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李楚悦脸上,她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身旁的位置,却发现陈璟淮不在。
一股细细薄薄的失落丝带一样缠绕住了她的心。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他给自己留了消息。
陈:「我一个朋友出事了,我去趟医院,记得吃早饭。」
李楚悦抿唇回复:「好的。」
*
北洲市康宁干部医院。
陈璟淮到病房的时候赵允城还在昏迷,韦蓉在病床旁边坐着,两只眼泡哭得又红又肿,脸也是肿的,隐隐还能看见几个巴掌印。
“他什么时候能醒?”陈璟淮问。
韦蓉道:“医生说得等麻药劲儿过去,应该到下午了。”
“吕书达死了没?”陈璟淮问。
“没死。”
陈璟淮啧了一声,“可惜了。”他又道:“下午阿城醒了公安应该会过来,到时候问你话,你就咬死了吕书达是想杀你。”
“好。”
这时候,陈璟淮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看了看,发现是李楚悦给他发了消息。
他从手机里找出了几张拍卖会预告的珠宝的图片,给李楚悦传了过去。
陈:「喜欢哪个?选一个,必须选。」
他这么说,李楚悦只好从其中挑了一条祖母绿手链给他发了过去。
陈:「喜欢绿色?」
「对。」
陈:「我下午去香港,这几天都不在北洲,你如果有事先找这个人,他是我朋友,叫徐天乐。」
李楚悦回了个好,添加了徐天乐。
*
接下来的叁天,李楚悦都在医院待着,李丽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由于陈璟淮给医院院长打过电话,肾科的医生和护士对李丽萍都很上心,专门给她安排了一间环境比较安静的病房。
刚刚从重症出来的李丽萍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就算短暂地醒过来也没什么意识,李楚悦除了在病房陪着她,看着仪器上的数字,其他方面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北洲大学的毛概考试定在一月十号,也是腊月初十,考完以后就是寒假了。
考前一天,李楚悦回了学校,晚上的时候,她觉得小腹坠坠的,还会隐隐作痛,第二天醒来她就发现生理期来了。
毛概考试是在上午八点,李楚悦吃了早饭后就去了考场。
监考老师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张丽老师。因为那天的那通电话,李楚悦始终不敢看张丽,总觉得尴尬,然而张丽路过她的时候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悦,加油考。”
李楚悦受宠若惊,赶忙说:“好的,谢谢老师。”
张丽和杨院长现在还在被调查,调查结果没下来两人就还得正常工作,张丽虽然因为被举报的事不高兴,但还不至于格局小到把怨气撒在学生身上,毕竟朝着学生撒气也不能改变什么,不如好好想办法利用杨院长捞好处,更何况她也不想得罪陈璟淮。
开考十分钟,李楚悦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绞痛,疼得直不起腰,她只好一只手捂着小腹,弓起身子强撑着继续写卷子。
又过了五分钟,她的小腹越来越疼,像是有刀子在剜她子宫里的肉,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额头滴落在卷子上。
李楚悦拿笔的手疼得颤抖,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写不出来,她以前从来没有痛经的毛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子宫像是要被扯出来了。
因为太疼,她的胃里直犯恶心,眼前渐渐开始变得模糊,啪地一声,她手中的笔滑落到了地上。
李楚悦艰难地撑着身体,弯腰去捡,然而就在她俯下身子的那一刻,小腹里像是有一把卷着刃的刀子在刮她的肉,疼得她两眼发黑,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最终两腿一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老师!老师!”
“有同学晕倒了!”
医院,病房外
张丽把手中的检查单给了刚赶到医院的陈璟淮。
“陈公子,刚才我陪楚悦做了检查,医生说是子宫异常出血。”
陈璟淮扫了一眼手中的单子,蹙眉道:“怎么会异常出血?”
张丽在心里暗暗盘算,刚才在办公室时医生把子宫出血原因和她说得明明白白,就是因为李楚悦吃紧急避孕药导致的。
但她这会儿要是直接和陈璟淮说原因,倒显得像是在暗暗责备陈璟淮让李楚悦吃避孕药,陈璟淮面儿上必然要挂不住。
“没啥大事儿,就是小姑娘不懂,吃错药了。医生说不碍事,就是毓婷得停一段时间。”张丽轻描淡写地说。
闻言,陈璟淮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这种渣男是不会去专门了解毓婷的副作用的,一直以为就和普通药没什么两样。
张丽看陈璟淮的表情,估摸着他是对这事儿上了心,说道:“毓婷副作用大,最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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