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学校空旷了很多,一些优秀的大四军校生早早被军队挑走,剩余大四的军校生还在四处投着简历,企图有人能收留他们。当然还有极少数的第三种,那种既没被提前录取也不主动争取的毕业生。
即使走了大半部分的毕业生,学校还是走形式般的办了一个毕业晚会。目的有两个,其一当然是字面意思,其二便是为了学生联谊,军校生作为优质资源,联邦巴不得多凑成几对,挽救一下可怜的出生率。
礼堂被装扮得有模有样的,学校甚至还请了艺术学院的学生来现场演奏。难得不用穿着训练服的学生们穿着jg致的礼服,在礼堂里跳舞、聊天、也少不了那些在抱着落泪的。
角落里的闻钦拿起桌上的无名饮料抿了一口,她倒是还无法共情那些大四生,离别这种事情还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过,当然方怀远那种情况不算,他根本就没几天陪伴在她身边。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毕业宴会,不得不提到这几天si缠烂打的闻叙。
她赶去早练,他举着早餐在宿舍楼下等她;她上理论课,他就趁机混进教室;她晚练的时候,也是他在旁边陪练……这几天她听过最多的话就是“陪我去毕业晚会嘛”,用他的话来说,这可是人生仅有一次的毕业晚会,她作为妹妹,自然要陪着哥哥走过人生中的重要一程。
闻钦随手拿起桌上的甜点,狠狠地咬了一口,太容易心软也是缺点,她一定要改掉!
su皮四溅,掉在闻钦撑着桌面的另一只手背上,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随手拿的是蛋挞,有些心虚。
紧急深呼x1一下,她安慰自己,这没什么的,反而她的举止越慌张才越容易暴露她是个oga的事实,她心安理得地吞下残余的蛋挞。别说,这味道真的还不错。
“好吃吧?”不知何时,闻叙出现在桌子的另一边。
闻钦斜了他一眼,“一般。”
“一般那你还吃完?”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被戳穿的闻钦语气有些激动,瞪着大眼看他:“我那是不浪费粮食。”
“真的不好吃吗?我特地做的呢。”说完,闻叙拿起一个蛋挞送入口中,对上她的视线细细咀嚼。
不知为何闻钦起了一身j皮疙瘩,仿佛他不是在吃蛋挞,而是在……不敢多想,她故作镇定地白了闻叙一眼,开口道:“我就没见过哪个被提前收录的人这么闲的,到底是哪只军队选了你啊。”
闻叙难得没有接话,而是笑着对她举杯。闻钦想着,这毕竟是他最后一次毕业典礼,还是不要拂了他面子。她也随手拿起一杯,酒杯碰撞的声音隐匿在音乐声中。
晚会进行到中途,程尚姗姗来迟,赶到闻钦身边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脖间的领结都有些歪了。闻钦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提醒他。
他歪歪头:“怎么了?”
闻钦正想上手,帮他理正。闻叙又抢先一步,揪着领结的一个角,有些用力地扯向另一边。
“我来就行。”
这样也好,闻钦才反应过来她伸出的手有多冒昧。在她心里,她总是把程尚当成另一个“闻叙”,是她不用忧心家庭纷争,便可以随意对待的哥哥。不管怎么样,她这种做法始终是错误的,没有人愿意当别人的替代品。更何况,她已经决定放弃那些所谓的称赞,她应该把程尚当成正常朋友看待。
至于闻叙,她暂时还没理清她们之间的纠葛。
程尚拍开闻叙的手,并未搭理他,转头对闻钦伸出手:“因为军队的事耽误了,希望没有错过你的第一支舞。”
“我不会跳舞。”闻钦有些尴尬地咧开嘴角。
脑子里关于跳舞记忆的文件夹被缓缓打开,那是闻叙的十周岁生日,难得闻家都聚齐了,还给他办了一场宴会。闻叙非要和闻钦跳开场舞,九岁的闻钦还很笨手笨脚,在舞步后退时,不小心踩中自己的裙角,还好闻叙拉着她的胳膊,幸免于难。不过舞步的节奏还是被她打乱,结果可想而知。
即使她们还小,长辈们并未放在心上,但是这段记忆还是给闻钦留下了很深的y影,直到她办十周岁宴会的时候,她直接取消了开场舞这个节目,从根源解决问题,一步到位。
气氛突然有些安静,闻钦抿紧嘴唇,难道不会跳舞也是弱点吗?这个她也要改吗?
前几天在训练场的那个晚上还记忆犹新,她那时补充完水分就准备回宿舍休息,结果闻叙和程尚就和现在一样,两个人严肃地站着,什么话也不说。
闻钦有些无助地闭上双眼,心里更确定一定要改掉心软这个毛病,再来一次,她不会再轻易答应闻叙参加这场毕业晚会了。什么人生最后一次的经历,明明他的人生,她除了第一年全参与了,更别提以后,他可能还会缠着她一辈子。
都怪闻叙,他这个巧舌如簧的家伙。
塞满了胃之后,这场宴会终于走到尾声。正逢周末,闻钦想起闻叙的话,走向宿舍的脚步顿住,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有人拉住她的裙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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