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以为白孔雀不喜自己掺和十贵族的事情,眨了眨眼,连忙扭过头去看外面祭舞台上展翅飞翔的孔雀。结果发现白孔雀的脸更黑了,又撇了撇嘴,去数巨大篝火上面爆出的火孔雀。反正台下这么多人,每一处都自成一景。唔,那里两个人搂在一起跳舞,很忘我的样子
好吃吗?她听见白孔雀问道,对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我是说点心。
呃。青木赶紧又尝了一口,入口即化,配着清香的果酒,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再喝另一种,味道又不同。
嗯嗯,很好吃。她认真品尝过后赶紧点头。
白孔雀抚了抚青木的头发,叹了口气。
那边璃清刚被姐姐教训完,一脸郁闷无处发泄地踱了过来,又看见还在唧唧歪歪的两人,翻了个白眼落座。
青木挑了挑眉毛,一个晚上懒得理他,如今有些幸灾乐祸地隔空对他举了举酒杯。
眼角扫过丛芮,也在一群人里面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却没说话。青木收回了手,好些人进来后便摘了面具,但是她还没有,白孔雀也肯定没有给她摘的意思。
幸好望玦和些贵族小辈们也没有摘,她不算突兀。
凉鱼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喝酒,梵罗坐过来和望玦说话,而璃越也在跟身边的弟弟妹妹们说着什么。
祭舞台上一曲舞罢,台上的人却没等来谁,失魂落魄地下了场。另一人拖着袍子拾阶而上,在祭舞台的中央虔心跪下,背对着众人俯下身抚摸十方树木的枝干,念诵咒语。
十方树木受到感应似的一震,重新演奏起乐曲。青木伸手在纱幔的边上扒了扒这种隔音的屏障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前扒拉过,果然扒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让外面的乐曲多漏了些进来。
如同古琴流水的淙淙乐声,跟今晚其余或是欢快或是鲜明的乐曲有些不同。
台上的人扬起手,展露一节白皙的手腕,随后跟着流水般的乐声舞出柔美的动作。
不一会儿,用宽大的袖袍舞出朵繁花。明明是个男人,舞步却十分柔软,腰肢也很软。青木呆呆地想着,感觉这个人和前面跳舞的那些有些不一样。
他随着轻柔乐曲的高潮纵身一跳,青木以为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孔雀变身环节,谁知他突然化为一团爆开的绿芒点点,散落在了祭舞台各处。音乐在此时渐落,只剩风铃般的碎响。
乐曲拉长了三声,散落在四处的绿芒跟着忽明忽暗了三下,打入人心。
乐声渐响,绿芒聚拢成了人形,化出飘摇的长袖,忘我的旋转,跳跃。绿芒挥舞之处,散落点点星光。
青木突然觉得四周有些安静,这才发现,刚刚各自聊着的贵族们,现在全都一副凝重的神色看着外面祭舞台上的人,包括对面的璃清。
台上的人仍然在变换着舞步,而祭舞台下的人们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唯一有影响的,就是他们高台里的这些人。
青木扭头寻找着白孔雀,发现他也皱着眉,将青木揽到了贴紧他的地方。
将他带进来。青木听见身后的望玦冲侍卫冷冷地低声交待着,扒着白孔雀的手臂去偷看,却发现望玦居然是这群人中最为大惊失色的。
好奇怪,出什么问题了?她往白孔雀怀里躲了躲,又看向台上的人,觉得他的舞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挺美的。
台上的那团绿芒在一个旋转之后化成了人,他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和宽大却轻盈的袍袖,足尖点地,只用身体就舞出一只优雅的孔雀。
高潮落去,他的舞步在一片轻柔乐声中停止。
只见那人跳完后,却抬起头望着。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色,不过他望过来的地方,确实是这个贵族的高台。
马上有侍卫不着痕迹地将他掳了下来,又推了另一人上去。白孔雀搂着青木转过身,青木扭头间,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一下,她觉得望玦好像震碎了她周身的什么东西可能是术法的光芒。
众人皆正经危坐着,很快,侍卫们便把人带来了。
青木这才看清楚刚才人的样子,他身着层层叠叠的暗绿色纱状衣衫,轻柔飘渺,脸上带着同样暗绿色的面具,侧面有颗闪光的泪状纹饰。
他被推着跪在望玦面前的空地上,然后便抬头看着望玦。众贵族都看向他,神色冰冷,伺机而动。
你是谁?你非我族人。望玦打量了他几秒钟,开口问道。
来人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那颗闪光的泪纹,晃了青木一下。
你是如何引动祭舞台的?望玦又问道,清朗的声音,平静却不容回避。
谁知道呢。跪着的人笑了,声音却温柔好听,好像同他跳的舞一样柔软,可能我与它有些渊源,又或者,它也想成全我。
望玦神色微凛,似要发作,又压了下去。而青木被白孔雀牢牢地搂着,不许她有动作,生怕她被注意到。
十贵族今年都早就发了不择偶令,我今年不会,明年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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