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张狩这人好几年前就和魏屿不清不楚,久别重逢,旧情重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花文峥越想越觉得最后的想法更真切,脑子里甚至脑补出两个人在床上促膝长谈,互相聊几年前那段廊桥遗梦。说不定魏屿还得一边舔别人鸡巴一边诋毁自己,说哥哥的又硬又粗,比我家里的废物男人会玩多了。
怎么想小魏屿都是要和别的男人跑路,就知道这个小家伙不能老老实实地安分守己。
“客人您的酒齐了,请慢用。”穿着衬衫制服的孟迩端着盘子送来三杯调好的酒水站在桌边,打断了尴尬的气氛。
他正将杯子端上中间的桌子,眼神却被那张身份证所吸引。
酒吧的灯光忽明忽暗,他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然而定了定神,仔细看名字和照片,都和杜颜舒那个死掉的前男友一模一样。
这事都过去快一年了,怎么身份证居然在这?
他紧张得僵住了几秒,脑子里转了半天都想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看客人西装革履的样子,就是非富即贵的那种人,总不可能是盗用身份证。
难道是张狩的朋友对死亡真相产生了怀疑?
要不要告诉小鹿,还是联系魏屿问问怎么回事?
“看我店新来的调酒师,帅吧,这还是屿哥推荐来的。学得可快,没到半年就能独当一面了。”秦知汀炫耀般拍拍孟迩的胳膊,“今天怎么状态不太好,要是累了安排你休几天。”
孟迩缓了缓神,神色如常回答道:“没事,可能昨天没睡好。”
“晚上工作确实,白天要是事多就没法补觉,我听你说你家那位也是白天上班。”秦知汀盯着叶闵清,意有所指:“过点夜生活也不容易,还得找时间。”
“看我干嘛?不容易你别过啊,谁求你过了。”叶闵清满脸嫌弃。
托盘压在桌子上,孟迩将酒都放在每个人面前,澄清的酒液晃出一圈圈水波。
他微笑道:“那老板我回去干活了,那边缺人得忙。”
“你去忙,你去忙。要是困了,等一会人少你就提前下班就行。”秦知汀笑笑,“按理应该找别人送,这不是你叶哥没见过你,我寻思介绍一下。”
他指着叶闵清,得意洋洋:“这是我男人,下次见到他,他要啥给啥就行。”
孟迩笑着打了招呼,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转身向吧台走去。
握着托盘的手指捻住了一张硬卡,他抬头看了眼监控,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将那张卡揣进了裤兜。虽然不知道这三人对着这张身份证在说些什么,但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偷走了这个东西。
他重新站在吧台神情自若地为顾客调制饮品,只是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三人方向瞟去。
清甜的果香恰如其分地掩盖了烈酒的灼烧感,花文峥端杯喝了两口,恹恹地靠向沙发椅背。
“没出息,活了这么多年还劝不动自己,一看见魏屿那个小家伙我真是一点火都发不出来。”他摇摇头:“那衣柜有日子没收拾,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这事,算了吧。”
叶闵清沉默地喝了口酒,发现里面分明是甜橙味的饮料,他看了眼秦知汀也没有说话。
这事不好劝,何况当事人都说不追究了,那也没什么好再说的。
这些年眼看着这俩人吵吵闹闹,还以为能好好过日子,没想到魏屿这小孩背地里搞这种事情。
气氛又陷入一阵沉寂,秦知汀想了想安慰道:“花哥,这就是个身份证,你外一想多了呢?”
“你觉得小魏屿是那种在路上看见身份证,特意捡起来要去交警察局的人吗?”花文峥无奈地反问道。
秦知汀咂了咂嘴,继续劝道:“不是我说,花哥你应该多信任一下伴侣。虽然魏哥嗯,确实有点不靠谱,但是我觉得这事应该有误会。想开点,外一是他杀人放火,把人沉溏忘毁灭证据了呢?”
“怎么可能,他都答应我不做危险的事了。”花文峥丧气地回答道。
叶闵清想伸手去拿秦知汀手里的酒,手指刚伸出去,就被秦知汀的手掌迎上来。十指交叉在一起,他想将手甩开,却被那强而有力的手掌钳在掌心。
好朋友正在难过,他也不能当面再和秦知汀打闹,只好拽着那只手藏在桌子下面暗自较劲。
他接话道:“你信他?那魏屿答应的东西扭脸就忘,他还答应你宵禁呢,你猜他现在在哪里鬼混呢?”
“叶哥你干嘛背地里说我?”清亮的嗓音伴着着风风火火的男人一起从叶闵清身后冒出,黄色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他手里正拿着一个摩托车的头盔。
他嬉皮笑脸地把头盔甩到花文峥怀里,迎着花文峥就挨边坐下。
“你们干嘛出来唠嗑不叫我?还好我有个眼线,要不然我还在家跟寡妇一样等着老公回家。真不地道啊你们,你们还敢背地里念叨我,我说我耳朵怎么那么热。”
花文峥见怪不怪地将自己那杯饮品推过去,帮着男人把外套脱掉,叠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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