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免伤他过甚!」
断其脚筋,日後这少年怕是不良於行,双脚废了。
「犯的是si罪,此人殿下救不得。」裴星澜眯了眯眼,眼神流露着一丝危险狠戾,「殿下说下官狠心,那您可知,是谁将下官b出如此心x?」
多双眼睛盯着两相对峙的场面,暗自为副枢密使捏了把冷汗,再怎麽高阶的官位,可对方是皇子身分,便仍旧落了下风,可裴星澜却胆敢对二皇子如此厉声质问,莫非是犯了糊涂!
尹策渊有千百句话想说,却被只此一句堵住话语,直觉觉得那人指的是自己。
裴星澜不再看他,擦身yu要走经过他时,顿住了鞋履,轻声道:「昭然你自以为懂我,可却不知,心狠本就是我的天x,只是我不曾将这面在你眼前展露。」
「心软最是致命,身处皇g0ng之人,最不需要此种情感,恰恰也是不被同情的一环。」
最後一句话回荡於耳边,任是狂风也无法吹散只字片语,尹策渊愣愣地待在原地,沉默不语,不过倾刻间,刑部众人连带着那位相处不过半炷香的少年,彷佛未存在过,全都不留痕迹的走远了,独剩一辆车舆、一匹好马,自己与董晏。
「当年的我,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尹策渊心涩难耐,艰难地吐出了此句话。
董晏并不清楚,当年阒北王动身前去北境的前一日,到底与裴星澜之间出过甚麽事,只知这五年间,两人除了未见面外,并无有过任何书信来往,彷若从前的情谊与点滴皆是一场大梦,梦醒了,甚麽也无留下,只徒留一个浅淡的记忆令人时刻回想。
而今再见故人,董晏捕捉了一瞬,似是大约猜到,离去的前一日,二殿下当是同裴公子说了甚麽惹怒他的话,这才彻底决裂,可若说决裂,未免太过果断,总感觉两人仍是放不下前尘往事,只是互相在对方面前以一身锋芒来遮掩伪装。
这又是何必呢?
董晏思忖半晌,仍是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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