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转身就走。
拉兹莫斯变了个样貌,在柜台打瞌睡的时候走出了这间旅店。才离开没几步,就有一只黑漆漆的乌鸦掠过他眼前,站到不远处的住家yan台上,歪着脑袋看他。
拉兹莫斯本就不豫的脸se更y沉了。
乌鸦空洞的眼神如监视器一般盯着他,片刻,牠张开了鸟喙,传出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
「拉兹莫斯,出了永恒地,你怎麽没来见我?」撒旦好听的嗓音听起来跟普通的抱怨没什麽两样,但拉兹莫斯忽略不了其中暗藏的冷意。
「亏我还特地准备了礼物给你……你让我苦等了那麽久,如果我们待会不玩个尽兴,岂不是很可惜。」地狱的君主低低笑了,「所以,现在就下地狱来陪我吧。」
顷刻间,那只停留在yan台上的乌鸦散成了一团黑雾,迅速围绕在拉兹莫斯身上。枷锁一般的东西缠住了他的身t,带着灼烧的热度,将他的肌肤烫出了红痕。
拉兹莫斯痛得屏住了呼x1,无力地任由黑暗覆盖住他的视线。
他被强制遣返回了地狱。
眼前的黑雾逐渐散去,拉兹莫斯看到的第一个事物便是撒旦那张昳丽绝l的脸,紧接着,他察觉自己的躯t被一gu力道吊起,他的手背触碰到粗糙的条状物,脚下有着什麽在来回摆荡,传来一阵不祥的搔痒。
「回来了。」撒旦笑着点点头,背过手站到拉兹莫斯的正前方。
拉兹莫斯稍微扯了下双手,发现他现在已是动弹不得,不由心中一沉。
「陛下。」他面上不动声se,姿态低下地垂眸。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谁。」撒旦欣慰地笑了笑,「我还以为送你去永恒地的这段时间,你都快忙到忘了我,也忘了我交付给你的任务了呢。」
他话语中的讽刺显而易见,语调有多轻缓,就显出他对拉兹莫斯有多不满。
在撒旦说话的途中,拉兹莫斯感觉到有什麽尖锐的东西从脚底钻进了他的身t,他忍着疼痛往下方一瞄,便看见自己悬空的双脚,以及下方摆着的一盆绿se植物。他对这些魔种没有研究,认不出植物的名字,也不知它的特x,但这无疑就是撒旦口中说要送给他的「礼物」。
尽管拉兹莫斯的动作足够细微,在被悬挂的姿态下仍旧逃不过撒旦的眼睛。
「好奇这是什麽吗?」他笑眯眯的,随便一个表情都好看极了,「这种植物分成了雄x和雌x,雌x对雄x具有极大的x1引力,为了繁殖,不管把雄x栽种到哪里,它都会不断地移动,不断地生长,直到能碰触到雌x,把繁衍因子传递过去为止。」
拉兹莫斯立刻就明白了。他被吊起来的手触碰到的东西是雌x草,脚底下的那盆则是雄x草。雄x草自他脚底的伤口长驱直入,将会一寸一寸地穿透他的皮r0u,直到破开他的头颅,和雌x草相接触为止。
撒旦在用这份礼物对他行刑。
拉兹莫斯脸侧冒出了冷汗,对面的恶魔则看不见似地,还0了0下巴,颇有兴致地对他说:「老实说,我有点忘了它们正式的名字,不过我给取名叫苦命ai侣,因为你看,雄x草那麽拚命的找到了雌x草,可是一传递完繁衍因子马上就会si掉,好不容易才见面的情侣在亲热完就被迫永远分离了,是不是够苦命?」
拉兹莫斯觉得这株草大概已经要穿透了自己的脚掌。他痛得浑身发抖,微小的血流顺着青草的边缘渗入土壤,带来一gu淡淡的腥气。
「陛下,这段时间没能向您报告好消息……还请您恕罪。」他尽力稳住紊乱的气息,说道:「这一次,我已经找到进入真正的永恒地的方法。天堂派来的座天使……承诺会带我进去,届时我一定会找到陛下要的宝物。」
「是吗?」撒旦随意道:「那还要等多久?」
拉兹莫斯闭了闭眼,魔种在他的血r0u里钻动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全身青筋贲起,双腿不受控制地ch0u搐。
他无力地回覆对方:「……还要再一年。」
闻言,撒旦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他。
「拉兹,这话你说得不尴尬,我都替你尴尬了。」撒旦亲昵地叫他,蓝se的眼睛却开始漫上黏稠的血红,「一年……嗯,还只是得了个入场券,连宝物的边都0不到,你也能信口开河。」
拉兹莫斯被折磨得神经一ch0u一ch0u,再加上近日总是被某个天使ga0得郁闷烦心,他憋着一gu气,如今遇上撒旦不断话中带刺地嘲讽他,他终於忍不住蜕下了恭敬顺从的面具。
「我能。」拉兹莫斯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您也没有别人可以为您做到了。」
撒旦的眼神凝滞了一瞬,而後瞳孔缓缓收窄,变得如蛇眼一般尖利。
「……你说什麽?」
地狱君主身上透出的威压令拉兹莫斯脸se惨白得像个屍t,但他越被压制,反逆之心就越浓。反正他痛都已经痛了,谁怕谁?
「我明白,您若除了我,还有许多恶魔可以替补,但对天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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