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道:“多谢殿下美意,臣不会收。”
三人一齐沉默,晏邈便在此时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之前在玉福酒楼留了三幅上联,少容好文采,全对上了。”
秦疏桐不记得自己与别人对过对子,仔细回想,才想到之前有一天去仙音阁核对账目,徐蓉说起对面玉福酒楼一位客人留下三幅上联,第三联已过去一个多月还未有人对上。他一时兴起,对完账去玉福酒楼看那几幅上联,的确jg妙,想了半日将三联都对了一遍,留了下联就走了,竟然是晏邈的上联。
“下官不知是晏大人留的雅意,唐突了。”他向晏邈拱手道。
晏邈不太高兴:“难道你知道是我出的上联,就要避而远之么?”
秦疏桐很想直言说是,他最不想和晏邈纠缠不清,要知道是他,他绝不去凑那个热闹,一时技痒对什么对子。
“下官只是……敬大人。”
这番说辞全无诚意,晏邈显然不信,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个g0ngnv打断。
“禀殿下,太医署送药来了。”
那g0ngnv立在秦疏桐边上静候白淙的吩咐,白淙便看向秦疏桐:“少容,要劳烦你将药碗端来了。”
不明白他为何不让g0ngnv服侍,但不过喂个药,也不麻烦什么,他便捧起托盘中的药碗行至白淙身边。透过碗壁感觉药温正好,他用匙舀起一勺来,弯腰送到白淙唇边。
药碗被拿走时g0ngnv就退下了,在场只剩他们三人,见他如此动作,晏邈和白淙都是一怔。他不明所以,来回看二人神se,手还悬在半空。
白淙笑了笑,就着他的手喝下一口药。晏邈却变了脸se,两步上前抢过碗,递到白淙手中。
秦疏桐才算明白,白淙只是要他把碗端给他,没要他喂。白汲平日偶感风寒,他都是亲手喂药的,把这习惯暴露了。
一时气氛又陷入尴尬,秦疏桐僵在原地。
白淙一口气喝完药将碗搁在一旁,不忘安慰他两句,又叫人拿剩余的字画来给他看,更殷勤起来。但秦疏桐只觉得不自在,他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对白汲却是真心的,旁人对他再好也没用。
赏了一会儿字画,秦疏桐估算时辰不早,准备告辞。刚抬头,却见白淙嘴角洇出一团黑红se的血。
“殿下!?”他绕过桌案疾步到他身边。
晏邈异常镇定,从怀中ch0u出一方巾帕捂到白淙嘴边。白淙接过帕子缓缓将血吐在上面,又缓缓拭净唇角。
这一幕着实诡异,秦疏桐差点就要叫侍卫,但当事人八风不动,连擦血的动作都十分熟稔,不像是第一次。
“吓着你了吧?”白淙竟还在笑。
晏邈接过巾帕,叠好了收进袖中,缓声道:“这药是化瘀用的,殿下吃三四回总要吐一回淤血,三年半了,并无好转。”
对于白淙的病,他略有所闻,大半是从白汲口中得知。这位大皇子四年前突发弱症,g0ng中御医诊遍了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拿温补的药材先续着命。然而没过半年,腿又不好了,这次诊明了是心肺孱弱以致血脉不通,伤了腿上的经脉,从此便只能坐轮椅,还要常年服用化瘀活血的药。
但服药至吐血,看来这药x很烈,对白淙的身t应该也有损害。
他对白淙没有怨恨,只是厌屋及乌。白汲因为防备白淙,兄弟两人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虽然那画面应该算是白汲对白淙剑拔弩张,白淙则如一潭si水对白汲视若无睹。但看到一个刚刚对自己十分礼待的人在自己面前吐血、显出病弱之态,他不可能不恻隐。
“这药……”真的不会伤及身t么?
“这药方还是太子殿下当年寻来送予本王的。”
什么?
白淙神情淡漠道:“我的病症不能服用普通的药,会伤了心脉,所以太子送了一张药方给本王。”
今日从踏进含德殿起,他第一次听到白淙自称“本王”,对白汲的疏离昭然若揭。
“时候也不早了,少容该回去了。我服了药必要休息,不能再招待你。”白淙恢复温润姿态,对他柔声道。
“请殿下保重身t,臣告退。”秦疏桐惴惴地行礼告退,慢慢走出含德殿。
“我送你。”晏邈忽然在他身后喊道。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只见晏邈已到他身后两步处。本想拒绝,却又见白淙坐在轮椅上笑yy地在目送他,便把话又咽了回去。
在他停顿的间隙,晏邈已步至他身侧,两人无言并肩。
“所以说,我只有像大皇子那样以退为进,你才不会拒绝我么?”
晏邈不知为何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秦疏桐被他吓了一跳,停下来用几乎是瞪的眼神看他。
“大人何意?”
晏邈也停下脚步,微侧过身俯视他,神情十足坦然地反问:“我的话哪里难懂么?”
“大人不必屈尊来亲近下官,下官也并无攀附大人之意,那日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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