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倒没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给她上个头套不准她看到什么秘密地址之类的,冯宜看着窗外的景象飞速掠过一直到进了市区,又七拐八绕地开进了某个胡同的四合院。身后那一男一女面上看着没什么表情,除了那句威胁外也没再和她说过话,这进来也是他们让她先进,他们在身后盯着。这种跟变相的押送囚犯一样让她很不适,再迭上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她难以形容的感觉叫冯宜想离他们远点儿,心思一游离就被厅堂的门槛绊了好大一个狗吃屎。“哎啊!”冯宜倒在地上这一声叫得抑扬顿挫。只不过她滚进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两道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冯宜抬起头就看到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正分坐在里头的茶几旁,一人拿着一个紫砂茶杯诧异地看着地上的她,其中那穿着细条纹西装的先反应过来,笑着揶揄,“老贺,你这是在?提前说一句我可不好这口。”他对面的那位同样穿着黑西装但选择了看起来更为沉稳的纯色,冯宜不适时宜地注意到二人还都扎了和领带颜色相适口袋巾,但出乎意料的是形状都很随意,类似于泡芙型。至于腕表她哪认得出什么品牌款式的,只看到了条纹西装的那位表盘上有很多看不懂的数字,想也知道是她这种穷人没必要了解的领域。性格看似不同但都有余裕在穿戴细节上花心思,又坐在这里谈事,看起来像是主人家,难道是这二人将她绑来的?但他们似乎对她的出现很惊讶。穿纯黑西装的这位似乎对冯宜抬头直视他的目光有些不快,但最后还是先偏过了一点头。她察觉到他好像是在自己身上的哪里停顿了一下才选择的撇开眼,不由伸手去摸摸。想死。刚才摔进来的时候裙子都翻到腰上了。冯宜赶紧跪坐起来理裙子,慌忙间察觉条纹西装的目光居然还放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瞪了那人一眼。真没礼貌,这样盯着看,果然衣服穿得骚包一点人也更不正经。李眠原本没多想,最多就是对门口突然滚进来一个姑娘,胸前还别着像校徽一样的胸针有点惊奇,还当是贺之垣想到了新玩法,可她这姿色,说实话连排队摇号等他宠幸的资格都没有,他又多嘴问了一句:“还是说你改口味了?”结果只见这东道主蹙起眉往门口看去喊了一声:“外头都是谁在,滚进来!”李眠忍不住取笑:“你是不是经常床上多了个光溜溜的女人都不清楚?”话音刚落就看到地上这位在瞪他。哟,还是只没调教过的小野猫。他并没有察觉出自己对她漫不经心的打量有什么不对,如果李眠能知道冯宜内心的想法必是要大大地嗤一声,不识好歹。跟爷谈礼貌,你配么?贺之垣那模样也就是为了骗自己,可跟你本人没什么关系。外头安静了片刻才响起脚步,贺之垣好好的心情都生了恼,这帮废物点心今天是在做什么?!但随后出现的却不只是下属,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和同龄的其他几家子弟前后脚出现在了门口。
他弟见着了他显然很惊讶,喊了一声:“哥,你怎么回来了。”而在贺城旁边的,他隐约记得是陆家的独苗,竟不顾礼节径直走了进来,贺之垣还以为他怎么了,没想到是蹲在刚才滚进来的女生旁边旁若无人地同她说起小话来。“宜宜,你怎么趴在地上?”冯宜刚才听见动静回头看到他的时候不自觉松了口气,但他进来这么一问又要把她气死了。还不是都怪你!她幽幽怨怨地盯着他红了眼圈,把陆璟看得一愣,马上伸手从她臂下穿过半抱般把人扶起来,而且他没想到冯宜站稳后不仅没放开还顺势死死地靠进了他怀里。贺之垣哪忍得了眼前就自个儿的地盘上莫名其妙出现此等乱象,他不用看也知道旁边的李眠又在用什么表情瞧热闹,瞧他的笑话。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后才道:“是我回来妨碍你胡闹了?”贺城挠头,这地儿其实是他哥的,只不过他哥平时都在米国所以被他鸠占鹊巢,经常在这约人聚会开party。陆璟听明白了贺家老大想说的不是“你”而是“你们”,自己不请自入还当人家的面拉拉扯扯起来实在失礼,但冯宜这样怯怯的依赖模样还是头一遭,别说质问她这段时间是在玩什么消失了,他都硬不起心肠在这不恰当的场合将她推开。于是陆璟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背,对贺之垣道:“打扰,这是我朋友,我现在就带她离开。”贺之垣就是敲打一句想让对方注意点身份,但这句话应和下去像是给下逐客令,那也太过落陆家面子。他也没了继续在这闹哄哄的地儿坐下去的心情,便客气一句:“看这姑娘像受了惊,你们先坐吧。贺二,好好招待你这些朋友。”他站起来看向李眠,对方果然一副瞧热闹的模样,但也没拒绝他欲挪窝的暗示,吊儿郎当地同他们道别:“行,我俩不碍着小朋友们玩儿,贺小弟,我和你哥先走喽。”“啊,啊?”贺城也没敢起把他哥这正主赶走的心思,但李眠一说完他们就利落地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打火机走人,他没忍住又挠挠头,道:“得,张姨您收拾一下,安排大家先坐吧。这位妹妹也先缓缓,给咱说说这怎么委屈得趴陆璟身上不起来了是。”冯宜没动,还是陆璟先轻轻摇了摇她:“宜宜?”她这才慢慢地从他怀里抬起头,先发制人:“把我绑来的人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我快被吓死了!”说着指了指手腕上被禁锢出的红痕,又看看他,眼里的泪已经蓄势待发。陆璟皱了眉,抬头看向刚才一直没说话的林熙和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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