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她如何会不知道这位属下心中的弯弯绕绕,“现在出入玉鼎城的所有车队,都让他们停下来,封锁城门了吗?”干瘦老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都……都控制起来了,等到我们全部将货物检查完之后,就会放他们离开,不过这些车队似乎意见都很大。”玉鼎城城主冷笑道:“这是我玉鼎城的规矩,他们若不愿意守,尽管不要从我这儿过,去渡那鬼王道去。”她大踏步走出城主府,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侍从道:“听说沈长松来玉鼎了?”“是,玄晖派沈长老似乎对玉鼎的事情很是关注,现在正在驿馆里陪着玉鼎的侍卫,检查那些进出的货物,以防出现意外。”侍从乖巧答道。“我会重病,反正与他们玄晖或是天衢脱不了干系,沈长松现在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玉鼎城城主走路似乎带着风,“算了,我儿子还在他们玄晖派,还是尊重些,走,我去见沈长松。”而这个时候的沈长松,正在玉鼎城的驿馆里,站在阴影处,抱着手中的剑,他的面前是排列整齐的一辆辆马车。为了让货物保存完好,这些运送的车队,都会在装着货物的马车之外蒙上不透明的布,以防货物散落。身着红色袍子的玉鼎城侍卫将马车上蒙着的布挑开,去查看马车上运送的货物。只见他们挑开了第一辆马车上的货物,里面是码放整齐的一坛坛酒。侍卫长朝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们听令,将层层叠叠的每一坛酒都给搬开,确定马车上没有再多余的东西。黑布依旧蒙着沈长松的眼睛,他虽然看不到,但却能够捕捉到这嘈杂环境中的所有声音。运送酒坛的车队老大搓搓手,表情憨厚:“侍卫兄弟,你们我们就是一送酒的,也没有送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怎么可能做坏事呢?”侍卫长见没有异常,便推开他,准备检查下一辆马车。但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沈长松却走了上来。他抽出鞘中荡魔剑,剑锋一扫,那耀眼的剑光便将其中的一坛酒给击碎。陶片碎裂飞溅,但却没有酒液洒落。在酒坛中,爬出来了三四条“嘶嘶”吐着信的毒蛇,身上花纹明艳靡丽,令人眼花缭乱,阴冷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所有围观的人群,包括玉鼎城身着红袍的侍卫,也齐齐往后退了好几步。沈长松手起剑落,将地上毒蛇一一斩首,那三角形的头颅还在地上吐着信子,毒液喷了出来。“这玩意是玄晖境内特产,剧毒,花纹却好看,天衢城中很多贵族都把它们当做宠物赏玩,价值连城。”沈长松的语气寒凉,“但一旦这种毒蛇逃跑,对普通人便是极大的伤害,这玩意玉鼎城规定是不许运送的吧?”侍卫长大惊,连忙让人将那车队老大给拖了下去:“确实,我玉鼎从来不让如此毒物从我城中运送。”他提高了音喊道:“玄晖派沈长松在此,你们若有什么不允许运送的东西,趁早坦白,不要心存侥幸了。”这话音刚落,便有许多车队的老大都凑了上来,坦白自己究竟暗中运送了些什么东西。玉鼎城侍卫长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城主重病昏迷之后,竟然有这么多想着暗中运送货物的人。沈长松冷着脸,听着周遭嘈杂的声音。尽管找出了这么多运送不该运东西的人,但他却还没找到自己的目标。沈长松的耳朵里传入了许多不一样的声音,每一条他都仔细辨别。直到某一道清浅的呼吸声传入了他的耳中。沈长松直接提着剑,来到角落的一个马车面前,马车上严严实实蒙着黑布,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他转过头对那沉默着的车队老大说道:“你车上的,是什么东西?”那坐在蒙着黑布马车面前的车队老大抬起头,看了沈长松一眼,冷笑说道:“你又不是玉鼎城中人,玉鼎应当不受玄晖派管辖吧?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检查我的货物?”沈长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向来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主。手中荡魔剑已然出鞘少许,但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了玉鼎城城主的声音。“沈长老既然在此,我便拜托沈长老帮我照看这些货物了。”玉鼎城城主走了过来,一脚踩碎地上毒蛇的头颅,“怎么,你们还有意见吗?”沈长松长眉轻轻一挑,有了玉鼎城城主的支持,他做事更加理直气壮。他手中荡魔剑一挑,直接将面前马车上蒙着的黑布给挑落,露出了黑布之下的真面目。黑布落地的那一瞬间,所有围观的人群都轻轻抽了口气。“怎么可能?”“竟然会是这个!”“你们竟然运送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你们竟然敢运送活生生的人,还是女子!”沈长松略微歪着头,倾听着马车里两位妙龄女子传来的清浅呼吸声,还有一旁车队老大的急促心跳声,握剑的手绷得很紧。车队老大看到事情已经败露,瞳孔骤缩,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准备往自己胸口刺去。沈长松一剑斩断他的手腕,鲜血顿时喷溅出来,车队老大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劳烦城主审理了。”沈长松收剑入鞘,“笼中的两位女子,也劳烦城主照顾,也不知这城中车队里,还藏着多少。”玉鼎城城主站定在原地,看到笼子里躺着的两位年轻少女,手指紧攥在袖中,气得发抖。她没想到,在她昏迷的时候,竟然……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运送毒蛇、毒药等也就罢了,毕竟是利益所趋。但运送活生生的人,就令人毛骨悚然了。她怒声说道:“将所有涉及玉鼎城内运送事务相关的人都控制起来,没有我的命令,玉鼎城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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