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要了一张保护膜,把那张纸珍藏了起来。
有时他不是很敢看,况且降谷零后来和他说,他并没有发现森月的尸体,也许森月还没有死。
每次看到月亮时,他总是回忆起他和森月的过往,又总觉得记忆不够多。
但是今天,月亮为什么是红色的?
圆圆的月亮高挂在天空,透着荧红色的光,上面的阴影清晰可见,美丽又诡异。
是天气异象吗……?
诸伏景光斟酌了一下,叫来门口值守的小警察询问,因为资料的提交,小警察也提前探听到了一些消息,态度好了不少。
“您说月亮?月亮不一直是红色的吗。”小警察挠挠头,一脸疑惑。
“?”
看着诸伏景光一副没有理解的模样,小警察拿出手机搜索月亮的图片。
“您看,月亮从来都是红色的。”
诸伏景光看着那大片红色月亮的图片,以及关于红色月亮的介绍,感觉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没有睡醒。
“要不,您先去休息休息?”小警察小心翼翼地说。
卧底可真不是人干的,我以后千万不要被安排去当卧底,小警察在心里悄悄吐槽,眼前这位虽然立了很大的功劳,但是脑子好像卧坏了,连月亮的颜色都能记错。
诸伏景光又看了一眼奇异的红色月亮,点点头,也不为难这个听从上面命令的基层警察,只是心里的疑惑挥散不去。
月亮……是红色的?
在那之后的几天,好像印证了小警察说的那样,月亮一直是红色的,周围人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诸伏景光也从一开始的的不解变成了:大概红色也是月亮色系的一种,只是他之前对这方面没有太多了解。
又过了几天,降谷零来过看他,他顺嘴问了一下月亮的颜色,降谷零也是奇怪地回答:“红色。”
“这是什么新的益智问答吗。”降谷零半月眼看向他。
诸伏景光笑笑,然后正色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有森月的消息了吗。”
“森月是谁?”降谷零疑惑道。
仿佛一股寒气漫上心头,诸伏景光僵硬地不可置信地盯着降谷零。
“呃……hiro,你怎么了。”
降谷零被盯得头皮发麻,本能地后退一步,却被诸伏景光顷身按住肩膀。
“他是不是死了。”诸伏景光直勾勾地看着降谷零的眼睛问。
“不……首先森月是谁,他有别的名字吗,我应该知道他吗。”
看到幼驯染眼中的迷惑不似作假,诸伏景光感觉整个世界都透露着一种荒诞。
————
“他这个情况有可能是在卧底时,因为压力过大,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所以分裂出了一个保护型人格,名字叫森月。”
“他幻想他和‘森月’在警察学校里相识定情,后来又在他卧底的组织中重逢。”
“在没被发现卧底身份时,‘森月’给了他很多精神上的安慰,暴露后,更是由于经历多种酷刑审问,他幻想‘森月’一直在给予他保护,让他不用经历那么多的痛苦。”
“现在他的生活回归平静,精神创伤在慢慢修复,‘森月’也消失不见,只是他自己还意识不到。”
“可以理解,以后多关心关心他吧,既然‘森月’已经消失,就暂时不用吃药了,先观察他一段时间,正常情况下,不久之后他就会认清楚现实和幻想的区别。”
听完心理医生说的话,降谷零心里沉重。
他收拾好心情,牵起嘴角,伪装成轻松的模样走进诸伏景光的病房,就看着诸伏景光坐在桌子旁,拿着一张纸在认真地看着什么。
“hiro,你在看什么?”他走近探头看去,诸伏景光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这是你亲手拼好给我的,zero。”
降谷零仔细了一遍,又在回忆里思索,什么都没想到。
诸伏景光失望地看着降谷零,他们核对了一下组织里发生过的事,除了森月,大多都能对得上。
“多亏hiro你给出的情报,组织最近溃败得严重,想必很快就能发动最终围剿。你的上司也因为种种罪行被撤职,目前正在等候庭审中,不久之后你就可以洗去冤屈,光明正大地复职,重现人间了。”
降谷零笑意盈盈,发自内心地为他历经磨难的挚友感到开心。
那些都是森月收集的,我也是被森月救出来的,诸伏景光在心里说。
他知道他说了也没人信,在他让降谷零代他向萩原研二问了关于森月的信息,得到的同样是“不知道这个人”后,他就知道这个世界疯了。
他可以不在意那些“同情”“嘲笑“看神经病”的眼神,他只想知道,森月去哪里了,是不是还活在世界的某个地方?
又或者是,自己已经疯了。
诸伏景光轻轻亲吻了一下纸片,躁动的心情再次恢复了平静,他把纸片小心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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