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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承认,他对阿晚,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初见那人如同骄阳,耀眼的热烈,像无意间打翻的烛火,点燃孤寂盛满炽热,惊红入目,独剩张扬。
他知道,这不正常,他心安理得的贪婪身为那人师弟所带来的温柔,又不甘心在这位置上饮鸩止渴。只能固步自封,画地为牢。
而师姐说的那一晚,那个偷来的吻,是暗流涌动的情感被压迫到极点,一个错误罢了。
“我和他不是一类人,这些话,我永远不会对他说的,也请师姐不要透露半分。”
听听,连声音都在颤抖,更别提那捏着木托边缘的手指都在颤栗发白。他的秘密被剥开,赤裸裸的呈现于他人面前。
“我不会说的,因为这些话,只能你对他说。”
林师姐的语气听不出她的情绪,像是复述平常事物一般,同铁衣交谈了起来:“哪有什么一类不一类人的,若真要分个三六九等,那我身为坤泽也不用做这边防将军了。”
师姐走到他的身旁,反过身来依靠在那桌子边,眼睛看着外头难得一见的白云,很是轻松。
“在我看来,性别不是束缚。”师姐不清楚铁衣在忧心什么,只能说出自己心里想法:“你我边巡见识过的事物多了,不该被这东西蒙住眼。”
令她没想到的是铁衣的否认:“不是性别的问题,他说过,他有他想要的生活。”
血河的计划里没有自己,铁衣是清楚的。
“那你就心甘情愿看着他同旁人举案齐眉?”
短短的一句话,已经将铁衣推上绞刑台,多说一个字,锁链就紧上三分,连同内脏一起翻绞,疼的他动不得半步。
“我只希望,你能不后悔。”
当麻痒感再一次从腹部传来的时候,血河才意识到这次受伤带来的不对劲。
热度来的吓人,几乎是从胳膊受伤开始。铁衣为他上药时被触碰过的地方如同火燎,鼻尖总是能闻到那股寡淡的清木香,那味道像把密钥,将这沉寂多年的身体打开。禁忌之地里的欲望被放逐,理智梵烧殆尽,情欲之末伴随着他泄露的奇楠香在空气中一同缠绕着,火上浇油,天知道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暮色暗沉,门扉被血河慌乱的动作狠狠关上,拍的吱呀作响,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接触到床沿的那一刻,力气被抽离,全然砸向被褥。感受着小腹深处那吓人又陌生的滚烫,瘙痒在啃噬,祛湿的下身与思绪厮打着,已然快要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而这一夜,同样煎熬的,还有铁衣。
仿佛害怕那些话应验一般,再一次的在铁衣的脑海里回想起,敲打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关于血河的事,害怕自己真的是个随即随离的过客。
“你就心甘情愿看着他同旁人举案齐眉?”
这句话犹如一条锁链,在阴暗处蛰伏着,每当自己意识到他对血河的感情时,一击封喉,被禁锢在原地,越挣扎,越绞杀着自己。
……又来了
铁衣翻了翻身,吐出一口浊气。
窗外的月光在明晃晃地照着,温柔地舔舐着窗柩处的斑驳,却舔舐不到铁衣内心的伤口,无处可躲。他不敢看外头的银纱,掩耳盗铃一般,手臂抬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胳膊上还沾染着先前给血河处理伤口时泄露的奇楠香,好在信香里天乾的嗜战力早就被消磨的差不多,而此时只能乖乖依偎在自己的指尖,让铁衣欲罢不能。
怎么可能会想看到他和别人举案齐眉,铁衣贪婪嗅着那气味,更是清楚此刻在想什么,要他拿出祝福?这不可能。
就像血河不可能会爱上自己那样。
夜间的风来的突然,吹散月光,被孤云遮掩,独剩深渊留给铁衣。
寸步难行……
他有些迫使不要让自己回想起以前的事,偏偏适得其反,那些压制的情感正在大张旗鼓的搅乱自己的思绪,将自己狠狠的拍打在浪潮上,被灌浇的彻彻底底。
就连自己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一味跟着记忆中的奇楠香寻找着,究竟是什么,只有铁衣自己知道,前进着,又后退,不知疲倦,只想能再触碰那人一次。
不绝如缕的香味让铁衣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觉得每走进一步,那气味就重一分。像是想到什么,更是迫切的,让铁衣有些追逐起来,脚下的铁链还在禁锢着,可是已经不能再阻止他了。
只是一瞬间,方才还在丝缕缠绕的信香犹如蝴蝶振翅,停留在他的面前,伴随着铁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是火焰爆发开来,烧的他一干二净。
窒息的快感从骨髓里抑制着他的呼吸,铁衣猛的睁开眼,像是瘾君子一样贪恋,胸口剧烈起伏,意识才逐渐回笼。
窗外还是一如既往的月光,只是从窗柩那,悄然爬上了自己的床沿,而此刻铁衣睁大眼睛,更是看清了那被笼罩在银纱之下的人……
吞咽声在这静谧房间里突兀的响起,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还是那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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