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子宫的收缩。
不知过了多久,在妇人昏厥过去的瞬间,胎儿不算费力地从已无了弹性的洞口娩出。
医生看着胎儿胯下那条紧闭着的缝隙,蹙了蹙眉:“女娃。”
才将脐带剪断,妇人大敞的阴道口便涌出大股的粘稠血液,一个连着两根断裂脐带的胎盘被血流冲刷而出,半落不落地搭在妇人黏满血的屁股上。
“不中用了。”护士将胎儿身体洗净,看着呼吸越发微弱的妇人皱起眉。
“太太本来就没让留。”医生毫不惊讶地摘下手套,直接将一旁的白布扔在妇人脸上。
两个婴儿放在一个推车里,似是互相吸引般,被羊水泡得发皱的手交叠在一起。
许是因在肚子里憋了太久,女婴双目闭合,呼吸有些孱弱。男婴却睁开眼睛,头转向女婴的一侧,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医生推着推车走出诊疗室,一个穿着马褂的中年男人候在门外,看见两个婴儿蹙起了眉。
“龙凤胎。”医生适时地解释,“这女人之前没做过产检,又营养不良肚子不大,生的时候才发现肚子里有两个。”
中年男人掀开毯子看了一眼:“女娃扔了吧。”
原本安静的男婴才被抱起,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着妹妹的手不放,大声地哭闹起来。
女婴似是也有感知,随着男婴一起哭叫着。
破旧的诊所隔音很差,嘈杂的哭声扰得人心惊,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门外的轿车,有些不耐地将男婴放回推车,两个婴孩瞬间收了声。
“先这么带回去吧。”
中年男人推着推车走向门外:“孩子的母亲处理好了?”
“死了。是个妓,因为怀孕从良了,放心吧,没人找她。”
两个婴孩被推入轿车,彻底离开了这破旧的巷子。
诊疗室内,床上的女人已彻底断了气,腿间的血液已经凝固,血块儿称得身体越发青白。
两个婴孩随着轿车来到一座洋房,白墙黑瓦,门旁墙侧挂一方匾,上书四个描金大字——沈氏公馆。
林敏青慵懒地靠在榻上,烫了卷的头发散下披在肩上,涂着红色蔻丹的玉指微挑,在女婴的脸上戳了戳,留下淡淡的红痕。
“还算可人,留下吧。”
远在战地的沈之璋在深夜接到管家的电话,得知林敏青刚刚生产。
“男孩女孩。”
“回老爷,是龙凤胎。”
沈之璋闻言眉头微舒:“男孩就叫沈勋。”
“是,那小姐呢?”
“随意取一个就是了。”
沈之璋吩咐完便挂断电话,重新埋头于公事。
林敏青在一旁听完全程,面上并无异色,只是手帕被无意识抓皱。
管家和候在一旁的奶娘低着头不敢多言,唯有摇篮中的两个婴孩无所顾忌地相拥而眠。
林敏青随意地挥了挥手,管家和奶娘便推着摇篮下去了。
卧房重新变得寂静,林敏青看了眼窗外的月牙,随手熄了灯,将自己隐在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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