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不好,安亦欢整夜做着很累的梦,一早起来就有了黑眼圈。她蹑手蹑脚下床,正往浴室踱步,就听到身后床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回头,正看到蒋远乔懒懒翻了个身。蒋远乔望了她一眼,哑着嗓子说:“这么早?”安亦欢闷闷“嗯”了一声就去浴室洗漱了。等蒋远乔走浴室,他在镜中看着顶着黑眼圈的安亦欢,笑道:“没睡好?”“有点多梦。”说完,安亦欢埋下头继续刷牙。“有什么事情吗?让你想那么多。”蒋远乔端详着镜中的人,目光带着些审视。他捕捉到她握着牙刷的手指抖了抖,便笑着转身去洗澡了,没再多问。出门前,蒋远乔给了安亦欢一迭歌剧演出的票,说:“今晚的演出,约朋友去看吧,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接过一看,是宝冢歌剧团的演出。这是安亦欢一直想看,但在日本生活时都去看的演出。她一怔,问:“您知道我喜欢?”“看过你翻演出海报。”蒋远乔说着,瞥了一眼那迭票,又问:“有朋友可以陪你去吗?”“怎么这么多张”安亦欢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我们公司赞助的演出,有很多票。”“好,那我约朋友去吧。”安亦欢窃喜,今晚不用找理由外出了。晚上,安亦欢早早就让司机送她去了剧院,等司机离开后,她才在附近搭了车赶去中环赴约。林思琪约在了兰桂坊附近的一间会员制俱乐部。安亦欢到时,黎锦已经先到了。见到安亦欢,黎锦马上迎上去,笑得灿烂如旧:“好久不见,亦欢!”“锦哥!”安亦欢笑着喊他。一旁林思琪见两人见面就熟络,马上调侃:“锦哥见了亦欢可是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刚对着我的时候,还愁眉苦脸呢!”“思琪,你这人”黎锦无奈笑道:“我那不是在跟你诉诉苦嘛,我们电视台真是苦役啊!”“呦,怎么说,亦欢来了,你就不用服苦役了?这就笑得出来啦?你说说,是不是还暗恋亦欢呢?”说着,林思琪对着安亦欢抛了个媚眼。黎锦马上捂脸,尴尬咳嗽,忙笑着打趣:“兄弟妻不可欺!我能跟我兄弟抢媳妇吗?成啸人俩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听到成啸,安亦欢和林思琪都不约而同愣了一下。林思琪马上接话嘲讽:“提成啸干嘛,你那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黎锦立马蹙眉收了声,意识到自己不该提成啸。安亦欢也不想大家尴尬,马上笑笑:“都过去了,没什么了。”听安亦欢这么一说,黎锦马上松口气,又说:“我就说嘛!人俩是好聚好散!人家亦欢是不想找,要是想找肯定比成啸那小子找得快。”“可别糟践我们亦欢,他成啸还能找到比我们亦欢像样的?”林思琪一脸不屑。黎锦叹道:“你别说,成啸这位新婚的太太还真不差。”闻声,安亦欢和林思琪异口同声:“新婚太太?”黎锦一惊,拍了拍额头,讪讪一笑:“你们不知道?”
咽了咽嗓子,安亦欢轻声问:“他再婚了?”黎锦瞧出安亦欢失落,无奈的点了点头。眼看气氛就冷了,林思琪马上话锋一转:“点酒点酒!看看喝点什么?”“我都行,啤酒都行。”黎锦说。见安亦欢低着头没有说话,林思琪合上酒单,亢奋的活跃起气氛,说:“你们有口福了,我刚好有几瓶25年的白州存在这,给你们开来尝尝。”黎锦一听有酒,马上笑起来。酒一送来,他最先张罗着喝起来。安亦欢怔怔望着水晶杯底的酒,片刻才拿起杯,一饮而尽。“哇!”林思琪和黎锦显然被安亦欢的豪饮吓到。安亦欢并不想破坏气氛,更不想别人看到她狼狈,她扯着嘴角,笑起来:“这酒好!别说,我在日本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贵的酒。”“有品味!”林思琪见安亦欢恢复了笑容,这才拍了怕安亦欢肩膀,说:“咱拿得起放的下,没啥大不了的!今天,这酒你管够喝!”“都给你喝了,你别心疼啊!”安亦欢笑。“呦!姐妹儿,你就敞开喝,还有山崎25年呢。”“不醉不归!”安亦欢说着举了举杯。一瓶酒见了底,叁人已经意兴阑珊。黎锦喝得最多,慢慢醉得口不择言,夸夸其谈又扯到成啸的新婚太太:“那是个日本姑娘,俩人把婚一结成啸身份也妥了!而且,听说那姑娘是东京大学高材生,在成啸公司能独当一面。”安亦欢虽然喝了酒,但没到头脑不清晰,听到“东京大学”心中一惊,她喃喃道:“东京大学”“对啊!高材生,长得又漂亮!”黎锦说。安亦欢问:“他太太叫什么名字啊?”“叫什么川”黎锦想了想,才说:“什么什么川遥。”安亦欢答:“今川遥。”“对对。”竟然是今川遥,安亦欢心中暗暗感叹,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不知是因为喝了不少酒,还是听到成啸和今川遥结婚了,安亦欢胸口愈发憋闷,愈发想吐。她忙起身,捂着嘴就跑去了洗手间。才走进隔间,安亦欢就吐意翻涌,才一俯身就倾泻而出呕吐不止。吐了半天,将肚子里的酒吐干净,她才好受些。站在镜子前,她看到镜中的自己萎靡又悲丧,一双通红空洞的大眼睛挂在布满泪痕的面颊。安亦欢才回到卡座坐下,就听见周遭窃窃私语起来。安亦欢顺着众人目光看去,就见一行人在保镖和助理包围簇拥下浩浩荡荡走进了大厅,阵势之大引得宾客纷纷侧目。李思琪突然站起身,边张望边叫了一声:“willia!”安亦欢跟着又望过去,就看到众星捧月中那熟悉的身影。隔着人群,蒋远乔淡淡瞥了安亦欢一眼,同时一抹若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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