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眠。
走出家门,他犹豫地看向对街——即使两人住得近,都会一起放学,但是他们除非偶尔碰上,否则从来没有约着一起上学过。
他当然没有笨到没想到可以约,但是被林玉锺回绝了,理由是「我要思考人生」。
这理由令人发笑,但是高采岫笑归笑,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这就是赖床嘛!」
「才不是赖床,是思考人生,这很重要的,吾日三省吾身知道吗?」林玉锺鼓起了脸颊,佯怒着说道:「你这样不懂得反省??欸你g嘛?」
「没,你脸鼓起来了,看起来很好戳。」高采岫明白自己笑得有些夸张了,但他仍旧假装是因为戳对方的脸戳得兴致高昂。
「哪有鼓起来!」林玉锺急得抓住了他纤瘦的指尖,让他觉得自己的手指烫得要流手汗。看向大约是被戳红的脸,他竟然又升起了想要r0u一r0u的心思。
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站在大马路边发起了花痴,摇了摇头,他留恋地将最後一瞥视线留给卤味摊,没想到竟看见了林玉锺正呆然地盯着红绿灯的景象。
他本来想要开口叫唤对方,但是那涣散的双眼表明了对方并不在状态,或许能够注意交通状况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吧??
明白那个表情定是代表考得不怎麽理想,高采岫立刻跑到对方要走的行人穿越道的这一端等待对方,一面还努力注意着路况以防真有什麽万一。
看到对方失魂落魄地走过来,他感觉自己方才得知自己满级分的兴奋全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心疼,甚至又起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欸?采岫,你今天也好早啊?」低着头到走得极近,林玉锺才发现他的存在,因此扬起一个b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问道:「你是不是满级啊?看你这样,肯定可以考上t大的,恭喜你啊~」
「玉锺??」高采岫不理会眼前人的只言片语,只是伸手轻轻摩娑着对方的後颈,而後猛地将人撞进自己的x膛:「不要笑了,想哭就哭吧。」
「我没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林玉锺还是将自己留在这磕得让他有些不舒服却无b温暖的怀抱:「谢谢你,不过我才不像你那麽ai哭。」
「你怎麽??」高采岫惊诧地开口,却因为有些沙哑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连朋友考差你都可以哭,你不ai哭是什麽。」林玉锺这回倒是真的笑了,伸手环着对方、调整了个b较舒服的位子:「谢啦,也不算考差啦,就掉国文而已,社会有满,所以还是可以试试看。」
——国文。
「嗯??你真的没事?」依旧紧紧搂着对方,高采岫在对方耳边问道。
「没事啦??」喷在耳朵的气息让林玉锺有些痒,而那搔痒感似乎还顺着神经和血ye传达到了心脏,让他整个人心痒难耐,却不知道为什麽,只好蹭了蹭对方:「只是就??没办法考t大而已,不能跟你同一间学校了。」
「没关系啦,别沮丧啊,你想,如果你考上y大b组或是b大,那就都在红线上,我们还是可以常常约啊。」高采岫又开始安抚似地轻碰着林玉锺的发尾和後颈,低着头笑说道。
「但是t大的话、大一是在校本部吧?是在公馆、绿线吧?」林玉锺微微抬起头,看见了高采岫剃得整齐的左鬓和有些发红的耳轮,不知怎地重新感觉到了这个怀抱的温度。
「那有什麽关系?为了见你,跑多远我都在所不辞~就算你考到z大,我也会去找你!」高采岫这回倒是不再耳语,反倒说得有些大声,像是要把这句话昭告天下一样。
「那也太远了,你该不会要说就寒暑假吧?」林玉锺笑了开来,抬高头才因为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到不像话而愣住——若是高采岫头再低一点、或是他再把头抬高一些,两人就可以直接吻上。
而在他不知道为什麽没有打算离去的时候,就被高采岫急促地拉开了距离:「怎麽可能,花莲可是好山好水呢。」
「不是都接好无聊吗?」林玉锺也没多想,只是努力想把内心已经消散、有些异样的躁动自心头抹去。
「有你在就不会无聊啦~」高采岫有些轻佻地说道。对方的手依旧留在他的背後,只是这次没有再把他塞回那个温暖的怀抱,而是转向,轻轻推着他往前走。
「什麽啦,这样很花钱的。你还是祈祷我考上y大b较实在啦。」似乎真的感觉b较有希望了些,林玉锺轻捶一下对方,之後顺着那不轻不重的力道迈开了步伐。
他後来真切地明白了究竟有多冷。
就在他站在已经光秃的枝桠下,向冰冷的空气吐出白se的思念的时候。
会在围着老树的木椅边上边聊天边吃着菜se相同的便当的人们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偶尔站上一时半刻却什麽也没做的人。
最後他坐在风口,梦见了口口声声说可以帮他的人;待到梦醒,他却只能无助地倒了下去。
「好多人啊??你确定这样我能筛到y大b组吗?」林玉锺看着整间大教室的人c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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