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清见他着实痛苦,一手刀劈在他颈后,给了他个痛快。当然,人没死,只是晕了过去。秦如清拍拍手,似是自语道:“以前总搞些爆炸艺术,近些年我开始讲究些悄无声息的美感了。”抬头看向唐子凤的方向。她感应出来俩探子修为都不算低,他们的队伍中就自己和唐子凤的修为最高,因而才叫了他出手。秦如清知道唐子凤使得一手好暗器,此时应该没事吧。那头,唐子凤单膝蹲在一面墙后,棱角分明的脸静默如雕塑。他没什么表情,既不显得紧张,也没那种临阵杀敌的凶狠,此时指骨分明的手一抹,掌心中变如扇一般展开五柄泛着冷光的飞刀,他没用灵识,只单凭肉眼锁定前方的气息,手腕极有技巧地一甩。五柄注入灵气的特制飞刀飞速向前,分别插-入黑衣人的双手关节,双腿关节,疼痛让他下意识张嘴呼叫,最后一枚飞刀也顺势插-入了喉中,堵住了所有的声音。秦如清找到唐子凤的时候,就见他沉默地单膝蹲在一具疑似尸体的黑衣人跟前,地下满是鲜血,他俊脸绷着,似乎有些烦恼。见秦如清过来,他当头 仙品署来人拜访管事来跟唐飚汇报的时候, 一貌美侍女正被唐飚搂在怀里。侍女衣裙散开,唐飚也袒露了胸膛。见管事进来,侍女有些恼羞地往唐飚怀里钻, 唐飚挥挥手让她退下了。做这番动作的时候管事就这么目不斜视地立在下首, 显然对着一幕司空见惯。“探子怎么说?”另一位侍童开始执细颈酒壶给唐飚斟酒。管事回:“探子已经被废。四肢皆被刀刃割断经脉,连喉咙都被利器所伤, 说不出话来了,古怪的是,喉部受了那样的重伤, 应该不久就毙命才对,他却活着躺在了唐家门口,像是……专程被人喂了续命的灵药,故意扔到门口的。”唐飚执着酒盏, 双眸眯起, “你是说, 那群人发现了我族探子, 却留了一条命,故意扔到唐家门口,以示挑衅?”这阴冷的语气, 管事长袖中的手攥紧, 面上稳重道:“恐怕是的。”“哼!”银质酒盏被狠狠掼在地上,从管事脚边,远远弹到门外。旁边的侍童被吓得瘫软下来, 伏在桌边,被唐飚捞起来拉到怀里。这伤风败俗的一幕, 看得管事心里一哂,这就荤素不忌, 男女通吃的下流模样,竟然还是外界有名的天才炼器师?也不知是借了哪个倒霉蛋的才名。作为唐飚的管事亲信,他自然比外头人晓得更多,这位爷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都在花天酒地,剩下的时间中又有一半用来争名夺利和打骂下人。只有最后剩下的那一小半的时间用来糊弄族长,外加参与一些炼器大赛,糊弄外头的人,以维持他的才名。轻佻地玩弄了侍童一会儿,上首的唐飚轻飘飘道:“既废了,又让我唐族蒙羞,人也不必留了。”轻飘飘决定了一个人的性命后又道:“另外再派两个修为更高的探子……”管事有些犹豫,但还是谨慎地截住了话头,“二爷,之前派去的那名探子,已有练气六层修为,却还是被人轻易废掉,可见那个神秘家族中有练气高层修士存在,说不定就有筑基,如此,再派修为高的探子去,也是无济于事啊!”难不成还派个筑基过去当探子查探情况?哪怕是银品世家,筑基也是顶层了,这位爷自己都还卡在练气九层呢。唐飚沉默,这安静的氛围让管事心里都有点打怵,心说下一个要被拖出去的是不是就是他自己了。结果没过多久,唐飚就开始大骂杨家,骂杨家那个黑铁蛋跟自己打太极,不愿意告诉他活气丹从哪儿来的;更是骂那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辣鸡家族竟然不选唐家,反而选了快要倒闭的杨家合作,想必自家也是个不中用的之类的话。管事闭着耳朵听,心里觉得他是假酒喝多了,没事就要发一通神经。他这一通还没骂完,外头又有人来报了,说是族长有请。唐飚瞬间收了声,定了定神后站了起来,瞧着终于从一个神经病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唐飚推开侍童,对着管事冷声道:“你盯着杨家,盯着拍卖场,最好能给我找出杨家的活气丹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管事道是之后,唐飚清理了身上的酒气,大步甩袖跨出门去。唐氏族长看见唐飚过来,招了招手。而唐飚这时候的模样看着又和先前疯批的样子不同了。他面色极白,五官还算周正,在修士画风多为健壮魁梧的西岭,是个少有的斯文清秀模样。倘若不发疯,演技再好点,是很容易骗取西岭修士的好感的。唐氏族长唐沉就一直觉得自家二弟是个沉默寡言,一心钻研器道的性子。唐沉道:“你拍回来的活气丹我已经找人研究过了,确有不凡,也极为适合西岭修士使用。只是唐家不精通丹道,怕是破解不了此丹的丹方,重点还是要找出给杨家提供活气丹的人。你那日从杨家拍卖场回来,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唐飚摇头,恭敬道:“杨家大长老只一味含糊,丝毫不肯透漏丁点儿实质性的内容,言辞中似乎还对活气丹背后的人颇多忌惮。”唐沉哦了一声,疑惑,“可是跟杨家合作的人有些了不得,杨家大长老怕得罪他,这才不敢开口的?”唐飚的嘴角细微地撇了撇,是不屑的意思。面上却恭敬道:“或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杨家在背后弄虚作假。毕竟他家式微已久,想要给自家凭空捏造个靠山出来,也并非没有可能。”确实。唐沉点头,“此事一开始便是你负责的,后续的情况,你也继续跟进吧。而我今日叫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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