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席川在村里最多呆上一两天就会返程,这次已经超过了预期的时间。
席宣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因为有事情绊住了手脚,他懒得打听,被带来的时候也没过多反抗。席川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大有让他在这里过上一个月山村生活的打算。
既来之,则安之,他还没这么娇气,生活条件可以忍受,就是太无聊了点,这破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连个向外抱怨的机会都被剥夺。
来的,慕习有点忐忑,“求婚是很重要的事情。”
“怕我生气?”席宣说。
慕习刚想点头又转念一说:“我怕啊,但是你会同意的。”
他是在夸席宣通情达理,虽然有点勉强,但比什么都不说要来的好。
席宣觉得这样慕习太有意思了,“慕习,这么会讨好我,要继续保持。”
席宣站在玄关处换鞋,“下次我回来后是不是就可以穿你给我买的鞋了。”
慕习笑了笑,“当然,保证舒服。”
席宣没急着走,刻意掩饰的离别情绪正在一点点发酵,慕习看了看席宣,“要我去送机吗?”
凌晨两点的飞机,席宣还要回去收拾行李,侯机安检加登机至少要提前二个小时,慕习住的地方离机场并不近,一前一后也够折腾了。
“好好在家睡觉,你随时都可以给我发消息,我看到就回,你别担心。”
席宣伸手抱了抱慕习,凑在耳边说了句话,慕习没有听懂,但他可以肯定席宣说的是芬兰语。
“说的什么?”
“你猜?”
慕习连猜都不愿意,“我不知道,快说。”
席宣欺负人听不懂,在慕习希冀的目光里转身出了门,等出了电梯才发了条语音信息。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树的碎影,在这临近满月的仲夏时刻,席宣对慕习说──我还没开始走,就已经在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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