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跌跌撞撞的跑回卡座的时候,只见玻璃酒瓶倒了一地不说,那几个在她走之前多春风得意的男模,此刻就有多狼狈,围着瞿迦转的那叁个男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甚至嘴最甜的那个还坐在地上捂着脸哭。
紧张的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瞿迦的身影,女生顿时有点慌,连带着自言自语的话都有种逻辑缺失的抽象干。
“遭强盗了,这不是法治社会么?”
女生嘴唇张合了两下,没再往前走,毕竟卡座那可以说是‘无从下脚’。但这么远远的站着,薛宜挺局促的,月白的外套上沾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污渍,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印在她心脏的位置,像是灰尘的印记又像是某种食品留下污渍。
哪一种,她的不喜欢。
“真是疯了,我是不是喝多了。”
用力的拍了两下脸颊传来的丝丝痛意也没让她清醒多少,毕竟被盛则那个神经堵门的心有余悸还未散去,这会儿又看到这场景,薛宜只觉得、只希望今晚是一场噩梦,等天亮了,就没事了,又是晴空万里艳阳照的一天。
天不遂人愿,至少天不遂薛宜愿。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便电量耗尽成了板砖,醉意朦胧的人无奈笑笑便收起了【板砖】。
【瞿迦应该被束从衡接回家了。】
倒不是薛宜聪敏,是那些吵闹的男模暴露出来的关键信息。
【薛权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
耳边凌乱的卷发蹭的她眼睛痒,虽然女生依旧全神贯注额扣着胸口的污渍,但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的唯有这句‘薛权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耳边那帮小男孩聒噪的哭哭啼啼一刻不停,吵的薛宜觉得自己回到了小学,临放学了那些小朋友一定会哭哭啼啼的嚎叫‘我妈妈(爸爸)怎么还不来,薛宜从不哭,因为薛权每次都是一个来接她。
【男人也没比女人体面到哪里去,薛权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
想着,薛宜颇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无所谓又不屑的笑了笑。
【我认识怎么回家。】
思忖结束,女生便又专心到自己手上的事中,可耳边嘈杂的喋喋不休依旧没停止。
巧舌如簧的那个男生似是觉得这场景太丢人,骂骂咧咧的踹了脚坐在地上哭的死了爸妈似的男孩连珠炮般的输出着一堆薛宜听都没听过的脏话。
“xx的,钱不是到手了,哭、哭什么哭。”
“谁有你心大,我爸都没打过我,他凭什么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爸国家元首啊……sap;,都出来卖了还你爸你爸,来卖别说你爸的名头不管用,谁来都没用。”
“你!你、你……”
“我什么我,本来的事,别立牌坊了,楚家那个少爷来你哪次不是撅着屁股往上凑,这会儿装上了,不还给那个姓、姓尤的下药,更丧良心的都干了,这会儿挨点不痛不痒的打你有什么好叫的,嚎屁啊你。”
【楚、楚季帆?下药、尤?】
女生混乱的大脑突然接收这些似曾相识的信息还有些转不过来弯,可听着这位‘人间清醒’接下来的持续输出,酒精再上头的人也听明白了他们口中的那件脏事。
“我可听的一清二楚,药是你弄下的,酒是那楚二少哄着喝的,做这事的时候你可没想着良心,今天被打了想起从良了,别逗了,臊不臊啊。”
哭唧唧的男人有苦难言,虽然对方说的对,但他还是嘴硬的想争辩两句,可没等他出声,先前早就离场的那位小姐回来了,只是看起来依旧酒没醒明白。
【林析言不是跟着她走的么,怎么现在就她一个人?】
他没问,倒不是别的原因,纯属没来的及。
“我扶你起来吧,坐地上干嘛。”
虽然男生不懂对方为什么自己都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还要帮助他,但触及对方笑吟吟的表情,鬼使神差的他就将手搭在了薛宜伸出来的手心里。
感受了一晚上恶意,突如起来的和善顿时感动的男人又掉了两滴泪。搭上女孩手的瞬间,男人还不忘大公鸡似的昂着头,得意的朝身边几个表情吃瘪的笑,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
只是站起来还没说感谢的话,在众人的惊呼中男人痛苦的眼前一黑,这会儿他才明白女生背着的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原来是酒瓶啊……
‘砰!’
“薛宜!”
元肃姗姗来迟,结果看到的就是这么惊爆眼球的一幕,他嘴里阻拦的话才说出一个‘当心手。’女生便扔了手中碎的只剩一半的酒瓶,薛宜笑呵呵的拖着被自己打懵神的人,换了个手抓着男人的头发将对方的脸按在了茶几上,这一动作引的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同时噤声。
“给我男朋友下药的是你谁想的贱招、你还是那个楚季帆。”
开瓢男人时,同玻璃爆裂开声一同想起的还有元肃这声恐慌意味满满的‘薛宜。’,‘当心’,但死死扣着男模手的女生根本懒得听身后的叫唤,她只觉得,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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