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希望大家都这辈子都学会爱,收获爱!”
台下一片掌声雷动,除了郑清昱和陈嘉效。
郑清昱不知道芮敏会在婚礼现场说这些,她以为昨晚的“单身派对”说得够多了,可她知道“那个朋友”,是自己。
陈嘉效一身淡然的暗色,与四周的热烈繁华格格不入,也许,芮敏口中统称的“别人”里,有石俊,也许没有。
扔捧花环节,陈嘉效就离开了,他今晚滴酒未沾,本来想的是连夜驱车回台城,但天降暴雨,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
像芮敏说的那样,除了来回路费,来宾的住宿她也揽下,就在举办婚礼的酒店包下两层楼。
陈嘉效没有回复邮件,恐怕,芮敏只有事后听别人提起或者统计红包名单的时候才会知道他也来了现场。
陈嘉效下楼给自己开了间房,在外面抽了两根烟,不经意扭头,看到巨大的喜气洋洋的牌子。
于归之喜
新娘:芮敏女士
新郎:赵xx先生
雨势太大,打湿了牌面,酒店人员很及时出来将被风吹歪的牌子往里放一些,擦干净。
陈嘉效掐灭烟头,去旁边便利店买了水,还有洁面和刮胡用品,常年奔波在外,他个人生活品质始终保持高水准,像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要起来健身一样,每周至少游两次泳,定期参加全马,他喜欢美食,但吃得干净,方方面面,陈嘉效不会懈怠,一旦放纵,精力体力跟不上,他无法投入高强度的工作,这是死罪。
处理完工作,已经凌晨一点了,陈嘉效揉揉酸胀的眼皮,面色寡淡躺在办公椅上小幅度活动脖子,突然有点饿。
他看了眼天气预报,套上大衣,决定出门一趟。
深夜,酒店走廊灯光似乎也更暗一些,静悄悄的,在厚软地毯上用力跑跳都不会有太大声响,陈嘉效习惯性在刚出门前还要检查一遍东西都带全没有,活跃整晚的神经还在热络拉扯,他眼神却已经空滞,思绪浮泛,发现打火机没拿,应该在桌面,这本来不是大问题,随便路边买一个就行,但他只习惯用用惯的那个。
于是,他在走了十米后又转身准备折返,原本应该如前空荡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一个蹲在墙角的身影。
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是靠视觉去判断第一感受,陈嘉效刚好看到长发拨开后那张白皙妍丽的侧脸,唇、鼻尖、眼尾都染了点柔软的红,削弱很多欧美骨相带来的锋利感。
如果不是这样一张脸,陈嘉效其实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大半夜想起看过的《午夜惊魂》,自己吓自己。
郑清昱长裙拖地,两只高跟鞋凌乱歪斜在旁边,蹲在他房间隔壁门对面,陈嘉效刚才出来背身锁门时并没有注意到,他皱了皱眉,走过去。
“郑清昱?”
地上的人仰脸靠着墙,慢慢睁开眼,也许是灯光恰好投射下来,错觉里面水光快要满溢,可实际上黑白分明,清亮又冷淡,眼妆也还是干净的。
郑清昱觉得他好高,站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有种医院狗领导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可他们说他是做什么的?
“陈总?”她嗓音拉了个调,没有那么生硬了。
陈嘉效蹲下来,鼻端立马充斥着浓郁酒味,不经意有缕清冽香气,像盛放到极致的玫瑰被雪盖起来了。
他很快做出判断,她喝醉了,走错了楼层,芮敏给她们订的房间反正绝不可能在他这层。
可他离开时,她还十分清醒站在人群外旁观她们抢捧花。
“你房卡呢?”
郑清昱眉毛没特意修过,雾面一般的修长,即使微微蹙起也是好看的形状,她立马伸手到处摸摸,最后放弃得果断,“现在找不见了。”
像芮敏形容的那样,郑清昱总是冷静、独立,充满距离感,即使是醉酒。
陈嘉效目光在她脸上巡回不断,目睹她即使想吐,也只是捂了一下嘴巴,安安静静缓冲。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借用我的洗手间。”
郑清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几分清醒的困意,陈嘉效耐心等待,一时间似乎能隐约听到外面在某个瞬间又下起来的雨。
十五分钟过去,浴室里也只是响起一阵水声,郑清昱没有吐,她其实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早空了,尿急而已。她拉开门出来,发现房间是敞开的,陈嘉效不在,再一转眼,他站在窗边,两人在暗蓝色的玻璃中对视。
“需要热水吗?”他把大衣脱了,一件灰色衬衫,直筒西裤,板正、修长,说话时喜欢盯着对方眼睛,刻在骨子里的绅士教养,凌驾礼节之上隐约的冒进。至少郑清昱是这样觉得。
从浴室出来,她觉得身上更冷,为了方面把长而拖沓的裙摆随便在侧边扎了结,一只线条纤长优美小腿若隐若现,她无意识抱臂,一晃眼,看到自己的高跟鞋整齐摆浴室门口。
陈嘉效给她刷完卡,走过去给她拎来的。
“谢谢。”她声音跟着脑袋下去,陈嘉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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