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歉边被余岁带走,回头又蹙眉看向身旁的秘书。
赵秘书也r0u了r0u额角,脆生生道:「头痛,跟您儿子一样,吵起来就头痛。」
「我哪有跟他吵。」余总脸都黑了,「头痛什麽,他都在装。」
「有几次是真的,例如这回。」
「?!」
「别追,痛更厉害。」
「……」
白平安花了半小时才醒酒。
幸好他压制住耍酒疯的冲动,只脱了针织背包,又被余岁用外套包严实,免得着凉。
他就那样,双手没有伸进外套袖子,拉链拉到脖子上被牢牢包成一团,坐在海滨公园的长椅上吹风醒酒。
看他好得差不多,余岁才到附近的超商买盒热牛n和小面包,刚刚他什麽都没吃就喝香槟,哪怕只有两三口也对肠胃不太好。
白平安还是团在外套里,呆愣地接受来自学长的喂食,有东西下肚了,酒醒的脑子才运转起来,但也只勉强转两圈。
「对不起,我打扰你们……」白平安当时头脑一热,只想着带走学长。
余岁把吃完的食物包装丢到垃圾桶,看着白小蘑菇一脸失落自责,团在椅子上好不可怜,余岁原本就退去大半的郁闷和头痛很快荡然无存,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捞起白平安把人整团靠在自己怀里,感受着小蘑菇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心跳和t温,r0u顺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又r0u了r0u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不由笑道。
「平安,以後喊我学长就行,好吗?」
白平安怔然,半晌,乖乖点头。
哪有什麽不好?跟白平安想像的不一样,余岁早就知道他们不仅是前後辈,是关系更早的学长学弟。
可是别人不知道啊。白平安在外套里举手,期期艾艾问:「有人在时,要叫回前辈吗?」
余岁一脸意外之喜,「只私下叫学长吗,小平安好有情趣喔。」
白平安再单纯也听出是调侃,红着脸争辩,「别人问起,会问我更多学长的事,我……」
他也不知怎麽辩解,索x嘀咕过去。白平安最喜欢「学长」这个称呼,想躲起来、藏好好地,只在两人时说,就跟小狗会把宝贝叼回窝里埋好一样,傻呼呼地珍ai一辈子。
余岁同样喜欢这样,可随後又叹气。
「别人都会问,还问很多,那你呢?」他看着白平安,语带无奈,「不是由我主动,你就永远不会问。」
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余岁对白平安的态度并不一般。可白平安按捺着不敢去问,连带之前被跟踪被偷拍被各种牵着鼻子走也不敢提起,刚刚在餐厅余岁和他爸的事情,他就算满肚子疑问还是不想打探太多。
余岁知道的。b起在意自己,白平安更顾虑其他人的感受,他害怕探究太多会惹人不快,会戳人疮疤,特别是来自余岁的。他害怕一但问起,其实不过自作多情,哪怕余岁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
白平安从来对余岁毫无底线可言,总是全盘接受,轻易把之前的事情翻篇。
所以他什麽都藏起来,不敢去问。b起之前不曾接触,现在已经b做梦更美好了。
「你满足我们只是这样吗?」余岁紧了紧搂住白平安的手,「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麽这样抱着你吗?」
没有别的要跟他说吗?
只要是小蘑菇的话,星星永远会知无不言,必有回应。
问他啊。
问他,刚刚跟他爸是怎麽回事。
问他,是不是要离开领誉,不当建筑师。
问他,在多久之前就认识白平安。
问他,为什麽对白平安那麽好。
问他,为什麽是白平安。
余岁大可以直接告诉他一切,这样来得更g脆俐落,用不着像现在那样去等待、去引导、去哄白平安开口。
但可以的话,他更希望白平安能放下那些自行加诸在心头的不安和顾虑,主动去寻问、去表达、去明白。
去懂得,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平凡、无用和窝囊。
被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几下,白平安回过神来,慢慢地眨眼,抬头看向身旁的人,眼里雾气迷蒙,可又清澈泛光,映入了灯火、星光和海浪闪烁。
对上学长白平安就是只面团小狗,任由r0ucu0还听话地直摇尾巴,让他开口就会说出心里最在意的话。
「蛋沙拉可颂,和n茶,很美味。」他嘀咕着,说下次要由他亲手做料理一起吃。
「我有护手霜,学长要用吗?」他从外套下摆伸出手手去掏放旁边的包包,翻出护手霜。
「我很喜欢今天的木雕展。」他把护手霜挤一小团在学长手背上,看学长没动作,他用手指00戳戳帮学长涂好。
「我可以给学长雕刻点什麽吗?」
「还有学长找的餐厅都很好吃,我也要请学长吃饭。」
「谢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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