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你会被炸得尸骨无存,连残屑都会和别人混在一起,找都找不出来,我早说了让你穿防护服,你为什么不听,你就不能在乎你的生命一些吗,非要和那个叫森月的一起死掉你才会开心吗,你让我们这些被留下的人怎么活,你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
“松田!”萩原研二用他目前唯一还能活动的手拦住松田阵平的动作。
“你的手流血了。”他把松田阵平手里的水果刀拿出,锋利的水果刀因为割破了松田阵平的手指而蜿蜒出了一道红色的血迹。
“啧。”松田阵平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下,拿餐巾纸擦拭着手上流出的鲜血。
“好啦,要好好消毒,然后拿创可贴贴上。”在松田阵平嘶的抽冷气中,萩原研二给他喷上酒精,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不知是谁来看望时给他们打包送来的贴满爱心的创可贴。
“我的手不方便,小森月能帮阵平酱贴一下吗。”萩原研二把创可贴递给森月,然后让开位置,拽过松田阵平的手。
一直沉默旁听的森月拆开创可贴,他看向松田阵平,松田阵平微微侧头避开了森月的视线,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在那里。
带着粉色爱心的创可贴就这样贴上了他的手指,动作间的碰触也让他切实地感受到了森月的存在。
他还活着……
“虽然有很多巧合,不过我们目前都活着哦,小阵平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度了。”萩原研二观察着幼驯染的神情,不放过一丝变化。
实在是今天的松田阵平太过反常了,他们也不是今天刚醒来,他的父母和姐姐都过来看过他了,甚至还照顾他了一段时间,因为森月救了他,家人还都去世了,连带着对森月也颇为照顾,直到萩原研二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后才停止24小时陪护。
家人在他面前都是温柔而积极的模样,但是他注意到一向坚强的姐姐在看到他的伤口时也会红了眼眶,让他心里有些难受,会露出一副笑脸,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然后被戳到伤口一秒破功。
“你简直像小时候一样呢,越不开心,越不会表露出来。”萩原千速叹息着说。
萩原研二笑笑不语。
其实能一直看到森月已经减少了他很多痛苦,每次换药伤口隐隐作痛时,只要看到森月,心里的开心和满足就会让他忽略掉那些疼痛。
这就是爱的力量!萩原研二满意地想。
把他推下山崖的凶手,在森月醒来后不久后自行投案,经过监控对比和他的指认也确实是那个人。
据那人说当时是被鬼迷心窍,所以才想要一起灭口,但是后来良心难安,所以才想要通过自首来减少内心的谴责。
当然这些话听听就好了,八成是因为想进医院进行二次灭口时,被堵在病房门口的松田阵平抓个正着,所以才谎称要投案自首。
反正他和森月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幸运了,被森月背着在看不见天日的小路上行走时,他的身体在巨痛和麻木当中来回转换,他哼哼唧唧意识模糊胡言乱语地说了好多话,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而在被放下看到自己身前和森月身后流了一地的鲜血时,又感觉森月可能要完了。
后来得知森月有醒不来的概率,当真是天旋地转,他连后半辈子要怎么照顾森月都想好了。
没想到迎来了一个最好的结果,甚至森月的伤口恢复的比他要快,另医生们都啧啧称奇。
松田明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之前也一副平静稳重的样子,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我……我也不知道。”松田阵平看着自己的手,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他那时刚拆完一个炸弹,正要赶往另一处,突然那里就爆炸了,他的脑子像是断掉了一样,感觉萩原研二就在那里。
嘴上大声喊着“萩原!”一边奔跑着,被人拦下告知那里的人大概率已经被炸死。
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手机的手颤抖着,直到有人在旁边奇怪地说:“萩原组长不是还在医院吗。”才恍然初醒。
然而即使是来到医院,看到幼驯染笑着和他打招呼,那种“萩原研二已被炸死”的阴云还是一直笼罩着他,导致心神不宁的他不知不觉间说了好多话,连带着之前对森月差点醒不来的恐惧和不安。
难道是因为森月之前整天想死,这次又差点和萩一起死了,所以他才一直疑神疑鬼?
话说这次掉崖不会是森月故意的吧。
他现在是理解森月说的不安了,天天这么担心着,是挺不安的。
他的视线瞥向森月,在森月看向他时又猛然避开。
可恶的混蛋,他现在连看他都不敢看,一看森月就会想起之前抱着他哭的狼狈模样。
实在是太丢人了,他现在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脸红。
松田阵平掩饰性地又拿起苹果开始削。
没看出什么的萩原研二摸摸下巴,只感觉幼驯染好像脱离了那种情绪。
也许,是被太多人殉职刺激到了?
嘛,拆弹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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