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朱厌突然出现在苍梧山,当时君旻被朱厌打伤,被困在那洞穴里好一会儿,他为了逃命,曾经伤了朱厌,濒临死亡时,感官都是很灵敏的,即使时隔五百年,他仍然记得朱厌的鲜血的味道。萧骛在一旁听的一脸懵,他想打断他们的谈话,让大家赶快进去取走神剑,但是不知怎么的一触到缘衣的眸子,他就有些怂。君旻抿唇,轻声道:“朱厌善隐匿,性狡诈,它的血亦可隐藏他物的踪迹。”他看向赤丹,“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一直没有找到你妹妹的最后一块元神碎片。”他沉思了一会儿,一字一顿道:“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到龙渊。”缘衣也走向前,看了一会儿,突然回头,萧骛还以为她看出什么了,结果听到缘衣冷漠道:“想不起来,劈了吧。”萧骛觉得自己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都足够震撼,缘衣自信十足地盯着石门看那么久,他还以为她能看出什么名堂来,结果得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出奇的是他竟然觉得这样的缘衣很飒,一时间看缘衣的眼睛都是放光的。君旻本来眼里含笑看着缘衣,但是一感觉到萧骛的眼神变化,他脸色瞬间变了,冷冷看了一眼萧骛。萧骛突感身上一凉,下意识地收回落在缘衣身上的眼睛,又变回原来的态度,轻笑道:“这该怎么劈呢?”萧策(一)缘衣眨了眨冷淡的眼睛,开口道:“就这样劈。”说着,手中幻化出一把碧青色的长剑,眼神凛冽,双手高高举起,一道青光闪过,眼前的石门被破。石块碎裂的同时,九重天月浮宫内,身穿青衣的男子狭长的眼眸兀地睁开,眼中似是有恼恨,但是很快,眼眸又平静下来,只是脸色不如刚才的好看。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月浮宫内,左膝下跪,低声道:“主子,九尾已经在君旻体内留下魔气,将来若是君旻有执念,他入魔便指日可待。”辰烨双眼微动,轻笑道:“龙渊如何了?”黑影头低的更低了,颤声道:“萧策心性颇为坚定,他未入魔,龙渊还是神器。”辰烨神色冷了几分,撕下往日清冷绝尘的帝君形象,讥讽道:“愚蠢的人类,总是被情情爱爱所纠缠。”“罢了,不管他了。大荒如今如何了?”黑影想到什么,眼神染上些恐惧,颤声道:“自共工死后,它将自己封印于大荒,几十万年来都不曾挪动。属下派去的人已经寻到相柳的踪迹。只是相柳只听共工的吩咐,又是上古凶神,实在难以驯服。我们损伤惨重,但也未能伤的相柳分毫。”
话到最后,黑影的声音抖得越发厉害。他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结果却听到上首传来一声闷笑。辰烨嘴角微扬,举起自己白皙而修长的手,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喃喃道:“你们不可以,就请我们的魔尊去看看啊,她可是一招击杀上古妖兽的。修为可是高的很啊,实在让人羡慕的很啊。”黑影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辰烨,往日清隽的辰烨帝君如今面目狰狞,眼里带着极致的疯狂。辰烨突然抬眸看向黑影,黑影打了个激灵,连忙垂下眼眸。“去通知鬼卿,让他想办法引缘衣去大荒。”黑影双手抱拳,“是。”鬼卿看着黑影,眸间闪过不耐,“这次有什么事?”黑影盯着鬼卿,看出他脸上的不耐,面上露出嘲讽,桀桀怪笑道:“主子说了,让你想办法引缘衣去大荒。”鬼卿眉头微蹙,“大荒出什么事了?”鬼影冷笑,“这个你就不需要管了,你只需要引缘衣去大荒,剩下的事,主子自会安排。”鬼卿没说什么,似乎是在想什么,鬼影见他沉默,讥笑道:“当初既然做了选择,可就别后悔。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的。是你自己没用,没能让魔尊对你动情,那可就只有这条路可走了。”鬼卿双手别于身后,听了黑影的话似乎丝毫不在乎,眉眼淡淡,凉声道:“我知道,需要你一个成不了形的来提醒我?告诉主子,我知道了,滚吧。”黑影乃是辰烨于大荒之中寻得的煞气所化,辰烨为控制黑影,在炼化他时,于法术中下了禁制,他永远不能化形。只能以影子的形式出现。后辰烨唤其为魅影。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魅影永远都像影子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他才能自由出入大荒,不被看守大荒的肩吾发现。这也是辰烨当初创造魅影的目的,替他入大荒。谁都不想一辈子只能活得像个影子,即使终身只能当个影子的魅影也一样。被戳到了痛楚,魅影脸色一变,但是魅影并未做什么,只是冷哼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离开了。一个只能违背自己心愿做事的可怜人罢了,他不必和他一般见识,魅影如是想。等魅影走后,鬼卿放松的身体逐渐变得紧绷,别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成拳,干净瘦削的指尖冒出了点点血迹,手心徒留几个深深的月牙。这位震慑魔界的左使此刻一脸迷茫和悲伤。萧骛阻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眼前的石门已经劈裂了。他指着面前的碎石,看着宽敞的墓室,只好收回想说的话,祈祷萧祖为人大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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