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夜晚,大天狗做了恶梦,惊醒的他冒着冷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用着模糊的视线环顾着房里的所有妖。
他发现大家都睡得沉,所以也不敢放声哭,只是用着仅剩的胆子,离开被窝、快速离开、跑到源博雅的房间去。
大天狗害怕,所以拉开门的力道相当大,顺势吵醒了源博雅。
源博雅睁开眼睛,就看见在昏暗中、有个娇小的身子朝着他扑去,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仔细看他是谁,就听见熟悉的哭声传进自己耳中──
「呜呜……」大天狗紧紧抱着他,身t还微微颤抖着。
源博雅整个人都醒了,马上进入状况、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你这小鬼,怎麽哭了?」
「唔……」大天狗整个头都贴在他x膛,摇着头,什麽都不说。
「谁欺负你吗?」
他摇头。
「睡不着觉?」
又摇头。
「还是哪儿不舒服?」
大天狗缓慢摇着头,x1x1鼻子,哽咽对着他说:「做恶梦了……」
源博雅愣了愣,笑叹了口气,也轻轻抱着他,「做恶梦就来找我?是觉得待在我旁边很安心吗?」
「嗯……博雅陪我睡。」大天狗撒娇,躺在他的被窝中,要他抱着睡。
源博雅照着做,果真,大天狗一觉到天亮,还做了个好梦。
他是一个总是让人c心的家伙,自从他一声不响离开,我便四处寻觅着他,只怕他遭遇不测、只怕他,永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直在寻找着什麽,我的一生,似乎都追着其他的事物,好像永远不会停止,而我也追不上。
他是一个不愿让人担心的家伙,什麽情绪都不写於脸上,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心思,也不让人擅自去猜测。
我记得他对我说的最後一句话是:「我追求的,好似永远都得不到。」
当时我听不出意思,可我知道,他与我一样,追求力量──我以为我们俩并肩作战,便是强大的存在,可没想到他仍然觉得不足够。
我不清楚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但我知道,他肯定b我还要执着、还要坚持。
因为,我曾与他在一起时,动摇了自己的决心。
我曾想这样安然度日……与他一起。
所以当我找到他时,我却却步了──我一心想寻出他,但却没有想过,那家伙,会不会想看见我?
也许他早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所以才迳自离开。
看着他和其他的妖怪在一起,我才明白,我们之间除了昔日的战友之外,什麽都不是。
我继续修练自己,只为了继续找出我的妹妹神乐。
没有他在身旁,我似乎b较能够定下心来,至少,不会有想要放弃的念头。
而当找出我那唯一的妹妹,我才知道,这不是结束、这不是终点。心头虽有一块满足,但是,却有另一个更空洞的感受来袭──
他的笛声、他的声音,在我的脑袋中不停回荡。
我继续踏上旅途,这一次寻找的,是曾与我并肩作战的妖怪。
他又独来独往了,不知道是不是本来的夥伴,与他意见不合、信念不符,而我,也用着我自己的方式,陪伴在他的身旁。
当发觉有妖怪要袭击他,无关强弱,我会抢在他发现之前,向前与妖怪决战,亲手将妖怪解决掉。
当发觉他受了伤,无关轻重,我会设法替他治疗,不管是藉由他人之手,又或是自己偷偷付诸行动。
当发觉自己在与某只妖战斗、虽赢了但却染上剧毒,我便彻底了解了「人类」的脆弱。
人与妖,不只有寿命的长度有所不同,我知道我迟早会b他先行离开,可我永远不敢猜测会是什麽时候。
他近在咫尺,但我用着仅存的力气藏着自己的身影。
在我阖上眼的前一个瞬间,我依旧注视着他,那对黑se的翅膀、身穿白衣的大天狗,逐渐模糊。
我已经没有时间能够继续守护着他。
源博雅已经离世很久,久得我记不清已经过了几年。
每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天,都不再有他。
不会有已经暖好的被窝,或是他的怀抱。
人类是很脆弱的,b我们妖怪还要脆弱太多。
所以我曾想,若我不是妖、或若是他是妖,那该有多好。
思念b任何感受都来得痛苦,尤其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於自己的面前。
永远──
他虽离开很久,但我一直都记着他。
每个早晨醒来,的份。」
随着大天狗起步,源博雅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反问他:「做什麽文章?这麽来找你很怪吗?还是今天发生了什麽事情了?」
「没事没事,当我没说!」
源博雅看着大天狗皱着眉,又副有什麽话想说的样子,就想起了自己昨日的发现。今日他会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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