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对这二人的动作很是疑惑,可那弯迷了的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倒也不亏是多年好友,短短几句话,就引尽牧瑜的目光。
牧瑜这人颜比好女,幼时在庙里没少被当做出家的小尼姑,自此最受不得旁人说他女气,哪怕意思沾点儿子边儿也能叫他气上一壶。
早先钟有道在心里拿他与女子对比就起了些火星子,这头还没灭完,便叫时肃彻底点了。
“时肃老子拍死你。”牧瑜怒吼一句,在钟有道背上蹬了蹬腿,便要下去。
这话时肃听了不知多少遍,丝毫不怕位置都不带挪一下,扇子不听,喝口茶,乐滋滋的说“你且先下来再说的吧,小妇人。”
“时肃!!!”牧瑜气的双目狰狞。
更是使着劲儿的要下去,偏生钟有道这厮,是个不怕死的,也是个不识好歹的,听了时肃的话,心里竟是想着“这家郎君,好是无力,哪儿能将瑜郎比做妇人。”
牧瑜闻了他的心声,便想放了他一码,可哪儿想,紧接着钟有道的心声便转了个折。
“那些子妇人,一个个娇气的很,周遭十来人伺候,都是大家出身,可心思却忒小,一个不高兴,便是非打即骂,不似瑜郎,虽貌比好女,却从不娇气,行为举止皆是大家风范,要真做比较,怕也只有皇家主子,诰命夫人可比,我倒是有个职位,也能讨来个诰命,叫瑜郎为诰命夫人,可这便只能是想想罢了。”
牧瑜叫他这心思一圈圈的弄的迷糊,只听明白了叫自己为诰命夫人这个意思,诰命夫人!那不还是女人,牧瑜气急心想:难怪钟有道这个狗东西处处与我作对,处处把我比下去,合着人家这是把我当小娘子看!
牧瑜气的也顾不上时肃了,也不在挣扎,两腿夹紧钟有道的腰,抻直了身子,胳膊穿过钟有道的脖颈,恶狠狠的怒斥道“狗东西,老子杀了你!!!!”手上的力气开始收,生是一副要累死钟有道的模样。
他这一举动,也着实惊呆了众人,就是时肃也被吓了一跳。
惊呼了一声“哎呦,钟兄这是造了大孽?”
可牧瑜正在气头上,钟有道又还由着他,任是一群丫鬟婆子,在有力也分不开他们。
叫一群奴才急的直跺脚。
而时肃那厮除了方才的一声惊呼,便又回了原样,倚着桌子吃着茶,好不自在,就是婆子喊他帮忙,他也就丢了一句“钟兄造了大孽,我可不敢掺乎。”
也就过来一小会儿的时间,钟有道的面色便微微有些许发紫,托着牧瑜的力也小了些许。
牧瑜倒不是真的要杀他,虽然气归气,可要因为一时的气,杀了钟大将军之子,那怕是得不偿失,更何况钟有道本身便有官职,杀害朝廷官员,牧家便是再厉害也护不住牧瑜。
瞧见钟有道面色变了,牧瑜才换换松开了手,挣扎着从钟有道背上跳了下面,几步到了时肃跟前,夺过时肃手里茶杯,朝着钟有道便丢去。
“爷今天且饶了你这一回,狗东西。”
钟有道得了空气,倒不似常人一般大口喘气,而是瞧着牧瑜一言不发,只是心里想着“瑜郎到底是个心软的,舍不得真杀。”
刚刚坐下歇息的牧瑜,听见他的声音,抬手就又砸过去个杯子。
“狗东西你给爷滚。”
一旁的时肃,看着他怒不可斥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扇子,又倒了杯茶,美滋滋的品着。
牧瑜骂完,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嘴贱的时肃,瞪了过来。
“你来做甚?你时家是少了你茶吃,见天地跑我这儿来。”牧瑜抬手就又夺过时肃手里的茶盏,气凶凶的放在桌子上。
“诶你倒是猜对了~”时肃见他忘了方才的打趣,便顺着他的话应道。
“好郎君收留收留我罢,昨个家父也不晓得着了神子魔了去,一下子招了十来法师,那一个个好似活神仙,吃的,用的,都先紧着他们,便是我这亲子,也喝不上好茶来,这才到瑜郎这儿来,讨两口尝尝。”时肃说着,手便又摸上了茶,端了过来,小口品着,就好似从未喝过这般好的茶来。
牧瑜听了他的话,不由思索起来,倒是没太注意时肃的动作。
法师,这种装神弄鬼的,要搁着往日,牧瑜便是十万个不信,可想想自醒了所闻,钟有道心声言言,非常识可解。
诺世间真有神事,哪儿恐怕也就法师这档子人最了解不过了。
牧瑜起了心思,与时肃请的法师好生谈谈,可这如何谈是好,牧瑜一时还未定下。
这事儿,到底是个怪的,读心一事,听着神,却最叫人防备,毕竟人心隔肚皮,哪儿有人愿意叫旁人听去心里所想。
牧瑜扫了钟有道一眼,就听见一句“时肃这人,当真没眼力劲,家里没了茶,又不是没了水,左右渴不着,出来做甚,扮着可怜样儿,讨人怜惜?他倒是会博人眼球,一来就叫瑜郎分了心神去。”
牧瑜不由再瞪了钟有道一眼,这个狗东西,面上毫无表情,装的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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