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得知消息时,半辈子没红过脸的人,同一向溺爱薛宜的薛姑姑一起骂了一下午。
薛宜姑姑知道自家小侄女谈了元家人时,也一直憋着一股火,但看到侄女开心,女人也忍了下来,总归那孩子没错,两个孩子恋爱的事轮不到大人插手。
偏偏她就是撞见了在餐厅被钟怀意劈头盖脸一顿贬低的薛宜,一直坐在薛宜斜对方的卡座里的人攥着拳头将钟怀意难听的话一字不漏全听了去,那个老家伙走后,薛廷璇红着眼睛看薛宜趴在桌子上哭到了傍晚。
乐如棠一想到薛廷璇同她描述的场面,想到那些难听的话居然是在说她的女儿,女人只恨不得像电视剧里表演的一样,撒泼打滚的给对面的人两耳光。
想到薛宜瘦的面颊凹陷的模样,乐如棠整颗心都皱的发疼,知道自家闷葫芦的窝囊性格,对薛宜打落牙齿含血吞的状态,夫妻二人更希望她能任性的在他们面前倒一倒苦水,说一说委屈。
可薛宜不会,就连一直藏着恋爱的事都是为了让他们不担心,这么懂事的人怎么可能说,结果还现在这个结局,夫妻二人除了更恨那群人,就只想找对方的父母,不谈政治往事,像对寻常父母那样替自己的女儿出一口气,说一句;‘是你的儿子配不上我女儿,我们薛家的门不为你儿子敞开,轮得到你去指手画脚我的女儿。’
可惜,没有机会,薛宜不给他们安慰的机会,丧了几天小姑娘瞬间满血复活跟着导师学长飞意大利飞智利做项目,一如这些年她表现的那样懂事可靠,偏她越这样,夫妻二人越不好受。
薛廷延更是躲在女孩房门口抹了一次又一次眼泪,屋里女孩小声的哭,屋外做父亲的人握着门把手一张脸上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泪痕,饭桌上父女二人那张如出一辙的眼睛更是同款兔子眼,二人似是都在怕对方发现自己哭过模样,俩人都是鸵鸟埋沙似的只知道低头扒饭,不敢看对方一眼,更别说像往常那样开玩笑高谈阔论。
这模样又好笑又好气,最后还是薛宜要出国做项目,家里的饭桌氛围才恢复了些,只是薛廷延更黏女儿了,一天恨不得八百个电话,乐如棠一边好笑父女二人这同款藏不住事的小性格,一边又暗暗准备起了这场面谈。
“我同钟女士都是做姐姐、做两个孩子母亲的人,我能理解你,但钟女士不该也理解一理解我么。”
钟怀意从对方能约到自己出来时就很意外,现在听着对方话里有话的暗示,钟怀意不可遏制的为元廷桓的死又软弱了一分,可对上对面人定定的目光,她哪还有不懂的地方,俩家从头到尾都没做亲家的缘分,薛宜那个姑娘她很喜欢,甚至喜欢的程度超过任何一个高干子弟家出来的女儿。
元肃这么没心肝的傻小子配这样简单的女孩子最好,只剩下这么一个心头肉,钟怀意怎么可能不想他幸福,怎么会忍心阻碍他的幸福。既看不到元廷桓家庭美满儿孙绕膝的模样,她便将自己下半生全部的幸福但倾注在了元肃身上。
得知钟怀恩那个疯子想拉元肃走元廷桓的路,溺爱了自己弟弟一辈子的人头一次扬起手给了对方叁记耳光,若不是元朝州在一旁拉着她,钟怀意觉得自己一定会掏出爸爸给她买的那把枪将钟怀恩打成筛子。
‘元肃是我剩下的半条命,你要是动他一下,那我们谁也别活了。’
元廷桓没了后,钟怀意再也没提过一句求元肃上进走政途的话,她只要他幸福,要他的儿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周围交好的妇人将自家女儿推到她面前时,钟怀意只觉得不舒服不喜欢,直到看到薛宜,女人觉得元肃这辈子就该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
那是一个冬天,彼时的元肃还是不知死活的在部队,为的就是替元廷桓争个公道,钟怀意哭了闹了打了,什么招儿都使了个遍,对方就是不退,非要走那条路。
元肃的性格打小就被人说最像她,偏执、固执,认死理。
从前她只觉得骄傲又高兴,可现在她只有害怕,她根本无法承担再失去一个孩子,钟元两家被钟怀恩这个疯子拖累的几乎大厦将倾,这是元廷桓拿命换来的两家人的安安稳稳,钟怀意不可能让元肃再被钟怀恩拉下那臭水沟。
但元肃生要将南墙撞个头破血流的模样,谁也拦不住,元朝州最气的一次甚至准备直接将人的腿打断,可真的要动手时,看着跪在地上昂着头盯着自己,元肃那双同大儿子一模一样的眼睛,夫妻二人只能含着泪,让人有多远滚多远,死在外面最好。
可薛宜出现了,那次她又开着车去军校想给人办退学,即使知道是无功而返,但钟怀意也固执一次又一次的去掺和,结果这次事情出现了转机。
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脖子上围着元肃宝贝的不让人碰的围巾。
都是少年时代走过来的人,哪能不清楚这位就是元肃藏的严严实实的人,可钟怀意还没来得及下车同这位小姑娘打招呼,就见对方利落的给自家儿子来了个背摔,动作流畅的不亚于那年还在军队的她。
没等她心疼的功夫,小姑娘骑在躺在雪地里求饶的人身上一拳接着一拳,隔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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