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青木就叫来了璃泽,踟蹰地问道:儿子,你究竟是如何算的,你确定,这里的七殿下真的是你爹爹吗?
璃泽眨巴着眼蹬着小短腿坐在凳上,左手拿着今早侍卫们孝敬他的小风车,右手吃着侍女为他蒸好的热乎乎的牛奶糕,天真而软糯地回到:母亲可懂得孔雀的术法?
青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耐心温柔道:自是不懂得,阿泽能不能和娘好好说一说。
璃泽瞪大眼:母亲又不懂这解命之术,为何不听阿泽的。阿泽的解命术可是被渔姨姨和大姑姑都夸奖过的,不可能出错。饶是母亲是凡人,不想和爹爹一起过了,也不能这样小瞧阿泽身为璃家儿孙的术法。
满口胡言,你就是舍不得你现在的小风车和小糕点。
青木眯着眼笑了笑,你爹现下也是凡人了,若是你认错了爹爹,看你以后还怎么回璃家。
母亲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璃泽最近正在学凡人讲话,只觉得此情此景用得分外合理,总之阿泽的术法是不会出错的,而且都是母亲不让阿泽在人间用术法的,阿泽现在想给母亲解释也解释不了。
说罢,两只手把盘子里剩下的糕点一抓,不看青木的脸色,匆匆撂下一句出去玩了就跑得无踪影。
青木气得肝疼。
解黎束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青木坐在桌前,神情有些扭曲,而一枚小团子一脸坏笑地抓着一堆东西跑了出去
不会摔倒了吧解黎束有些心忧,不过一旁早有许多有眼色的侍女和侍卫们跟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他试探地问道。
砰的拍桌声吓他一跳,桌前的女子站起身,一张脸因为怒气而娇媚异常:你儿子,你自己去管!只扔下这句话,她便转身进了屋。
解黎束被吼得有些委屈,他这个爹才上任几天啊,现在就要怨他不会管儿子了。
不过现在青木怒火正盛,他想了想,决定先去看看这熟悉又陌生的孩儿。
当爹的感觉新鲜又奇妙,他先叫来了侍卫,十分稳妥地问道:近日里,小公子是否过于顽劣?
解黎束殿里的侍卫都是从小跟他到大的,仔细想了想才回到:也没有啊,若说小公子,还没殿下小时候顽劣呢。
解黎束瞪他一眼,又道:你再好好想想,吾也觉得你们最近过于惯着他了。
侍卫忠心耿耿道:殿下有所不知,小公子是真的可人疼。晨起乖乖洗漱,早上玩儿一会儿,午时乖乖吃饭,睡午觉,下午同管事找来的夫子乖乖温书,就是晚间的洗沐休憩,也一律不用属下们头疼,不知比殿下小时候好了多少倍。
解黎束皱眉,若真如此,怎么会把她气成那样。
便又听侍卫补充道:不过以属下观察来看,小公子好像确实,格外喜欢惹殿夫人生气。
什么殿夫人,瞎叫什么呢。解黎束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怒瞪侍卫。
侍卫一头雾水,那属下该叫什么。
你就解黎束一时语塞,挥了挥手,你就叫这个吧,不过下次记得小声点。
侍卫露出个心领神会的神秘笑容,解黎束也不知道他领会了什么,只是他满口殿下放心,小的明白地溜走了。
他叹口气,儿子是重点,回来再收拾这些不着调的。
他又叫来大小管事和夫子,得到的回答居然也和侍卫说的差不多,可见儿子若不是真的乖巧,那就是真的狡黠。
小滑头。他在心里笑骂了一句,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个小崽子。
他吩咐管事道:你去把小公子的一应物事都搬到我殿里去,在西院的人就不跟用去了,告诉他们,小公子最近和我一起睡。
如此,卑职还是让小公子最喜欢的侍卫长青跟过去吧。管事心明眼亮地没提侍女们,又道:殿下一开始不知道小公子的喜好,总需有个能问话的人在,另外卑职让西院里的人抄录一份小公子的起居饮食注意,也送到殿下那里去
解黎束点点头,如此甚好。心里却暗生闷气,管事这也是嫌他不会给孩儿当爹呢。
连管事都这样,那若是她的话
解黎束突然觉得,这怕是个有些棘手而严峻的考验。
如此,搞定儿子就变成了重中之重。
当他一边思索着搞定儿子的办法,一边找到儿子的时候,璃泽正坐在小花园河边自己特定的小椅子上赏鱼,而旁边的小圆桌上摆满了他喜欢的水果和点心。
采买的管事们瞧着最近宫外的木匠出了些童桌童椅的小玩意,便直接给这小崽子定制了一套,现在倒正好让他在殿里各处逞威风。
解黎束摇了摇头,虽然是有些惯着了,但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都没尽过当父君的责任,就觉得再宠儿子一些也没什么。
何况他远远瞧着,真的是越看这白嫩嫩的团子越喜欢。
阿泽这是在做什么?他挥退了立着的众人,小心而轻柔地问道。
璃泽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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