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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他乡的室内,陆以川再一次拥吻住自己的李三援,此时距离他们上一次亲热已经久得恍如隔世,但是嘴唇上的熟悉感又好像一切只是发生在昨天。
肢体上的熟稔是无法作假的,他抚摸着李三援的背部时便会习惯性揉搓上肥圆的臀肉,他侵略李三援口腔时自然而然抵住他的舌头不让他轻易喘息。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以至于李三援沉浸其中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那黏在身上的单薄湿透的睡裙早已什么都包不住,殷红的挺得像小樱桃般的乳头戳出两个小尖,在陆以川的胸前磨来蹭去,他精准捉住那恶作剧的乳粒,用中指按进胸部的软肉里,手掌则托起两颗肉球反复揉捏。李三援在他的手上化成一滩水,若不是还将手搭在陆以川肩头借力,怕是要直接瘫坐在地上。
“你真的要我操你?”陆以川抵在李三援额头上向他确认。
“嗯。我们是爱人。”
“那你真的爱我吗?”
“……”
陆以川盯着李三援的眼睛,在他的沉默中等待答案。李三援这次真的沉默了很久,他在思考此刻这个“爱”字究竟要以怎样的名义去理解,亲情亦或者爱情,他对陆以川是怀着怎样的爱呢?
面前的陆以川虽然已经失去记忆,可李三援不愿意再以任何借口欺骗他,他必须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心,想一想这个问题。
所以他沉默着静止,静静趴在陆以川的肩头听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那心跳似乎有一些快,显示着陆以川也和他一样紧张。
“没有答案吗?”陆以川低声问。
“你觉得我不爱你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
李三援最终也没有正面回答上这个问题,但他心底是有答案的,他当然爱陆以川,这个孩子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他不能对着现在的陆以川说出口,因为他决定此后将他作为真正的爱人而非亲人。他们将以全新的身份在一起,李三援觉得自己不会再给到陆以川他对陆黔安那样全心全意的感情,但他同样也无法再离开陆以川。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三援最爱自己,以至于他给不出对他人的承诺。
陆以川不再强求那个答案,也放弃了向李三援坦白自己没有失忆的想法,他想要一个人全新的开始。
不再等待答案,陆以川吻住李三援,把他轻松抱起,他脱下李三援的睡裙,将他带到房间内的床上。
没有前戏也没有爱抚,他就是肌肤上的水珠,在李三援主动张开双腿的那一刻将自己的阴茎深深凿进阴道深处。剧烈的冲击感让李三援轻呼一声,紧接着便是断断续续不成篇章的呻吟,伴随着呻吟声的是他在肏干下一耸一耸的身体。
这或许是二人间最纯粹的一次性爱,陆以川不知休止的将李三援翻来覆去摆成各种姿势,全随心意,李三援也没有反驳,躺着享受着随波逐流的快感,身下的女逼在激烈的交合中充血红肿,传来阵阵酸涩的快感。
他轻轻捂着自己的小腹想,如果他还能生育的话,或许陆以川射进宫内的精子已经够他们要很多个孩子了也不一定。
哈哈,那可真是,要乱套了……
——
我并没有失忆。这永远成为了陆以川心底的秘密,这个秘密跟随着“妈妈”这个称呼被一起掩藏,再没有得见天日的可能性。
他猜,其实李三援后来已经猜出来他在撒谎,他带着陆以川一同去给陆黔安上坟,自言自语着:“你放心,以川和我都很好。”
那是妈妈对着爸爸说话的口吻,他并没有在陆以川面前做任何掩饰,但他也至始至终没有对着陆以川捅破窗户纸。这或许是大人给孩子的最后一点体面,也是他作为爱人给陆以川的一点尊重。
又过了几年,陆以川成为了肿瘤科医生,这和他最初的决定南辕北辙,他想当医生一开始仅仅是因为想治好李三援那该死的耳鸣和衰弱的神经。后来改变想法是在看到陆黔安留下的信后,陆以川思考了很久,怎样绝望的病症会让自己的父亲留下那样的文字,他一点点搜集相关的书籍、文献、论文,一点点探知到那个充满泪水和痛苦的世界。
某个深夜,他忽然想到,如果没有这个病,他们一家人现在会如何呢?李三援会和陆黔安吵吵闹闹在一起,他会继续做个无欲无求的闲散少爷,可能会扛上相机和背包,游遍这个世界,拍下各种风景。
那或许也会是一段不错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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