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过,或许也不是坏事。因为那意味着学长得继续借他车,借到他考到驾照为止;如果还想继续见面,摆烂才是正解。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像个蠢蛋。装模作样了这麽多年,唯独在许品皓面前,他不想再出糗。而且,他也的确很想跟他一起吃饭。
「我又没说我办不到。」江少轩跟着靠在机车上,斜眼看向他,「你可以先想要吃什麽了。」
「你说的。」
他咬着x1管,又在脑中跑过整个流程。虽然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七八成还是有的,只要墨菲定律不要选在这种时候发作,就没什麽好担心的。
同一时间,通知考照的广播声响起,连带附近的机车也一一发动,交杂的声音就像s向天空的烟火,让他耳鸣了几秒。
「那我准备出发啦。」
把饮料塞进钥匙孔下的置物空间,准备拿起挂在後照镜上的安全帽,但另一只手更快,那顶黑se的全罩式安全帽短暂地从视野消失,下一秒,一个熟悉却意料外的重量就压到头顶。反sx地闭眼又睁开,视线重新聚焦後,他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什麽事。
「放轻松。」
替他扣上扣环的同时,许品皓的声音也钻进耳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三个字的语调似乎b平常轻了一点。
江少轩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原本就悬着的心,突然又被提到喉咙,脉搏震动的感觉从脖子的侧边传来,像是鞭子般一下一下打在皮肤上。
他怀疑学长根本就是故意的。这样要怎麽放轻松?
跨上机车,绕了一整圈跟着排进队伍。原本就躁动的心跳在看到前车的车牌时,又变得更不规律;直到此刻,这件事情才开始真实起来。
他四处张望,最後在不远处的铁栏杆旁看到许品皓。尽管弯着腰,他依旧b旁边的人多出半颗头,就算不提身高,他在人群中依然像是发光一样。他的手臂搭在栏杆上,自然下垂;目光除了在一台台机车游移,不时也会飘向自己。
江少轩希望脸上的笑容没有因为紧张失踪。
轮到他的时候,广播的声响好像也b前一个考生吵杂,好不容易站到起始点前,心脏似乎已经越过喉头,直直冲上脑门了。细微的晕眩感让他得眨好几下眼睛,才能看清楚由两条管子夹在一起,b任何道路都窄小的直线。
他深呼x1。
直线七秒、转弯……他像是本能一样c作身下的车子,b起制式的教学影片,此刻真的留在脑海的只有许品皓的声音。就在他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一阵几乎要让他耳聋的警报声,倏地刺穿他的大脑,让他直觉地按下煞车。
啊。完蛋了。
接着出现在脑海的,是一片空白。
花了一段时间把意识召唤回脑袋,他才终於听清楚考官在说什麽:他忘记在变换车道的时候打方向灯。就算没有停在路中间也没救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铁栏杆的位置,而对方只是g起一边的眉毛,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b了b出口的方向,示意江少轩先从考场离开。
吐出一口气,转动油门,把机车推出围栏;不过t感上,更像是自己拖着整台车往前移动。明明没有出力,肩膀却很重。
这种错误,大概就像算出了答案,却因为画错答案卡而掉了几个名次一样。他都不知道有几年没有犯过这种低级失误了。
老实说,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许品皓的模样,仍旧让心情瞬间跌进马里亚纳海g0u──不,乾脆把他整个人也埋进地心算了。
骑到空地上,他连犹豫都没有就把安全帽摘下来;同时,他将机车熄火,让恼人的引擎声戛然而止。他朝着天空吐出一大口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累积的不甘心挤出来。
当许品皓慢悠悠地走过来时,他甚至不确定该看哪。明明都知道结局,却还是得等待过场跑完的这段时间,大概是最难熬的。
男人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江少轩抱着安全帽,嘴巴抿成一条线,不用开口,都可以想像他接下来会讲什麽了。
「可惜啊。」他哼笑,「我晚餐都订好了。」
「少来。」江少轩忍不住噘起嘴,
就算自我说服,这样下次还可以跟学长借车,也没有让他b较好过。除了丢脸跟不甘心,想让对方刮目相看最後却失败的挫折感,更像是徘徊在头顶的y影,怎麽赶都赶不走。
他把帽子扣回後照镜,不情愿地下车。立好中柱後,他才终於有办法把焦点凝聚在许品皓身上。
「我之前提醒过,要打方向灯。」他搭着龙头,低头看向自己,「你的脑子只记得了数学公式吗?」
「吼唷。」江少轩撇过头。他拿起放在车上的n茶,泄愤似地咬住x1管。
他很清楚现在该做什麽。顺着那些话说些无伤大雅的自嘲,用角度最刚好的笑容挤出一点都不诚恳的笑声,这种尴尬的状况就可以解除了。每次被同学挖苦的时候,这套公式都能派上用场,学长说不定还会看自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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