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十七初经人事起,爱欲的形状就是她捣进身体里的楔子。
分明是秽乱纲常,却又如同鸿蒙初开、女娲娘娘那块五彩的补天石,让他完整,让他圆满,开天辟地又天经地义。
日日夜夜。
她枕边的黄莺从不会婉转到起承转合。喘息、娇纵、起伏,她仿佛听到廊下的冰晶风铃仃泠泠地响,湿润花香穿堂而过,回春堂药房里那些湿暖的记忆如同水蒸汽扑面而来。
鸾凤颠倒情投意合,清水河湾浣纱洗衣…那时的生活从容不迫,他们是天地间的一双动物,没有伦常,没有天理,没有责任,只有无知的幸福。
她拾起路边奄奄一息的无名鸟儿时,并不期待能养活。谁知后来命运交错,红线乱缠,烙印和羁绊层层递进,变成如今舍也舍不下的责任?
长睫扑扇着黢黑的迷失,泪雾蒙蒙里紧紧依赖着她,小夭在冲动中生出一种情感,要她的小黄莺在云水巫山里流连忘返。
她知道怎么插他泄得最狠,也知道如何缓和节奏让他缓神暂歇,不至于去得太快。
她搂着男人的腰,坏心眼地不断拍打。甬道里头略硬的凸起,位置偏右,比别人深些,每每撞上去,手边的臀肌便绷紧了似的无声尖叫。男人骑不住了,往后仰倒,进入到奇异的角度和深度,大腿抻平了,往左右歪去,正方便她握住,小夭调整姿势,不断挺送胯部,又是一连串皮肉拍打的脆响,他被撬起,肉臀掂在刀尖上,暴露出正在交合的红圆湿滑处,肏得肿了,水光里艳得湿漉。
明明是女子不盈一握的柳腰,偏偏在他身体内部的抽送如此果断、如此有力。
他像草丛里翻过面来的蛙一样不由自主,只能张着腿心、挺着男根、对她袒露雪白肚腹。
他的身体就如同他的爱意,根本没有能藏住秘密的角落。抽插中的体液淋漓一波胜过一波,全身过电的快感风暴太过霸道,身体的反应反而慢了一拍,连高潮都在追赶中显得迟钝,细密沉绵的收缩痉挛仿佛永无止息…
操热了,璟那些周正端方的君子气彻底融化了,软绵绵地好入口,就像大冬天体贴养胃的肉糜粥一样:白粥细腻温热,肉碎嫩滑咸香,加上一点香葱做点缀,青青白白地盛一碗,辛辣开胃。
小夭被拖住不断下滑,欲望翻涌如同饕餮,只想让他散发出更浓更腥的味道来。
她不知道的是,地动山摇的残影中,璟执迷于一点点红色,每次被捣到深处,就痉挛着去确认身上的人真的是她。
小六是男身,小夭却是女子,璟吃不准自己的吸引力,她会这样热烈地占有自己是璟从未想象到的。他在情欲中的脆弱的安全感,只消她的一个鄙夷的视线就会土崩瓦解,而那些在暗夜里涌上来的腥稠肮脏的潮汐,随着她的触摸而退却、净化、涤荡。
这世间的温暖宁静,全都化成实质,变成了她额心的一抹桃夭。
是她…真的是她…
啊啊…太…太深…呜呜…后头深劲有力的律动催发着决堤的情欲,连带前头的孽根也淫乱。没顶的快感让他又恐惧又渴望,璟喘息着,抱着膝头,迎接她的垂怜,说不清是次次入肉的爽快让人酸麻,还是那种强势的占有让人酸麻。
她还爱他,他就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干净、最有活头的人…璟欢喜起来,得到了一些勇气,薄唇飞掠过她的耳畔,惊起一滩鸥鹭。羞意染红了狭长眉眼,如同滩涂晚霞…
火热性事中,雪白臀瓣被欲望泡透了,白衫之下呼之欲出,被撞得又红又热,颠出残影。
小夭爱不释手,手心反复抓了好几捧,直把人抓得粗喘不停。
床上的璟完全没有一族之长的沉稳妥当,整个人像一只幼狐,有犬类天性里的温顺乖巧,也无意识地带着一些狐媚的风骚,全凭本能行事,被操得呜呜嗯嗯,脚背在激情中弓着,支撑不住地滑下去,她拍一下又颤巍巍地撅起来、绷紧了。要是不小心操疼了,把人弄得蜷成一团,揉揉肚皮安抚一会,或者亲亲他,给点甜头,他就又记吃不记打、和盘托出了。
室内的扶桑木催火,散热不畅,他平时底子薄弱,身子冰凉,做这事却格外容易发汗。
小夭怕他脱水,有时会大发慈悲地停一会儿,端过食案上的莲花盏给他喂水。
失了神的璟愣愣地,伸出一截艳红舌尖一下一下地卷水喝,活脱脱的白狐狸化作人形,小夭忍不住善心变质,不停地要他。
洞庭馆外的高山远水覆盖着新雪,雪天的反射让四野通明洞亮。
室内情焰如烧。
“啊呜…”
一个狠撞中,他深深仰颈,弧线毕露。
热滚滚的汗珠子从下颌一路颠簸,路过喉结,停过锁骨,终于在下陷处摔落,粉身碎骨。
两只胸脯猛烈晃动,挣脱禁锢,发亮的汗水划着弧线抖落,有如一场炫目春梦。
因为世家子弟都要训练君子六艺的缘故,璟的胸脯有男人的刚毅线条,却不夸张,不着力的时候是软的。奶尖儿鼓出小小硬包,被情人揉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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