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勾着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以便你可以舔舐他艳丽的眼尾。
你几乎是在啃咬,是如此用力以至于他皮肉泛红。
而钟离只是安静地承受,在你喘息的间隙,用鎏金的眼眸看你,眼角有你留下的湿意,甚至你的肉刃还在他的体内,感受他的每一次收缩和放松。
你被纵容的心满意足,顺着自己心意地啄吻他的眼睑。
你几乎以为你在吻一块岩石,一块风雨难侵的岩石,一块冷心冷情不为所动的岩石。
钟离的反应告诉你,他不是。
在你舌面摁压眼球的时候,能感受到舌头下眼球的激烈抖动。摁在他肩膀的手,也能感受到他轻微又克制的扭动。
再坚硬的岩石,也会有脆弱的部位,被你在唇舌间肆意把玩。
但是他始终没有挣扎,他近乎顺从地交付自己,任由自己随着你在不熟悉的欲海里沉沦。这是他的纵容,也是他未宣之于口的爱意。
你们都没有动用超出常人的力量,仅仅是一个用本能在索取,一个用天性在给予。
钟离的喘息是低沉的,但不压抑。你们对自己的欲望都很坦诚。
直到你说“咬着它。”你将钟离的手套放在他的唇边。
钟离眼神艰难地聚焦,看了手套一眼,居然带了一丝笑意,“原来你喜欢这种。”
话语中带着开明长辈发现晚辈一些不能外传的糟糕xp的揶揄。
你:……
往常这种话都是你来说的……
……
你们像凡人那样做到精疲力尽,气喘吁吁,滚烫的呼吸打在彼此胸膛,入目满身是不堪入目的青紫痕迹。
钟离已经失神,嘴里还咬着被口水完全打湿的手套。契约之神啊,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坚持契约。
看着钟离的眉眼,你的心脏跳动得柔软。
百年老树开花,确实有点没收住,做的有点狠了。
你用唇舌轻轻挑开钟离口中的手套,彼此交换着气息。
无所谓,你想,无所谓了。
做棋子也无所谓,他与冰神有什么交易也无所谓,与天理有什么契约也无所谓,再有什么欺骗你的也无所谓了。
拖家带口穿梭无数世界,你经历过太多,眼下还远远没到让你觉得棘手的地步。不过是一些谜语人罢了,你很擅长应对。
钟离的耳坠随着一晃一晃地扫过你的眼帘,有点痒……有点色……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在尘歌壶,给你留了好大一块地方。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稻妻的神社庙宇?还是蒙德的风花庄园,或是璃月的烟梦古宅?嗯……还是你喜欢须弥的丛林树屋?那沙漠王陵呢?”
你絮絮叨叨地说着,翻看着旅行中积累的图纸,藏在话语中的,是想给他一个家。
那日海灯节,与他闲逛,看他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路边某房,暖黄灯火透窗,欢声笑语飞扬。风尘仆仆的人扣门,便有温暖的家常菜,干净的床铺和牵肠挂肚的人在等。拥抱,热泪或是热吻之后,洗尽疲惫,安然入睡,人们把这叫做游子归家。
你突然心就疼了一下。
他是游子。
会不会有某一日他双肩覆雪流浪,途经一温暖小家,从窗外窥见老人慈眉善目,孩子闹腾活泼,夫妻和睦亲昵,热闹围坐炉火。那在壁炉中跳动的火焰会不会有那么一瞬被他看作是在胸膛中跳动的心脏?
阿散抱臂侧身不看你“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
你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你更知道怎么对他,怎么让他露出柔软肚皮。
你从他身侧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肩,金发落下,被你拂去。语调要轻缓,声音要放低,像是含着什么委屈。
“可是我需要。”
随着你的话语,吻也一下下的落在人偶玉石一样的脖颈上。
“我需要一个家。”
“需要一个有你的家。”
“春日看花,夏日看海,秋日看风,冬日看雪。”
“不管去哪里,都有一盏灯火留给我们。”
就像你想的那样,他溃不成军。
你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就像是胸膛里那颗不存在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好不好?”
“给我一个家吧。”
阿散向来很少在这种时候看你,尤其是看你的眼睛。
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爱意难掩。
人类无法隐藏秘密,他们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泄密的气息。
何况,你根本不想掩藏。
你对他的偏爱明目张胆。
自稻妻在历史的尘埃中把他过往拼凑,自须弥在世界树的枝丫中把他故事窥探,自见证过他的脆弱,他的疯狂,他的挣扎,他的痛苦,他的决绝。
你就不打算放手了。
这个过于脆弱的人偶,非得落在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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