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安迷修紧盯着的金,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淡定,他心中还在哀号:居然判断错误,我还以为安迷修是被派来杀我的,结果真的是收了湖之镇的任务啊!
但是事情是从哪里出了错?还是只是恰巧?任务轴明明是统一发的,所以每个人的任务早就定好了,不应该发生这种错误。
是冰牙跟妖jgg0u通不同步,同床异梦?还是说中间有人作梗让他误以为安迷修是针对自己?
毕竟,只要他不问清楚,疑神疑鬼把安迷修给埋在这里,回去非常有可能引发白se种族的内部战争,因为安迷修的身份是妖jg王公主的贴身护卫,完全可以视作对妖jg王的挑衅。
但若安迷修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从黑暗中传来的消息又怎麽会告诉他在安迷修预计走的路线上,已经有了大量的伏兵与陷阱?
不对,这麽说也不通,假设那是安迷修安排的,他不可能轻易同意变换路线。
算了,随机应变吧。
g心斗角本来就不是金的强项,若非情势b人,他平日是绝对不会花这麽多脑细胞在这上头的。
两人一路无话。
安迷修一直在留意路的去向,在他看来,这里的路他们已经走了上百里,且错综复杂,连他都无法明确辨认,但是金似乎对这里相当熟悉,脚步不停,一点犹疑都没有。
「金,你来过这里?」安迷修决定打破沉默,在他内心深处,金就算是叛徒,那也是被邪恶蛊惑了,金年纪还小,还可以教导,不像恶党那般无药可救。
「没有啊。」金说,「我只去过景罗天鬼王跟殊那律恩鬼王那里,我原本还打算混到耶吕跟b申那里,但是在景罗天那边就暴露了,真倒楣。」
「那为什麽你对这里感觉这麽熟?」
金的脚步一顿。
安迷修心悬了起来,手按在双剑上,蓄势待发。
「我……随便乱走的。」金幽幽地说,「我不认得这里的路,只是风从哪里吹来我就往哪里走而已。」
安迷修沉默。
有风的地方一定有出口,他怎麽给忘了!
「抱歉,是在下多疑了。」
「没事。」金无所谓地摆摆手,战场上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奇怪,说真的,安迷修没有因为怀疑他的黑se力量就直接砍上来,已经算是非常友善了。
「唉,好想念格瑞啊。」金突然感叹道,「格瑞说他想看太yan,所以我很努力作战。安迷修,你也是吧?」
「啊?」安迷修听得莫名其妙。
「这场应该会是最後一场,也是最长的战争了。」金说,他们又过了一条长廊,「你也是为了保护公主才这麽努力的吧?」
「并不全是。」安迷修认真道,「在下是为了贯彻自己的骑士道,鬼族的行事作风有违在下的价值观,我认为必须整顿,将其行为纠正过来。」
所有战争的起源都来自利益与价值观冲突,如果当初像格瑞那样的白se种族多一点就好了。
「真伟大啊。」金感叹着,在转角处停了下来,安迷修发现这里水气非常重。
「水气这麽浓的话,附近有河或是湖?」安迷修初步判断,「如果地形没有严重走样的话,湖之镇的最大水源就在市中心,我们也许已经深入了湖之镇中心的地底。」
「这麽远了吗?」金的口气并不讶异,毕竟他们已经走了非常久,以他们的脚程,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在半天内直达湖之镇非常容易。
安迷修打从进入地底以後一直有种违和感,他一开始以为这种违和感出自金本身,再加上两人之间有了嫌隙,所以他没往他处想。
然而,在已经沦为鬼族大本营的湖之镇,怎麽会连点鬼气都没有呢?
竟然闻不到鬼族的臭味。
「金,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金奇怪地反问:「在鬼族堆里头哪有对劲的时候?我混进景罗天那里的时候无时无刻都不对劲啊。」
安迷修觉得他跟金的g0u通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
「没有鬼气,这里一定是被什麽结界遮罩了。」金说,「不过破除结界不是我的强项,格瑞b较擅长,烈斩一挥什麽都斩了。」
「我听过,所见皆可斩的格瑞。」
「所以我们可能到了某个重要地点附近,才会有结界。」金开始0墙壁,「你觉不觉得这些墙壁有点奇怪?」
「没有。」安迷修困惑地看着金对着墙壁上下其手,「墙壁怎麽了?」
「像是新修过的,但又好像是活的。」安迷修发现金的话他似乎越来越听不懂了。
「我怀疑里面有人。」金眯起眼,「要不要劈开看一下?」
安迷修在霎那间闪过了也许是个陷阱,只要攻击墙壁,就会启动机关,从暗处s出冷箭等之类的念头。
秉持着自己对任何危险都能随机应变的自信,安迷修依言摆好架式,就在他要挥剑击出的那一刻,「等等!」金突然喊道,「控制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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