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叶梦然就有严重的睡眠问题,最近更是严重,整夜失眠,一天都是怏怏的没什么精神。放学后,叶梦然在马路边上寻找着熟悉的车牌,一眼就锁定了劳斯莱斯,打开车门便坐了上去,车内的温度刚刚好。“叶小姐,我们现在出发去老宅。”司机毕恭毕敬地说。叶梦然把头靠在车窗边,戴上耳机一言不发。枫叶红了,车水马龙,行行匆匆,一阵阵风吹散了树梢的枝叶,飘落在泥土里。落红也落在了叶梦然的眼中,像是花朵散落在灰色的湖面上,点点水波,掀不起半分波澜。到了自己所谓的家,叶梦然看着几近豪奢的装横,中西巧妙融合的风格,陈设别致的装饰物,有岁月的痕迹也有新生的瑰丽。她讽刺地看着这个房子,人丁兴盛却各怀鬼胎,一个血脉的人心却不在一起,各自为了私欲盘算着这个房子,哪怕是自己的父母,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也只寥寥相见。叶梦然有一个亲哥哥,是一个alpha,但自出生到现在自己也就在过年的长桌上见过几次面,此外并无半分联系。叶梦然站在威严的门前深吸了口气,敲了一下门,得到进入的许可后,拧下门把,走了进去。“父亲。”面对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叶梦然眼神飘忽,不想看着这张身为自己父亲的陌生的脸。“嗯,学习成绩怎么样?”叶父压了口茶,问了句。“还是那样。”“时家的父母说你过去和他们的孩子相处得很好,你就呆在那里吧,最近会和时家有个合作项目。”听到父亲的话叶梦然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但是……”“懂事点,不要添麻烦。哦对了,时母知道你成绩很好,你有空就去帮时月雨这孩子的功课。”叶梦然看着又把自己当棋子用的父亲,只觉得寒心,仿佛自己就不该有任何意愿。为什么不问自己最近过得好不好,觉睡好了吗,饭吃饱了吗,有什么烦心事吗……叶梦然麻木地点了点头,这个房间太冷了,冷的叶梦然觉得四肢冰凉。“没有什么事我就出去了,父亲。”“晚上留下吃饭。”“不用了,太晚了,我晚上回那边睡吧。”叶梦然知道父亲没有让佣人打扫出来自己的房间,自然晚上不可能在这里留宿。“嗯。”叶父也不做挽留,就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了。叶梦然快步走了出来,一分钟都不想停留。“梦然!”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叫住了叶梦然。叶梦然停住了匆匆的步伐,抬头一看,是一个知性女人,穿着得体,体态自然却不是威严。“母亲。”叶梦然觉得别扭说这两个。“嗯,回去了?”“嗯,您保重身体,我先走了。”叶梦然更像是这个房子的客人,像一只误入大堂的小老鼠,生怕多呆几分钟就性命不保。又坐回了车,她开口说话:“回去。”“好的,小姐。”“算了,去a市公园。”叶梦然还是想逃走,越逃越远,去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去她不认识的地方,去有家的地方。车一停稳叶梦然就下了车,跑进了熙攘的人群,儿童牵着老人的手要糖吃,年轻的小情侣依偎着讨论着未来,新婚夫妇推着婴儿车幸福的散步,而只有自己孑然一身。十一点才打开房间的门,叶梦然去冲了个澡,坐回课桌前,疲惫不堪的大脑却怎么也不释放休息的信号,内心似乎有一团火焰疯狂肆虐全身,让她无法闭眼。由于缺觉情绪异常焦虑,眼底一片淤青,太阳穴隐隐刺痛。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到了时月雨房间门前,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想叩下去又犹豫,思想挣扎了半天还是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正要转身的时候,门打开了,房间里灯光透亮,楼道里漆黑一片,只有月光的庇佑。里面的灯光照亮了外面的人。“什么事,在我门前站这么久还不进来。”时月雨抱着胳膊靠着墙边,看着门口这只小猫。“哦,那个……听阿姨说让我辅导一下你的功课,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越说越没底气的叶梦然耳根红的能滴出血来,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抱的课本。“辅导功课?昨天不是还当不认识吗?”时月雨嘴角轻轻扬起得逞的弧度。“那个……我就是来问一下,不需要的话那就打……”话还没说完叶梦然就被拉进屋里了。“愣着干嘛,不是教我吗,坐吧。”时月雨懒散的坐回自己的课桌前,旁边还有个小椅子。叶梦然知趣地赶紧走过去坐下来,看到桌子上放这数学练习题,她便把晚上的数学作业拿出来:“那今晚的作业有什么问题吗?”她低头翻看着作业内容,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灯光下一颤一颤,身上杏花香淡淡的飘在空中,香甜又可口的样子。时月雨不自觉地喉咙滚动了一下,但还是散漫的支着头,不经心的说:“同学,你身上有烟味,我不习惯。”“啊?”叶梦然无措的抬起头,无辜地说:“不会吧,我洗了澡,刷了牙吃过薄荷糖了。”不敢相信地又抬起胳膊闻了闻,确实没闻出烟味。“你自己肯定闻不出来,你过来我闻一下。”时月雨坏心眼的挑起了眉。叶梦然乖乖的凑过去,时月雨故意靠近叶梦然的后颈处,鼻息掠过敏感的腺体,像一只羽毛扫过,叶梦然忍不住的打颤了一下,脖子一缩皱起秀眉看向了时月雨。“就是臭的。”时月雨口是心非地说,下一秒就忍不住想在软软的腺体上狠狠留下牙印。“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先看题吧。”叶梦然觉得自己快湿了,揉了一下脖子先赶快转移话题。时月雨没准备继续挑逗,就随便指了两个题,让叶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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