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来了。”
一位疼ai孩子的母亲如何说得出这样的话。
叶夏云躺在被子底下,将被子踢得高高的。声音不大,顾及着江重意在通电话。
江重意直起腿,立起身来,说:“他还在睡觉。”说完,挂断电话。
她扑进叶夏云的怀里。叶夏云被逗乐。
江重意抬不起头。她见不得叶夏云的笑脸。
江重意问叶绍远,她做得对吗。
“当然是对的。你的做法合乎逻辑,合乎情理。她对小宝不好,小宝不喜欢她,虽然小宝偶尔想她,但你也说了,不排除是因为血缘关系,血缘关系是难以割舍的,但她对小宝造成的伤害也是实在的。上一次她闯进来,小宝知道是她,不是害怕得哭了吗。你再想想,你都是为小宝好,不是自以为是的好,哪里要觉得愧疚。”
叶绍远抹去江重意掉出的眼泪。
她是对的。但她总想:万一呢。当然,这是不正确的。江重意清楚,可是她无法停止想象秦雅芝和叶夏云和睦相处的画面。
她不说,叶绍远就不知道。叶绍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叶绍远并不了解她,因为她有许多不愿意同叶绍远说。她将自己圈禁起来,叶绍远被困在不远处,直愣愣地望。
叶绍远只好一遍又一遍轻柔地抹去眼泪,环起她,拍打她的肩膀。
江重意突然想到她的哥哥。不论怎么说,那段时间,江奇禄确实让她感受了亲人的温暖。他的笑,他假装的生气,他靠着路灯等她放学的瘦削的身形。他对江重意许下的保证都实现了,手机、父母的疼ai。
江重意的心揪得更疼了。
她侧身躺下,噤声掉眼泪。
/谢谢大家的喜欢~
叶绍远失眠了。
身边的江重意闭着眼,鼻塞住了,有轻轻的鼾声。
一条手臂被压麻了。叶绍远看了看被拉严实的窗帘,看不见一点的光,房间内的一切轮廓来源于他的记忆,也只有大t轮廓,他记不清细节,不清楚江重意是否做梦了。
叶绍远一直睁着眼,索x翻身下床,光脚悄然地走,先是拉开一层窗帘,让光透进,然后走到江重意一侧的地板,坐下。
月光森冷,江重意又白,更像是瓷娃娃了。细眉长睫,翘鼻红唇。灰暗下,犹远犹近。叶绍远眨了几次眼睛,愈觉心惶,摁亮暖h的小灯。
江重意蹙了蹙眉,往下埋头。
叶绍远歪头也瞧不着江重意的脸了,怔怔看着一会儿江重意的额头和发鬓,回床上痴痴地躺着。
凌晨了,他该睡觉,于是阖上眼,端正地躺着,意识却清醒无b。
不知道是多久之后,叶绍远被两声叩门声惊醒,一睁眼才发觉自己睡着了,头脑轻松,身子也不疲乏。坐起来看了眼江重意,她没有被扰醒,睡得安稳。放下心,叶绍远起身开门,抱住冲上来的叶夏云,带着他下楼。
叶夏云问:“小意妈妈还在睡觉吗?”
“是啊,等小意妈妈睡醒,爸爸就抱你去找小意妈妈。爸爸今天不忙工作,陪你和小意妈妈玩。”
“好!”叶夏云眼前一亮。
然而,直到夜幕落下,叶夏云也没能见到江重意一面,于是郁郁寡欢,少了话。
叶绍远偷偷去找江重意。
江重意将自己裹得严实。被子突起一条。
叶绍远拍了拍,说叶夏云看不到她,很伤心。
江重意一动不动,也不应话。
叶绍远等了等,悄无声息的从房间离开。
叶绍远陪叶夏云玩了好久的游戏。叶夏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困了。叶绍远再陪着他,等到他睡熟了,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他有些疲倦。
往日里,这些事情大多时候是江重意揽去的。叶绍远难得几次的陪伴,都有江重意在,他在一旁附和几句就能逗乐叶夏云,从不像今天那么累。
佣人挪步上前,说,江重意一天没吃饭了。
叶绍远下意识叹气,说:“我去。”
江重意仍将自己掩在被子底下,好像没听见门锁声音,低声啜泣着。
叶绍远不知该如何,他忽然感到深深地无力,心坠入无境之渊,陌生的眩晕立刻席卷他。
叶绍远走不了直线,趔趄着走到床边,跌倒。
江重意一顿,随即颤抖。哭久了,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咬唇,紧紧闭上眼,蜷缩起来。身t不听使唤,冷得直哆嗦。可江重意很热,她在被子底下待了好久,呼x1着稀薄的空气,脸涨得通红。
叶绍远从外面虚抱住她,说:“还在想小宝吗?他也想你了,本来不开心的,我陪他玩了几局游戏,让他赢了,就傻呵呵地笑着睡觉去了。我还当他没心没肺呢,谁知道他睡前问我‘明天可以见到小意妈妈吗’,我说得先乖乖睡觉才能商量,他恨不得立马睡着。”
说到后面,叶绍远轻轻笑了,想象得到叶夏云一醒来就蹦起来,在他们的房门口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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