翻出艳红的嫩肉,衬着范兰恩紫黑的rou棍,显得格外y靡。艾朱口中咿咿呀呀地叫,心思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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