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十五分钟的堵车路程结束,魏砡道:“司机师傅,麻烦开快点,我找人。”“欸好。”出租司机听她这么着急,只好加大一档油门去往目的地。在那个漆黑冗长,留一盏昏黄路灯陪伴的弄巷里,魏砡找到了宋呈律,她看到他蹲在灯下缩成一团,脚边淌着一滩污血。她的心苦痛的揪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他。“宋律,别睡。”她跟着他蹲下来,万般柔情的捧住他的脸,看他流血的额头,看他黑色的,茫然若失的眼睛。他抓住她的手贴脸上,低低求她:“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找不到我的家了。”魏砡点头,顺着他说:“行,你家在哪儿呢?”宋呈律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家,连在北京的这个大家庭,都是虚无缥缈的。以前曾院长告诉他,如果再有同学问阿律你家在哪儿,你就告诉他们,你家在北京,你是北京长大的好孩子。他脑子沉的无法思考,梦语一般的呢喃:“我的家在……北京,那里有一座很大的四合院。”魏砡怜悯的瞧他,从他身上,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相同的脆弱且敏感,一样相似苟活的,两个另类孤单生命。这样一个好看的人,本应永远健谈随和,风月明朗。不该变成这样。擦掉额角的血迹,她仰起脸,虔诚的去亲吻他,唇瓣湿润,慢慢地摩挲滑过,眉梢那块肌肤,接着是眼皮。他因为这个吻而闭上眼睛,迷失在她温柔,而软香的嘴唇里。往下,是他的鼻尖。她气息温润的覆盖住,轻轻地吮吻,不舍得远离。再往下滑,包裹住他略显干燥的唇,双唇熨贴,拂去了严寒冬季,带来了春夏燥雨。魏砡吻得是那样慢条斯理,那样莹润软腻,含住宋呈律的唇,没有涌现一丝一毫的色欲,更没有伸舌往里探入。他自然是沉迷和陶醉的,睁开的双眼,热切专注而迷人。如果仔仔细细对视,会发现,那是一片溺醉死人的熏心热欲,仅她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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