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惊讶自己出现,柳岸早就知道她在这儿。一边眉毛微不可见地蹙起来又舒展,周棉清抿抿嘴,问:“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柳岸将几个字反复咀嚼,手指扣紧门框挡在中间,挑起嘲讽的笑,“周棉清,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找人发泄性欲的嫖客,还是一时起兴的金主?她觉得那一巴掌还是打轻了,根本没让这人吸取丁点教训。
因为你喜欢我。
下意识想回答,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算了,周棉清想,柳岸是不会承认的。
如果柳岸演技再逼真些,她都不至于如此笃定。那天晚上的情况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碰不到柳岸胳膊,就已经被踹开了。而直到走前她才甩了自己一巴掌,还不敢再回头看。
即使现在的她靠在门边,依旧是形态妖娆的样子,如果不去注意脸上的虚张声势,跟刚刚与外人对话时无异。但周棉清能站在这里让柳岸主动把门打开,就足以说明她的特殊性。
没等到回应,柳岸正要发作把人赶出去,却被突然伸来的手压制住动作。周棉清理顺柳岸躺床后凌乱的头发,觉得手感很好地又摸了摸。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休息。”
把柳岸的坏脾气归结为起床气。
“别摸我头!”
这人什么毛病?被惊得后退几步,正好给周棉清留出空间进屋。
“香薰很好闻。”得寸进尺的周棉清顺势搂住柳岸,反手将门关上反锁,动作熟练的像是进自己家门。
那款香薰蜡烛是周棉清大学时候自己调的,送给柳岸后她偷偷去找店主,幸好未卜先知的周小姐留了配方,才让她在后来的日子里有些念想。
很烦。周棉清真的很不会说话,让人忍不住想骂几句脏话,柳岸沉着脸不搭理,却很难掩饰越来越红的耳朵。
“这个是……”视线落在床头露出一角的棕色,周棉清刚想发问,眼睛突然被蒙住,温热的呼吸凑近,然后是带着薄荷味的吻。
手搂着柳岸的腰,半推半倒在床上,周棉清很快便掌握回主动权,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轻轻撕咬着红肿的下唇:“柳姐姐这是同意了?”
思维有些飘飘然的迟钝,又因为那声柔软的“姐姐”悸动不已,柳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问什么,等冷静下来想拒绝时已经来不及。简直是自食其果,被反扣着压在床上,两只手腕缠上皮带无法动弹,赤裸着身体只留内裤遮挡,细细密密从嘴角吻到胸口。
感受到周棉清的手握住胸前软肉,指缝夹着乳尖肆意玩弄,柳岸突然感到委屈,侧过头试图把脸埋进沙发缝隙。
“周小姐,三个男模还不够您消遣?还是说要帮您找几个……嘶!周棉清!”
清脆的巴掌在身后响起,其实并不用力,也远远算不上痛,但羞耻感极速蔓延,屁股粉嫩的巴掌印不一会儿便扩散至全身。柳岸觉得自己快哭了,四年过去,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忘记周棉清这个人,如今却稀里糊涂陷入更复杂的纠葛里。
第一次见面就在卫生间里做了,一周之后的第二次见,她被周棉清按在床上打屁股。
“你查我。”手指划过被打后还在发烫的部位,周棉清装模作样地又扇了几下,根本没用力,却明显感觉到柳岸的颤抖。
哪需要查?从任斯妍预订起她就知道周棉清要来,跟梁家的小少爷一起。
谁知道撺掇的是什么局。经理职责所在,去监控室看了看情况而已,只是一不小心看见了周棉清和梁泽在门口谈笑风生的画面。
“梁泽是gay。”周棉清毫不犹豫地把人家的秘密作为交换,“我讨厌其他人的肢体接触,你知道的。”
口口声声说讨厌肢体接触的人此时手正慢悠悠在柳岸身上揩油,从屁股摸到脊柱,又从肩膀摸到胸口。
“放开我!”不敢太大声,柳岸小幅度挣扎。
“柳岸,这次是你主动的。”
言下之意是别装了,你就是个几百块钱就能上一次的骚货。柳岸狠狠瞪着周棉清,从齿间挤出来几个字:“我不愿意。”
眼前这个人太知道怎么让自己溃败崩溃了。她吻她,为的是求她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自尊,她却用另一种方式非要羞辱回来。
那个玩具熊有名字,ty,陪了周棉清六七年,直到关节处裂了口子。周棉清找柳岸缝上,可她也不会,答应再买个新的。
后来她学会缝针,ty的主人却先不要她了。
“你是不是没看衣服口袋?”周棉清见柳岸要哭出来似的,后知后觉问。
“五张连号的红色钞票和一张银行卡,干洗费用就算一百。周小姐,我以前好歹也是凤凰城头牌,不过看在你长得还行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当我陪你练技术。”柳岸很快平复,又成了那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哦对了,我已经把你的地址给干洗店了,如果你不满意他们的速度我再去催催。”
周棉清脸上始终没有表情,但柳岸看得出来她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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