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的那段日子里,突然的有一段时间梁清也是那样抑郁痛苦,找寻不到活着的目的。
她是梁律民众多的私生子之一,她的一生只有两个选择:加入血腥残暴的夺嫡争权之战,或是退而战队成为幕僚人才。
人人或为钱或为情趋之若鹜,可对梁清也而言,这些不过是些个可以弃之如敝履的物什罢了,她瞧不上也不需要。这世界如此之大,没有她所渴求之物,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挣扎于一片虚无。
梁清也随意选了一个人效忠,挑了最被针对最是易死的太子党一派——梁律民明媒正娶正妻之子梁济手下的一把刀。
既然选了。它们是一座座麻木而眼盲的了望塔,是夏雨注定要痛苦窥伺地高塔囚笼。
单个的几个血珠儿先是顺着那道长长的、新生的刀痕钻出来几个,接着勉强相连的皮肉被血管里奔腾不息的血液冲撞地不堪重负,噗一下迸裂开来,束缚于血管之中的就此无拘无束了,争先恐后涌出。
很好,脂肪层没露出来,不用缝针。夏雨泰然自若地评判着,尽管血潺潺的流个不停。
不能再积攒下去,否则将彻底失控。夏雨怔怔地凝望着流火般的血液舔舐过他的肌肤。不够,还不够!仅仅一簇的火力量太过薄弱,无法根除他深入骨髓的腐烂与崩坏。
夏雨神经质地举高持刀的手臂,代表刽子手的臂膀不断落下,审判他的罪恶与伤悲。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他血液里的无措失控流出身体,他的理智复归躯体。
这场可怖恶心的诅咒就一直萦绕于自己残破的身躯上吧,夏雨不愿将名为欲念的魔咒延续。若是苍天有眼,所有的报应都冲他一个人来吧。
于是夏雨随意地扯过纱布在殷红的手臂上缠了几圈,用力之大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了青。他恍恍惚惚地按下门把,状似如往日一般去上学,实则是躲于对面楼宇的楼梯间之上。他焦躁不安地啃咬手指,两只手指甲被他咬得坑坑洼洼。
“老天啊……”夏雨一弯膝盖,对着眼前盘腿坐于莲座之上、慈眉善目的白湫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哥啊,原谅我吧……”你我死后必定一个身处于西方极乐世界,一个堕于十八层炼狱,我们的缘分了于今生今世,再没有下辈子可言。所以哥,可以不要怨他、恨他吗?他迫不得已只能如握紧流沙般强求于今世了。
“哥,原谅我,原谅我吧!”夏雨朝着头顶普度众生的佛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砸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每一下都竭尽全力。
夏雨拾起跌落在一旁的棒球棍,借力支撑着摇摇晃晃起身。他顶着一头鲜艳地红血出了楼门,再拉开另一扇进去,一步一步上了台阶,最终他停在了真正的门前。
他弯腰掀起门口的地毯,摸出底下的的钥匙直起身插进锁眼转开了门。夏雨与惊慌失措地白湫廉对上了眼,他一下子狼狈地嚎啕大哭,上前一步,双手高高举起紧紧握在被汗浸湿的手心里的棒球棒。他再一次成为了刽子手,毫不留情地挥下铡刀向慈悲博爱的神佛,这回他徇私枉法,只为用淤泥亵渎红莲。
白湫廉扑通一声倒地,手里端着的热腾腾的饭菜翻了满地,他的头与夏雨的头别无二致,都在源源不断往外淌着刺眼的血。
夏雨攥不住那根沾满白湫廉的血的邪恶的棒球棍了,松手任其掉落。他俯视一地狼藉,定定地凝视着那一摊犹如漩涡般的血迹,瘫软在地。
“哥,哥……”夏雨将脸凑到白湫廉的鼻子下,一呼一吸之间吞吐的是白湫廉吐纳出的气息,他们的头紧紧的挨在一起,发丝缠绕在一起,流出的血相互交融,不分你我。
“哥,醒来,醒来………”夏雨的手抚上白湫廉的左胸,感受着平稳的心跳,这既然他安心,又让他恐惧。
夏雨的灵魂因白湫廉的血撕裂成了两半,一半理智,一半混沌。
理性逼他擦干净哥头上的血,勒他撑开哥的眼皮,推他起身逃离。夏雨祈求哥快点睁开眼来,可无论他怎么呼喊,又如何哭泣,往日里最善包容他千差万错、心软温柔的哥始终一动不动、无动于衷。
一定是他这次做过了火,哥才怒气冲天到如此地步。夏雨茫然地望向一地饭菜的残渣,呆滞地伸手从地上抓起一坨来,汤汁顺着指缝留了一身,他毫无感知,只是一口一口塞进嘴里,狼吞虎咽。
他不该糟蹋了哥的幸苦,定是因为他干得这混帐事儿,才让哥不愿意睁眼瞧瞧他。夏雨神色木讷,手重复地拾起打翻了的饭菜,嘴机械地咀嚼。全吃光了的话,哥就会醒来了吧。哥这么好的一个人,受了他的道歉,绝对会原谅他了吧。
于是癫狂胁迫了他。夏雨突然暴起,神色晦暗不明,粗鲁地扯住白湫廉铺散在地上的长发,拖着他的身体走进他们的卧室里。
他们所过之处,蜿蜒了一条混杂着菜汁与血液的长痕,它们从白湫廉的下体流出,似他流了产,一腔爱与善全付之东流;又似绞锁的长绳,每一寸用来绞死自己的麻线全他亲手编织。
夏雨珍重万分地将白湫廉置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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